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落魄律师(1/3)
顾颜夕虽然在酒馆里也干了几周了,但如果是哥哥在,决不允许她听他们讲生意的事情。要不是哥哥不在,暂时由陈伟兆出来当值,她是绝无可能坐在一旁的。
她灵机一动,探身倾向陈伟兆,挑了挑眉毛,压低声音问,“伟兆,你说我们酒馆到底是做啥业务的啊?”
陈伟兆用食指怼她的额头,迫使她离自己远一点,“颜夕,你哥可说了啊。你可是不能沾这店里的业务的啊。你只负责接待,接待懂干啥吗?就是倒水和迎宾啊!别的你可不能问。”
“哼,我哥他真是的,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啊!”顾颜夕感觉受到了羞辱,不乐意地嘟哝着。
“对!我看啊,你哥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陈伟兆以一种挑事、看热闹不显事大的口气,笃定地说道。
“哪两种可能?”顾颜夕突然提了下嗓门。
“一是你哥怕你以后抢他的业务!”说到这里,陈伟兆顿了顿,看到颜夕一副“切”的表情。“另一种嘛……”陈伟兆故意拉长了音调。
“快说!”颜夕明显不耐烦了。
“就是你哥觉得你太笨了,会影响他赚钱!”
顾颜夕听到这句话后,小脸骤然涨红起来,作势要追打陈伟兆。陈伟兆极为配合地,一脸惊恐地样子,跑到后厨去了。
颜夕看着空荡荡的酒馆,忧虑更多了一层。
……
好不容易送走女人了,也到了响午,顾颜夕和陈伟兆都觉得倦意袭来,气力乏乏。两人坐在高脚凳上,喝杯酒去去困感,陈伟兆右手托着下巴,左手慢悠悠地晃动着酒杯。颜夕则双手重叠在吧台上,把她埋如其中。
“刚才那个女人手上的戒指你认识吧,”陈伟兆一副八卦的表情。
颜夕把头一歪,撇撇嘴“什么来的,不认识。”
“你还是不是女人啊!魅莎石钻你都不认识啊!值3000多万呢!”陈伟兆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声音突然提尖了几个音调。
“不知道,我必须要知道吗?”颜夕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当然有必要了!作为女人,你要是没有一些珠宝的常识,以后你男人拿假货骗你,你都不知道。”
“哼,我才不稀罕珠宝,又不能吃!”根本懒得理他!
陈伟兆自觉没趣,不好意思地给了颜夕一个讨好的咧嘴笑,豁开的嘴唇向上微翻,漏出牙床和粉红色的牙龈。完全符合颜夕对他的评价:颜值不错,仪态差劲,不笑风花雪月,一笑地动山摇。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男子站在门口,衣服湿漉漉的,头发一绺一绺地纠结在一起,凌乱的衣着显示出他的落魄,眼镜也因室内外的温差一时间起了一层厚重的雾气。他一脸诡异和警觉地环顾着酒馆,迟迟没有进来。
顾颜夕掀开预订登记簿,找到最近一个名字,再望了望男子,问道,“您是石国强吗?”
男子这才收起环顾的目光,看向颜夕,晃悠悠地向吧台走来。他不自在地搓搓手,交叠在身前,头微微点了点,算是打了个招呼。
“您请坐!请问我们有什么能帮您的?”陈伟兆说。
颜夕给石国强倒了一杯红酒,男子双手捧着酒杯,摩挲着杯体,颤悠悠地说,“我……我看到可怕的东西了,她……一直缠着我,你们……你们一定要帮助我啊!”
陈伟兆闻言,突然转头看向颜夕,目光凛凛地说,“颜夕你进里屋去。”颜夕早就知道正事果然都不让她知道,但是没有想到陈伟兆也跟哥哥那般直接,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嘟着嘴,不高兴地走向里屋。但是她并没有听话地走远,躲在隔着布帘后面,敛声屏气,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听前厅的动静……
陈伟兆回过神对着石国强,严肃了起来,“您慢慢说。”
石国强抿了一口红酒,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我是一个律师,我去年从原来的事务所出来单干,我的业绩一直不好,就是最近才好了一点。没有想到上周开始,我每天睡觉都睡不好,我开始梦到一个女鬼,向我索命。她说都是我害她的。我本来以为就是噩梦,是我平时工作压力太大了。但是上周晚上,我在办公楼里加班,当时已经很晚了,我去上厕所回来发现整层楼的灯都熄灭了。我突然看到过道里,那个梦中的女鬼,阴森森地看向我,她的嘴角流着血,在我面前,一下子从过道里的窗户跳了下去。”
说着说着,这个壮实的男子似乎要哭了起来。
“从那天开始,我就经常在浴室、餐厅、厨房,各种各样的地方看到她……她这是要逼死我啊!她这是要让我自杀按苦地挠着头,似乎要把头发一根根地揪下来。
“您冷静一下,您看到的那个女鬼长什么样子?”陈伟兆问。
“有时候她绑着两个羊角辫,有时候她披着头发。她穿着红色的长裙,相貌很恐怖,脸色白得像在福尔马林里面泡了很久,她的半边眼睛烂了,全脸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嘴角和眼角在流着血。”石国强看起来极为痛苦,并不愿意回忆。
“也许她是你的客户?”陈伟兆想了想说。
“这不可能我只接男委托人的案子。”石国强肯定地说。
陈伟兆的眉毛一挑,表示他很吃惊于这点,但是他很快地隐藏了自己的情绪。
“那她是你的旧情人?”
“不是……”石国强感觉对这个问题有点不自在的窘迫感。
“也许她是你的对手?”陈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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