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回 众生苦难难救赎 苦海无边谁愿渡(1/2)
青山之丘,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南山经。
赤县神州,很大也很小!
小的是它就是固定好的大小,不会多,不会少,在这个剑仙满天的时代,有御剑千里,有咫尺天涯,各式各样的大神通下,这世界就显得很小很小。
大的是,同样是各种各样的仙家手段,一花一世界,一书一红尘,一阵一大道!
昆仑山地界荒漠永恒,漫天盖地的黄沙,遮天蔽日的沙尘暴,那怕拥有诸多仙家手段的众人,也看不到,走不出仿佛永恒无尽的荒漠。
那里,被大道之力无限拉伸延长,世人都道昆仑山就是世界的尽头,只有齐物境以上才感觉得到,那里被天道笼罩,传说只要穿过,那就会铸就不死,不灭的永恒之身。
真真正正的与天同寿,与地同休!
如陷火烧的白天和鬼魂满地的幽冷晚上,一堆堆的白骨被黄沙掩埋,一个个仙人在这里陨落。
谁也不曾知道这个绝域之地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绿州。
绿州很小,小得只有一个小湖,几棵矮小的树木和一座小庙,这就是这个绿州的全部。
小庙的门口,一道深紫色的身影若隐若现,那迎风飘舞的衣裳,深紫得很怪异,很怪异。
双眼闭合间,紫色的瞳孔中是一双金色竖瞳,那是狐族的特征!不一样的是,竖瞳中无悲无喜,空洞得世间一切都无法闯入。
抬头望著天空的骄阳和远方那消散后又再渐渐成型的沙尘暴,一直介乎实与虚之间的紫衣男子不禁疑惑起来,自己究竟在这里站著看了多久?
一刻?
一天?
一年?
不老不死的生命,让他对很多事情都麻木,时间就正是其中之一。
所谓时间对生命有限的人来说也许很重要,可当生命无限,那么时间还重要吗?
他不知道!
紫衣男子不知道,不知道别人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对时间失去观念,也没兴趣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该走了,该离开这个地方,该回到那个天大地大,天小地也小的九州中,去问一些事情,去斩断一些人和物。
小庙大堂正中央的佛像下,一个须发皆白的长眉老僧仿佛恒古的坐在蒲团上,如果不是那时不时转动念珠的手,恐怕谁也以为他早已圆寂。
「阿弥陀佛,施主要离开了吗?离开这里,回到那个谁也无法逃脱的天地牢笼中吗?」
「是啊…是该离开了,在这里看了无数次的日升日落,时间久得让我快要忘掉一切了。」
老和尚的声音慈详,平静,掐著佛珠的双手稍稍一顿后,又继续起来。
「生于此,长于此的我们,又有谁能摆脱大道?那怕此刻的你我,又真的摆脱了吗?」
背著和尚的紫衣男子,紫金色的竖瞳中难得的显现出一丝悲凉,完全化成实体的他,左手上出现一本写著古老文字的书。
「那一年,你说,你我斗法,输了就跟著你静修,看看你的道,无处可去的我,无所谓。」
「那么,施主看到什么?」
「没看到什么,我眼中,依旧血色弥漫。」
「唉……众生苦难,谁又愿渡过苦海?」
「是人是妖是魔,谁都有选择,最少,我不渡。」
那一年,我跟你走,是因为举世望去,无一物!你说参悟你的道看看,所以我来了,可惜被血色弥漫的我,只能看见自己的道。
这么多年过去,和你一样,虽没能永恒不灭,可我们也不在乎岁月悠悠,所以那怕看不见你的道,我也无所谓的待著。
但是,我终究该回去了……。
转身面对著和尚,紫衣男子金色竖瞳中无数的画面在闪烁,在消散。
蒲团上一直闭目的和尚,张开了那一双充满智慧的仿佛洞悉人心的眼睛,望著眼前那个相对无言,却相伴三千年的人,狐。
自己终是没能让他走出血海,走出那尘封的远古,这红尘又要经历浩劫了吗?
「阿弥陀佛,三千年来你我相对无言,老纳只想问问施主,为何不渡?」
「这些年来,我没有恨过谁,没有怨过谁,事情发生以前我就知道……只是我想赌赌命运,却赌输了而已……那有必要怨恨谁吗?没必要的……。」
「阿弥陀佛,施主的杀心更胜往昔,道心种魔,继而忘情观天,这就是你所追求的道吗?杀戮一途,并不适合施主,你不该走上这条路的。」
「世上的事情,没有什么该不该,只有愿不愿,诚如你一生慈悲为怀,我这条银狐却满手鲜血,可最后呢?又有谁知道这绝域之中,有一位本该可修出长生不死的人为他们舍身?是天道?还是谁?」
「有人知道与否并不重要,老纳只是希望能尽自己所能,阻止所谓杀戮而已。」
「呵呵…你,可有心愿未了?如果可以,银狐愿代为完成。」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一句话,从老人手中飞出的佛珠,一粒粒的散开,一粒粒的布满老人上空,更是随著老人急速的诵读声,幻化成一个个古老的甲骨文字。
老人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的努力了,如果成功,那么一千年内,眼前这条银狐最少被封禁五成的功力,跌落逍遥或者齐物境。
那么九州天下或可保千年安宁,至于再往后就看天地命数了。
三千年前,我败了,并非不敌你,只是无处可去的我,无所谓在那里,所以跟著你参悟你的道。
三千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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