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回 俏丫头酸穷儒生 面具猴遇蒙古爷(6/7)
外,所有人都欣然应允。有得是想瞧石猴子露出马脚的,诸如舒玉,可更多的是真的在这深门大院里憋的实在发闷,想要出去转转的。
种种理由都在,自然,没一人告诉那一夜没有回府的,人仍在隔壁督修‘僧王府’的延珏。
翌日晌午,当延珏仰靠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饮着茶,不是滋味儿的把那皇阿玛亲笔所书的‘大清第一巴图鲁’的烫样儿指挥着工匠雕到花园中的石壁上时,仅有一墙之隔的这院儿,自个儿的一宅院女人都已经各自化繁为简,身着便服上了轿子出了府。
待他收到风时,这一宅院女人都已经在酗儿的带领下,出了城了。
听到这儿,延珏压根儿没反应,可不,安全什么的压根不必担心。
这庙会大多达官显贵,人挤人的,出不了什么花花事儿,只是在听说竟是那猴儿挑的头后,着实挑了挑眉,可他也没怎么着,只是吩咐下人。
“看好那姓孟的婆子。”
……
路程并不算长,可由于出来的时候天色也不算早,待到了慈仁寺的时候,天色已然擦黑。
“夜里的庙会最是好玩儿了!”才一下轿,雷薇便兴奋的拉着讷敏的手唤着,只瞧着那放眼二里长的灯市,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那久在深门高院的心像是又活了过来般,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尊卑设防,通通没有了,一颗心全然扑在那热闹的集市旁。
甚至这会儿她瞧着那平素最看不惯的石猴子,都是那么的亲切,不为别的,只为今儿这囚犯放风般的自由,都是源自她。
“谢福晋念着我们姐妹。”雷薇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给酗儿问了个安。
灯火下,瞧着那雷薇刚硬的脸上难得柔和的线条,酗儿只搔搔耳朵,也没扫她们的兴,说出这遭的本质——
来庙会,是为了见谷子,她们,不过是打掩护,这夜里么,不过是为了好跑。
今儿为了方便,院子里那些丫头崽子她一个都没带,只带了一个那脑子还没长全的春禧傻丫头,为的就是自个儿出去转转,她可不想一直被目前一直盯着她后脑勺瞧的那个舒玉给望穿了。
也真难为这舒玉,一刻不落的盯着酗儿,生怕错过她一个表情,到底,是给酗儿瞧恶心了。
“嘶——我说你他妈有病啊!”酗儿一扭头儿,眉一皱,眼儿一瞪,“我介脑袋是灯啊,有如来还是有观音啊!你他妈要再瞧个没完,信不信我挖了你眼珠子挂脑袋上?”
“……”舒玉被她那狠样儿吓的是一个激灵,赶忙低头屈膝脱口道,“福晋宽恕,福晋宽恕……”
“耸样儿!”酗儿压根儿懒得搭理她,“没那黄鼠狼的本事,就甭干那偷鸡摸狗的事儿!”
甩了一句话,随嘴说了一句,“里头热闹着,进去转转吧。”
便头也不回的大步扎进了人群。
哎呀我地妈耶——
头回来到京城庙会的酗儿,满脑子都是这么几个字儿。
您问,为嘛?
呦喂,不瞧不知道,真瞧见才吓一跳,从前听说书的说那‘东西两庙货真全,一日能消百万钱,多少贵人闲至此,衣香犹带御炉烟’时,酗儿都没往心里去,可这真一扎进人堆儿,呦喂——
那可真真儿是人山人海,摊铺栉比,兹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买不到的,那热闹,什么词儿形容都叫一个寒酸。
这下酗儿真真愁了,大爷的,放眼往去,那前头是一片片的红屁股绿腰的,让她上哪儿去找谷子啊!
哎——
可再怎么难找,也得找啊!
酗儿烦躁的拍了拍脑袋,也不琢磨那么多了,灵活的在人堆儿里,左挤右钻的,三两下,就给那一直紧跟在后头的一众女人全都甩在人堆儿里。
只听着那春禧一声声的‘主子!主子!’的越来越小声儿,酗儿腿下生风似的一顿乱窜,待路过一个买面具的摊位后,随手扔了两个铜板,拣了一个绿碎花脸谱的京剧面具,挂在脸上,泯然众人之后,便开始四下望着,不看面孔,只瞧腿脚。
可瞧了半天,瞧的那叫一个眼神发酸,可瞧见几个腿脚不好的,都是爷们儿,这姑娘家,还真就没瞧见一个。
酗儿瞪了瞪眼儿,接着迈步找,半晌——
嘿!
还真就让她瞧见一个,那走路姿势,那身形,太像了!
酗儿扒拉着人群,往里挤着,只想快点儿凑到那跟前儿瞧瞧,可怎奈这附近许是有个唱京东大鼓的,这人围的叫一个水泄不通,酗儿使劲儿往里头窜,废了牛劲才挤了一半儿,肠子都要给挤出来了,眼看就要挤出头儿了——
操!
不知那里钻出来一只极为粗壮的手臂,只一把便给酗儿闷到一个怀里,那抱的叫一个紧,直勒的酗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你……”大爷的!
没出口的字儿全部给勒到那结实的怀里,隔着两人好几层厚厚的衣服,酗儿还能感觉到那人滚烫的体温和结实的心跳。
妈的!
光天化日,耍流氓啊!
酗儿深深腿儿,使劲踹了那结实的‘柱子’两脚!
可他非但石化般的纹丝不动,还——
“唔……”你大爷的!你大娘的!
酗儿几乎听见自个儿脖子破皮儿出血的动静儿了——
妈的,怎么还上口了!
酗儿死命的连踢带打,可那人却越抱越紧,死死的咬着她的脖子,好半晌才从喉咙里咕哝出来一句,无比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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