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哭包(1/2)
“他、他们,走了?”
“对呀。”
“可是……可是那个人说要帮玲玲,找船的。”
初玲回头看了眼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的阿寒,然后又看向已经顺着渡口外大路逐渐驶远的那队马车,方才下车时危安是打算和他们一起前去渡口寻找船只,但初玲几番谢绝了,只是让他继续赶路:“车队里还有很多阁士受着伤,不能耽误他们去上城医治。”
“?”阿寒似懂非懂的看着初玲“那我们呢……?”
“我们回师门啊。”初玲牵着阿寒慢慢往前走,站在他们这个位置还不能看见渡口,需向前绕过一个低矮的长满灌木的山包,而此时那山包附近已经都是挑着扁担或赶着牛羊前去渡口的农人。
“他们、那些人,去哪里?”阿寒一看见陌生人就有些瑟缩,他巴不得自己能蜷起来粘到初玲背上“我们呢?”
“不要怕啦,那些人不会害你的。”感觉到阿寒的脚步变慢,初玲就握紧他的手腕朝前扯了一下“他们只是去渡口买卖东西,或者也是和我们一样要坐船回家。”
“回家?”听见这两个字阿寒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回、回家了?现在?”
“呃……”看着青年那只充满期盼的独眼,初玲觉得稍微有些负罪感“不是回你的家,是回我的家,之前我也说过几次吧?”
“玲玲的家?”
“对,我的家。”趁着阿寒注意力被分散的时候,初玲牵着他加快脚步朝山包旁的道路走去,好在这路上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什么人有精力怎么来关注头上裹着纱布的阿寒“家里有我的师父,师兄,师姐,大家人都很好的。”
“那意思是,我要,我要住在玲玲家?”
终于理解了!初玲大松口气高兴的看着阿寒:“是的,你要在我家里住一段时间,直到你恢复记忆。”
“我,恢复记忆之后呢?”
“恢复记忆之后你就能回你自己家了呀。”
阿寒的眉毛皱了起来,他双手抱住初玲的胳膊:“玲玲呢?只有我一个人,回家?”
这话让初玲笑了出来:“我倒是可以送你回家,不过我觉得你恢复记忆之后大概不会要求我送你回去。”
阿寒偏头,虽然他到现在都还不理解初玲到底是做什么的人,但他就是觉得初玲值得信任,她救了他又对他很温柔很好:“为什么不能?我想要玲玲,和我一起。”
因为你恢复记忆后就是正常的二十岁青年了,哪儿还会像现在这样和光屁股小孩一样粘着我要我送你回家,不过初玲只是摇摇头没把这话说出来:“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吧,现在我们要先去买点吃的。”
危安将带他们来的这个渡口并不大,停留的全是比较小的船只,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挤在河堤上贩卖些小物件,譬如斗笠或者草鞋,当然方便赶路吃的粮食也是许多人在卖。
初玲带着阿寒在人群中游走了好一阵,最终买了一袋子烘饼,和几串烤玉米棒子,她其实很想再买吊熏肉干可是钱不够用。
早知道下山的时候就叫师父多给点了……初玲看着手掌心里的一颗碎银和十几个钱币,这些钱要剩来坐船还有之后的路费,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无比想念师兄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蓝色小钱囊。
师兄之前一直瞒着师父偷偷去接镖,结果某次不甚被初玲发现了,所以为了封口,他就只能将自己的小钱囊供出去了一半给初玲用。
“玲玲、玲玲?”提着饼和玉米走在初玲旁边的阿寒看她的眉毛有些纠结,便很担心“不开心?”
“什么?”初玲回过神,将手中剩下的银钱揣回兜里“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事情。”
“事情?会让玲玲不开心的事情么?”
初玲回头迎上那担心的目光:“你很在意我开不开心?”
阿寒用力的点点头。
看他点头如此迅速,初玲有些无奈:“阿寒,你平时不用太在意我的事情,稍微多想想自己的,要是看见什么觉得熟悉的东西也要立刻告诉我知道么?”
阿寒愣了愣,这几天他的确听见了很多有些熟悉的词语,安守阁,金垣门,还有太子之类之类的,这些词语都让阿寒脑子里面有种晕晕绕绕的感觉,可是仍旧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在努力想要去抓住些什么的时候头又会痛得厉害。
“呜……”
“呜什么?”看着又将嘴角耷拉下去的青年,初玲伸手戳了下他的手臂“你这哭包。”
“哭、哭包?”
“是啊,是什么?”说着初玲就抬手替阿寒抹了抹他眼角的水雾“有时候哭的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
换做平时阿寒可能不会对初玲这些话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不太懂,可是现在站在人来人往的渡口,面前的女孩又正半笑不笑的抬手替他擦眼泪,阿寒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原本灰白的耳朵尖上染了些病态的红色:“我、我……我不哭了。”
“哦,是么?”初玲将刚刚抹了眼泪的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牵着阿寒继续朝停靠在河边的船只走去“那要是下一次又哭鼻子了该怎么办?”
“我不哭的,阿寒不哭了……”
“那这样,你哭一次,就得吃半个面饼。”
阿寒半张着嘴,想答应,但是又不敢答应,最后竟然支支吾吾的又红了眼眶:“玲玲……欺负人。”
“你哭了,要吃面饼啦!”初玲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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