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只读书的是狗熊 掏心窝的是蠢猪(3/4)
,可满腹诗书都像是被一把火燃烬了。还是她先开的口,便是她是女子,可他们之间总是她先开口。
她问他:“你嫌弃我是个跛子么?”她问的那么认真,认真的让他一时拗口竟不知如何措辞来回她。
他在她的小眼睛里看见了失措的自己,也看见了她的受伤。
她倏的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尴尬的笑笑:“得,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没贱到非给自个儿找不痛快那步儿,我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以你的才情,总会高中的,没准儿到时候皇上钦点你做了状元,榜眼也说不准,到时候再瞧你年轻俊朗,许个公主,格格什么的给你也是说不准的,你个准额驸的料子,何必在我这丫头身上打转?”
“给!”她把手里的桂花饼重重的砸在他呆楞的手上,“吃吧!撑死你!”
看着她绝绝的转身,极力让步子看上去不跛的背影,陆千卷心抽的猛疼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跟哪儿借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一把丢了那桂花饼,上前一步把她拉进了怀里。
她挣扎,他抱紧,用足他那瘦削的臂膀能用的上的最大的力量。
她哭了,猛捶他的胸:“你个挨千刀的王八蛋!嫌弃你也别表现的那么明显啊!”谷子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可爱情却是让人患得患失的病。
“我!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嫌弃你了!”他擦着她的泪,却红了自个儿的脸,他看着她哭的惨稀稀的脸,乱了,慌了,这是所有的圣贤书都没教过他该如何处理的境况。
她很快就破涕为笑,快的匪夷所思,她问他:“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嗯?”什么话,他一头雾水。
她提醒他:“你说你陆某人,只盼寒门有妻一人,归时燃灯一盏,便是粗茶淡饭,只求家中温暖。”他说过的话,她比他记得还清楚。
他点点头,坚定极了。
她笑眯了一双眼,她眯起来的时候,只剩下条缝儿,她笑着说:“你这只得一人的寒门妻,我毛遂自荐可成?”
他又楞了,为她的话之大胆,她又佯怒作势离去,可他却抱的紧紧的不愿意松手。
他看着月亮长叹了一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了然的一笑,把头埋进了他单薄的胸口,笑的是那样灿烂。
守分寸这东西如同守城,一寸失手,迟早会全城尽失。
那晚,他们喝了酒,喝了很多,喝到她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有她,接着,全城失守。
那晚的月亮,真的好圆。
“陆揽籍!出来!”狱卒的吆喝声唤醒了做白日梦的陆千卷,他呆滞的朝外头看看,半晌没有动静。
“快起来啊!要我抽你才动是不是!”狱卒边开着锁链,边喊着,那好不掩饰的嘴脸听得他身后站着的谷子蹭的窜起了怒火。
“兵爷您好大的威风!”她绕到那狱卒的面前,不失凌厉的道:“兵爷可曾想过,如若有一天,皇上给他们洗了清白,他们还是会中举的,搞不好就这么倒霉便做了您的上司,那届时可是要好好洗洗您这张黑脸儿的!”
你!
那狱卒脸一变,生生压了心头的火儿,一是觉得她说的许是有理,这二者更是因为她是七福晋的贴身丫头!便是七爷如今遭了贬又如何?他还是他这种蝼蚁仰望都瞧不见的高山一座啊!
“姑姑教训的极是,姑姑教训是极是。”狱卒阳奉阴违的道着歉,并在那陆千卷吃力的出来的时候,还狗腿子的搀扶了一把,只是陆千卷并不领情,他一把甩开,只依恋的看着眼前衣着光鲜的谷子。
恁是他全身狼藉,可仍是站的笔挺。
彼时的陆千卷满腹节气,这样的情景并不会让他觉得自惭形秽。
可谷子却哭了,眼泪止不住的流,看着他那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身子上处处血渍,她疼的心口窝如油烹。
因为延珏的吩咐,他与她单独在最里间的囚室会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这一次是陆千卷先开口,然而却换来了一个竭尽全力的打巴掌。
啪!
“你个傻子!你个呆子!你个天下间最蠢的蠢货!”谷子扯着嗓子骂着,可眼睛的眼泪却是越流越多。
陆千卷也没揉发麻的脸,只上前把她搂在怀里,生涩的捋顺她油亮的头发,谷子担心的眼泪到底是流了个干干净净。
许久之后,谷子到底是被他那一身血腥恶臭搅和的一阵反胃,她一把推开他,也没掩饰的拧拧鼻子:“走远点,臭死了!”
陆千卷当真听话的退了好几步。
谷子翻一白眼儿,“说你傻还真是没冤枉了你}来!”
陆千卷觉得冤枉,她这一会儿让他过去一会儿过来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啊?太久不见,他太想让她高兴,可出了傻呆呆的听话,他做不出别的更多的事儿来。
谷子从带来的包袱中掏出了干净的衣裳,从亵裤到绵马甲样样不缺。
“傻看着干什么?脱啊!”
啊?
陆千卷楞了,他看看外面,他的意思是:就算他们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可外头的人瞧着她还是一姑娘啊!这怎么合适呢?
“滚蛋!都什么时候了,收起你那假正经那套,瞧瞧你那衣服都臭成什么样儿了,再不换,晚上指不定就给耗子和蛆当食儿了!”
陆千卷还是愣着,一脸赧意,“这不合适……”
“你脱不脱!不脱我可给你脱了!我一个娘们儿我都不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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