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为死而荣(1/2)

圣城的大街，繁华大道上，匆杂的人群各有忙碌，商人们忙于买卖，孩童忙于玩闹，ji女忙于招客，军队忙于巡逻，富豪忙于酒肉，贫民忙于播种。

趴在窗口的他，静静地望着这座城市，就算是早有白鹰，夜有晚霞的圣城，也不能让他提起精神，在他心里他更爱盐海城，他爱坐在海边看着潮涨潮落，看着渔民们捕鱼归来那喜悦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叔叔教以塞斯特剑术，看着母亲带着姐姐在街上游走时，人们的目光。还有父亲，他一看到父亲的脸便能安心下来。他也曾在这交过朋友，大的，小的，可他们都嫌弃他，都说：“你这个外国小鬼，身上还带着腥臭味。”在他们看来，他吃鱼，而他们吃牛，吃鱼的便是怪人。

“我应该在家跟我的家人共渡难关的，对不对。”他问着自己的侍从，维多瓦爵士。维多瓦爵士是个年过五十的汉子，一身青甲，长脸，虎背。他对托卡说：“大人，你应该相信摩伽国王与以塞斯特王子的安排，他们会让我们走向胜利的。”

他不禁迷惑，要是真的有把握，他们为何还要把他送走，为何不能让他见识到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喜悦，好让他更快成长。他知道维多瓦爵士解释不来这一切，他只能静悄悄地望着窗外孩童玩闹的场景，想象着自己也加入了他们。但，今天的街道却变了一番景象，一队全副武装的战士正在街道穿梭，他们阵容有序，正在朝一处奔跑。托卡揉揉眼，他发现他们是在朝他们奔来，越来越近。

“发生了什么？”托卡问道。

维多瓦爵士紧握剑柄，他答道：“恐怕有大事发生。”

很快军队便来了，他们破门而入，为首的是马博多队长，他是国防部统领斯诺塔公爵的部下，他黑色短发，黑色浓眉，长胡须让他的嘴唇完全不见踪迹。

“国王陛下有请托卡大人到王宫一叙。”马博多爵士说道。

“请人是你们这样请的嘛？”维多瓦质问道。

“老爵士，不管今天如何，这小鬼都非去不可了。”

“不，我不去。”托卡答道。

马博多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一声下令，十几名士兵蜂拥而上，他们要强行带走他，托卡觉得不秒，他害怕的躲在维多瓦身后。

“你们这些****养的，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盐海战士的勇武。”维多瓦大喊：“韦莫，阿泰，快护住自己的主公。”

他们两人本在屋外宰杀鱼儿，准备午餐，听到情况不秒，便持剑赶来，他们没有来得及穿上盔甲，一身轻薄的布衣。

“你们快掩护大人离开。”维多瓦爵士边跟数名士兵战斗着边吩咐韦莫跟阿泰。

但他们俩却已然陷入自己的战斗，他们要面对装备齐整的士兵，阿泰双手持剑，但他的手直哆嗦着，士兵起先发起攻击，他用他的大阔剑挥砍，阿泰躲开用剑反刺，他刺中了，但士兵的钢甲太过坚硬，他愣住了，而此时另外一个士兵则从他身后给了他一剑，他口吐鲜血，当场毙命。韦莫也没有好过，他虽坚持的比阿泰久，但无奈装备差距，他的头颅在数分后直接被砍了下来。只剩老爵士还在誓死拼搏，看着部下惨死，托卡不禁泪流满面，他想高喊救命，他想喊出他兄长的名字，他叔叔的名字，他父亲的名字。但他知道这里不是盐海城，就算喊破喉咙也没用。

“逃，快逃。”老爵士一边格挡，一边喊道：“逃，逃的越远越好。”

老爵士气喘吁吁的声音让托卡想拿剑战斗，但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连剑都拿不稳。逃？他根本无处可逃，四处都是圣城士兵，他意识到或许服从瑞尔曼能让战斗停下来，他双膝下跪双手抱地。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但他却没能让战斗停下来，老爵士依然顽强战斗，他一个人对抗三个人，他的手肘已经被剑割到，鲜血布满了他的整支手臂，他奋力地挥砍，突刺，格挡，刀剑交响，无情使得人命。

他虽奋力的用剑刺进一个士兵的瞳孔，伤了好几个士兵，但双拳难敌四手，最终他倒了，他浑身伤口，流血不止而亡。他死前微笑地看着托卡，他觉得能誓死守卫主人是件光荣的事，但托卡却不以为然。

“这老家伙挺顽强，把他们的尸体处理掉，把小鬼带走。”一直在旁旁观的马博多爵士命令道。

正在士兵要靠近托卡的时候，一双苍老的手从远方迅速抓住了他的腿，在离自己只有一米地方，托卡清楚的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

“乌梅修女。”他哽咽道，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可以听到。

“快跑，我的小主。”乌梅修女用尽全身气力紧紧拖住士兵。

在士兵挣脱不开数十秒之后，他恼怒的拔剑，毫不费力地插进了修女的身体，鲜血溅到了托卡的脸上。他呆滞住了，他已经麻木的不再害怕。

士兵一把抓住托卡，把他整个抱起来，两个士兵留下来清理尸体，其他的人带着托卡准备跟着马博多回去复命。但在门口却被两个人阻挠，一个全身黑衣，相貌冷酷，一只眼睛是闭着的怪人。另一个相貌平常，贼眉鼠眼，头发凌乱的男子，他们堵住了他们。

“留下这孩子，饶你们一死。”黑衣怪人说道。

士兵哈哈大笑起来，马博多嘲讽道：“你以为自己穿件黑衣服，把脸遮住就是神了？无面的神？”

众人又一片笑声。

“大人，你最好照做，这位可是红眼派拉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