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戒玉（二）(1/2)

虽然戒玉没有理睬皮猴十三，不过皮猴皮的厚度是用钢针都戳不透的，缠着戒玉当然也是小事一件，这让戒玉佩服的很。不过话说回来。饶是她再佩服皮猴十三的厚皮，也是受不住这皮猴狂妄自大的样子的。更何况十三惯是个没有眼力见的，日日自称老子，戒玉听着极是不自在，实在是想好好治一下它。

“那孙子。”

皮猴听到这声孙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发现四周除了他俩再没有旁的人，才确定是在叫自己。

“臭鸟！你又发什么神经，平白无故为何要叫老子孙子！”

“你是老子还是孙子老子比你清楚，老子是老子，孙子是孙子。”

戒玉拿着刚发现的鲛人鳞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皮猴。

“不过老子怎么生养也生养不出你这样丑的皮猴，所以我是我，你还是孙子。”

“你！！！”

“好了，少说废话，你看我手中的鳞片。”

十三的一双小眼铆足了劲儿看着戒玉手中的白到像是透明却又泛着彩色光泽的鳞片，极是没见过世面的感叹：

“还有这么好看的鳞片？”

“这是鲛人鳞片，鲛人全族向来只群居在南海，族规及其严格，所以除了南海，三界其他的地方都是看不到鲛人踪迹的。而且，你一直都在无尽深渊，半步都没有出去过，自然不可能见过。”

“戒玉臭鸟，你别看不起猴！虽没有见过，可是只要这鲛人还在无尽深渊，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戒玉将鳞片握在手里，心想这皮猴好胜心还挺强。不过也不着急，这鳞片上面还有温润之感，想是刚从主人身上掉下来不久，于是慢悠悠的跟这只暴躁的皮猴科普。

“鲛人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十分奇怪的，依这鳞片的大小以及精细程度来看，应该是个雌鲛，并且，一定是个身份高贵的。来，孙子，你问问看，这鳞片是不是透着一股高贵的香气？”

十三对戒玉那句孙子很有异议，不过听到高贵一次，也顾不上什么孙子不孙子的了。它先是深呼了一口气，才将鼻子凑到递过来的鳞片上，深深闻了一闻，满足的点点头：

“果然有高贵的气息！”

戒玉好笑的看着十三，心想这鳞片上的咸腥味就这么让皮猴闻出了高贵味，三界怕是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谄媚的。

“那是不是很漂亮的？”

戒玉瞥了眼眼睛正在发光的皮猴十三，一掌拍在它的脑袋上，

“鲛人自持高贵，极好面子，你若是当面对他们露出这副色胆包天的神情，大罗神仙也不能将你平安救下来。”

鲛人族一直以血统高贵，姿态优雅为荣，若是被无尽深渊里这只脏脏的小皮猴亵渎，皮猴十三想死的心愿很简单便能实现。

“你不是说很简单就能找到吗，走吧。”

皮猴心想使唤人家也不知道说个请字。便老老实实的顺着那片鳞片的气息去寻这鲛人去了哪里。

“我早就号召无尽深渊的老炮们找个扫把精给这无尽深渊扫一扫干净，现在这里什么味道都有，真是扰了我的判断力。”

戒玉跟在十三后面，悠闲自在的样子跟十三抓耳挠腮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说到底还是皮猴怕找不到鲛人在哪里让自己丢了面。可是它很快就找到了方向，随后极是臭屁的摆了个潇洒的造型，一只手指指向无尽深渊的南方：

“就是那儿！”

可是皮猴越走越不对劲，越走越畏畏缩缩，直到看到他们竟顺着鲛人气息来到了湖边，顿时脸色惨白，转了个眼珠子便对戒玉说气息在这里便消失了，它鼻子失灵，再也闻不到什么，完全不像它之前吹嘘的猴生狗鼻那样厉害，拉着戒玉就要走。

可这皮猴脸皮厚可不代表演技好，满脸就只差写着“快走吧，不能进，惹不起”，任谁看了它这幅神情都能猜出个大概来，这湖明显不简单。戒玉想着你这只早就被摸了底儿掉的小皮猴还敢骗我，硬硬拉住要跑的皮猴。

“十三，你只管告诉我这是哪里，免得到时候受锥心之苦。”

对于皮猴十三来说，锥心之苦不过是将他的老底儿揭上一遍，在伤口上撒点盐再伴点孜然。可这次皮猴却十分坚持，说别说锥心，你想锥哪儿锥哪儿，把它这这十三层皮锥透了都行，坚持要拉着戒玉赶快离开这里。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水月镜天，看看湖面，便知道对面有什么了。藏这洞的人也不出点新奇的想法。”

“臭鸟！好奇害死鸟！你别凑这热闹！”

“哦？那我还真是要进去看看，看你想要奋力遮掩的到底是什么。”

十三看着胆子可以包天的戒玉眼冒绿光，知道她一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新鲜东西，只能妥协：

“臭鸟！我说就是了，不过，你要先答应你给我不进去。”

“你先说来，我再判断。”

十三看着戒玉眼里发出一丝凌厉的光，知道此番它是非说不可。又想着戒玉怎么着也是凤凰族君之女，箴岩战神之徒，比它这脏兮兮的怨猴强得不只是一点，也许，它害怕的东西戒玉不当回事儿呢。

皮猴终于愿意说出实情，戒玉直接坐在了还算干净的草地上，表示它慢慢说，她慢慢听。

“我一直无法离开无尽深渊就是因为这藏在水月镜天下的天囚洞，我不知这洞里有什么，几十万年来我都不敢进去。你说对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我，但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