十章 军师(1/3)
常思豪冷冷道:“你是他兄弟。姬野平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年轻人和那姓卢的老者、姓余的中年人以及冯泉晓交换了一圈眼神。转回來道:“我二哥做什么。我们当然清楚……”冯泉晓道:“别听他废话了。这厮落在咱们手里。无非想东拉西扯磨蹭时间。苟延残喘罢了。他懂得什么大是大非。他懂得是非就不会和东厂走到一起。就不会带着秦家人鲸吞百剑盟。更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皇封。做朝廷的鹰犬。”
这些事实成堆摆出。每一个分辩起來都不容易。常思豪又急又怒。气得猛一抖脊。“砰”地从地上弹起在空。
这一下大出四人意料之外。那姓卢的老者喝道:“保护军师。”快步前抢。姓余的横臂一拢。将那年轻人护在身后急退。冯泉晓在靴边一摸。拔出柄短刀。向空中落下的常思豪心口刺去。瞬间“嚓”地一声。刀尖透其背而出。
却不见有血喷出。
冯泉晓快慰的眼神忽然转为惊讶。嗓子眼儿里一个“咦”字音尚未哼出。眼前无数条断绳如雷炸蛇窝般四散射开。常思豪左腋窝夹着他的右胳膊。脚尖沾地撑力。右肩侧出往前一顶。。
“砰。。”地一声闷响。冯泉晓整个人腾起在空。
与此同时。卢姓老者在他浮空的身下抢出。一剑横扫。光如碟起。
常思豪束身一缩。。剑过头顶。。紧跟着右足发力。一个低势大跨步向左勇阔斜出。抛离老者。瞬间欺至余姓汉子近前。
那汉子沒想到他竟來得如此迅捷。又想出击。又想护人。百忙中张双臂往前一扑。。
常思豪这一大步跨出來却沒停止。在前的左大腿与地面平齐。足尖沾地的同时。腿筋、胯筋已如脱臼般拉至极限。带动后腿如箭射出。脚尖略歪。勾挂上那汉子的足踝的同时迅速超越左腿继续向前。带同身子在对方扑來的双臂之下窜过。瞬间夺在这汉子背后。
那汉子前扑中足下被挂。“哎哟”一声身往前扎。和自己那一扑的力量合在了一起。凌空向前跪去。膝头沾地“哧”地滑向数尺之外。。他猛咬牙在滑动中双掌往地上一拍。身子弹起翻了个跟斗。落地站定回头看时。那年轻人已被常思豪控在手中。
卢姓老者一剑扫空本待回身续招。见此情形登时凝止不动。
冯泉晓双足沾地。气血翻涌。呃逆上冲。忙使手按定胸口。只觉心脏跳得仿佛快鼓狂擂一般。回想刚才这一招。是对方在落下瞬间瞧准自己刀路。借机割断身上绳索。又顺势夹了自己这条胳膊。借力进身出击。以身隙找刀极是行险。一个差池不免枉送了性命。不想刀拆骨缝是他的拿手好戏。反过來。以自身当骨缝去找刀尖竟也可游刃有余。若说当初刀挑迟正荣、腰斩奚浩雄只是出其不意侥幸得手。那现在这姓常的一气令三人破防的功夫便纯以实力了。不想只是一年不见。这小子武功竟提升到如此地步。燕老折了匣中剑之事。大伙乍听时还都不敢相信。觉得可能是年久不用。好钢好铁都朽坏了。现在看來。倒真个不是偶然。
常思豪小臂勾着那年轻人颈子一带。问道:“你是聚豪阁的军师。”
年轻人倒毫不惊慌。眼望门外潮水般涌來的武士。笑得很是闲冷:“侯爷这身武功确然令人佩服。只可惜用错了地方。徐老剑客及诸位大剑若知他们毕生研创的绝学用來维护暴政、为虎作伥。真不知会作何感想。”
常思豪喝道:“让他们退出去。”年轻人冷笑不动。卢姓老者一张手。将拥门欲入的众武士压制住。常思豪道:“徐老剑客不是我杀的。我也不是什么朝廷鹰犬。身为大明子民。为国出力又有什么不对。你们做汉奸。那才真正是无耻之尤。”
冯泉晓怒道:“放屁。你说谁是汉奸。”常思豪道:“你们联结外国。想要和他们一起出兵。共分天下。难道不是汉奸。”冯泉晓气得想大骂。那年轻人伸掌拦住。眼角余光后瞄道:“常少剑。你这话有何凭据。”常思豪见他脖子被勾住。手居然还敢随意而动。恍若无事人般。不由得更是火大:“你如今已被我抓在手里。又來装什么相。老实点。”掐着他脖子一晃。逼退三人。冲出门外。
聚豪阁众武士围成圈子。见他扣着人出來。登时一阵哗然。常思豪凌风放眼。只见这是一片临江小寨。不远处长长的栈桥探出。旁边停靠着十几艘大小船只。“奇相元珠号”赫然也在其中。因形制不同。颇为显眼。他喝了声:“让开。”拖着那年轻人。大踏步向前便行。众武士一來瞧他阔步雄行有若天神。凛然不可侵犯。二來见军师脖子被掐。生死垂悬。心有顾忌。顿时哗然分开。谁也不敢轻易造次。常思豪上得栈桥。來到奇相元珠号之侧召唤两声。见船上沒有回应。转头喝道:“人呢。”紧追上來的冯泉晓和那卢姓老者交换了一下眼神。向后打了个手势。几名武士下去片刻。将五花大绑的张十三娘、把汉那吉、乌恩奇以及胖结巴、瘦子、方红脸等水手都押了过來。
把汉那吉和手下穿的都是汉人服色。被俘之后不知就里。一直闷头不说话。任对方安排來去。此刻见常思豪手抓一人。似乎占据了主动。登时大喜叫道:“一克常哥。”冯泉晓等人听这称呼怪异都为之一愣。尤其冯泉晓。逮住他们之后只想着杀常思豪祭奠亡灵。并沒腾出手來对这些人进行排查审问。一听这话觉出不对。立刻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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