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静，刚开始我还怕偶遇何浩然尴尬，后来接连几天都没有看见他的人影，这才放下了心。半夜两梯四户的楼层实在静的诡异，有种不止我一个人居住的惊悚感觉，导致我半夜从来都不敢关灯，门口也放着一把菜刀，以防万一。但超物理层面上防不住灵异方面的事件，比如说阿飘，尤其在我又自作虐的看了几部恐怖电影后，这种紧张情绪达到了巅峰。不过，幸好的是学校另有通知，我也开始也忙碌的生活。忙碌是一剂良药，治疗一切矫情颓废。

体检过后，时光如水，已经踏入七月份。

市的七月，燥热多暴雨，比起一直热的像在蒸桑拿的市，好过了不少。

这次入职的教师培训在市，一共五天，榆林一共过四十多人。这批教师以女性居多，大多是九零后，我不由得感慨自己跟别人已有一个时代的差距，在八零后还以为自己内心深处是个小宝宝时，不知什么时候九零后已经开始活跃在职场的舞台。对此我们八零后开始有一种难以言绘的恐慌，中年，是一个让人听着都有几分焦虑的词语，而我们已经到来。

这次聘用的大多是各师范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本科学历能直接进入这个体系的，除非有特殊路径，大多数是要通过统一的录用考试面试才能过五关斩六将，成功上任。这样说起来，我还算幸运。

培训一般到下午五就结束了，我喜欢一个人乘着公交去附近的大学看看，图书馆

教学楼操场甚至住宿楼，即使没有来过，我依旧敬畏，或者可以说我敬畏一切能够获得知识，传授知识的地方物人，这是从小对知识求而难得进而产生的一种根植于骨髓的热爱，这是一种信仰。

这天，我刚下公交，准备进入酒店。见何浩然站在酒店门口，依旧一身正装，神色隐晦不明。

“你怎么在这里”我按捺住心底复杂，诧异的问。

“给你打电话不接，又不在公寓，我只能通过特殊手段知晓你的去向。”

“何浩然，我十分反感有人打扰我的生活，尤其是工作，反感这种打扰留下的流言。”

何浩然一脸讽刺地笑着，“以前，你在意同学们老师们的评价，现在又害怕学校有什么流言你真是可笑，以为全世界只关注你一个人吗真正关注你的人你却不在乎。”

看到有来往人往这个方向看过来，我压低声音说，“旁边有咖啡馆，要去坐坐吗”

我俩沉默地走到咖啡厅，这会人很少，零零落落的四处坐着。我俩找了个靠窗口的位置。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霓虹灯，一座座拔地而起看不见顶的高楼，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这座古城有一种特别的华美精致，跟印象中古朴，大气，甚至带庄重的人文城市很不相投，总感觉这座城应该属于历史，气韵天成，底气厚重，任何现代化的添笔都是多余，但是城市的发展总是向前的，历史的车轱辘不会因为谁而改变，今天不就是明天的历史吗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较为陌生的城市，还是因为咖啡馆的灯光，还是因为这几天痛到窒息的纠结。或者是那闷热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热风吧让我有了一吐而的yù_wàng。

“浩然，你是知道的，如今的我们已经到了不适合任性的年龄。”我喝了口没加糖的咖啡，酸苦的味道让我想到一个人，“年轻时的我们像可乐，总是充满激情，一摇就冒泡。现在却喜欢咖啡，即便欣赏不来咖啡的味道，喝着却让人头脑清醒。”

“我想跟你一起可乐，还想一起喝咖啡。”

“人不能贪心，跟你一起喝咖啡的人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

“不要考虑其他人，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现实生活中没有想不想，只有能不能。”怎么能不想呢我想，才来，他想，才会有纠缠，但是因为不能够，所以痛苦，我们都是有道德底线的人啊

“如果是王芷之，我有话说。”何浩然掏出一根烟，闻了闻，又放下，“我跟王芷之订婚，是母亲的唯一遗愿，我不能拒绝。那会儿我以为永远失去了你，跟谁订婚都没差别，而王芷之一直陪在我母亲身边，两家又是世交，可以说她是合适的那一个。我们的感情与其说是未婚夫妻，倒不如说是兄妹，如果你没有出现，大概我不会有其他的奢望，一辈子就这样糊里糊涂过完，但是你出现了，生活怎能将就我会退婚，我想跟你在一起”。何浩然深深地看着我，伸手握住我的手。

“你当她是妹妹，那她呢”

“她怎么考虑把我当成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这样说不公平。”

“你明白订婚的含义吗在你没有解除这段关系前，你有义务考虑她的感受，这是你的责任，至于公平，咱俩现在都没资格谈论。”

“哦，对了，与其说这是我跟王芷之的问题，倒不如这是你跟林一恒的事情。”何浩然冷笑了一声，“你这样顾前顾后，是因为舍不得林一恒吧他倒是好手段，分手的时候可以插一腿，现在也可以让你流恋难舍。”

“我的事情远比你的事情来得单纯。”我站起来说，“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培训，我先走了。”

“我会为你退婚”

我停顿了一下，淡淡的说，“你从未要求过你怎样，为我，你大可不必。”

想要占有何浩然，却不想担负破坏别人感情的名声，我好自私，这样的自己，变成了我讨厌的模样。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