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古代农家子科举（6）(2/2)

秦无忧面色闪过犹豫，最终还是小声说道：“师兄，尤其要小心姜致远此人。”

方宏毅脸上现过一抹惊异，但一闪而消：“我知道了。多谢师妹提醒。”

秦无忧放下了心中一件大事，也没在书斋挑选书籍，就轻轻松松地回秦府了。

而方宏毅则是想了很多。他知道姜致远和秦无忧自小订有婚约，深知姜致远恶劣品性的他还为此深感遗憾，想着找个机会阻止这桩婚事。没想到秦无忧小小年纪，对人性恶善感知却十分灵敏，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这一次参加府试，秦老爷派了秦管家与他同行，这肯定也是秦无忧的功劳吧？这个师妹可真是热心肠。等将来他学有所成，他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秦管家带了小厮阿福护送方宏毅去了府城。姜致远看到三人，心里恨得牙痒痒。县试时，方宏毅家境贫寒，父母长辈忙着务农，他只好孤身一人应考，连个书童都没有，因此姜致远很轻易就得手了。可是现在有两个人跟着方宏毅，他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秦老爷，可真是个祸害！专门阻碍他的好事！

心不甘情不愿的，姜致远和方宏毅同场公平地参加了府试。府试结束，姜致远心里很是忐忑。

方宏毅考完就启身回钱塘县了，府试并不是结束，明年还有县试呢。他努力的地方还有很多，不可虚度光阴。更何况，在府城多待几天的花费，也不是他负担得起的。他也不好意思让秦家出这笔开销。

而姜致远则是留在府城，一直待到府试放榜。

榜首，方宏毅！

第二名，姜致远！

听着众位同窗对他的追捧庆贺，姜致远内心一点都不高兴。他的小三元梦啊，就这么碎成了渣渣。

而钱塘县，秦老爷亲自在青山书院和县学对方宏毅的事进行了调查。那时姜致远还在府城等府试放榜，他也没想到一向对他视若亲子的秦老爷会怀疑他，根本没来得及做安排。因此，秦老爷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方宏毅从未在青山书院有过偷窃行为！

“方兄出身农家，非常珍惜在我们青山学院的机会。他平时学习非常刻苦，一有空闲就去钱塘书院抄书挣些补贴。”

“方兄自尊心很强，我们见他抄书辛苦想要补贴他一二，没想到他坚决拒绝了。他说要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钱，花得才安心，才会更珍惜有书院求学的机会。”

“书院遭窃？没有啊，从来没有的事。我们的东西都有书童打理的。像我的书童小林，心思可细了，就算少了一文钱一张纸他都能发现。”

听着青山书院的学生的话，秦老爷的心不断地下沉。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心下已经有了定论，但他还是去了县学，继续调查。

顾教谕听到秦老爷问起方宏毅的事情，别有意味地对秦老爷说道：“秦兄，听说姜致远与令爱早有婚约？弟觉得，令爱年纪尚小，姜致远心性未定，还是不要这么早定下的好。”

而提起方宏毅，顾教谕则是赞不绝口：“秦兄啊，弟不知道有多么羡慕你！你是撞大运了，能收到这么一个天资卓绝的弟子！可是弟也不见你对他特别关照？秦兄，要是你对他不满意，后悔了，不如就让他拜我为师吧！”

秦老爷胡子都翘了起来：“顾老弟你就别想了，方宏毅可是我的得意弟子。我之前不多关照他，是希望他戒骄戒躁。”

顾教谕听了，很是失落。

这些钱塘县发生的事情，姜致远远在府城，无从得知。等他回来，已经尘埃落定。他与方宏毅的差距，也将越来越远，再无追赶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