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1/2)
期末考逼近,我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应考。
班上渐渐传出我和任易断交的传闻,不少女生对我亲近了不少,而任易则彻底把我当做陌生人。
一月十八号期末考,六科,三天。
一月二十五号成绩出来。
我在班上排第七名,年纪九十二名。
比平时的成绩要好一些。
又上了一周的课,学校正式放假。
我恢复了普通的生活,没有噩梦,就用不着出门散心,我一天到晚窝在家里,看小说,看动漫,小日子过得异常悠闲。
妈妈最近总工作到很晚,说是诊所里来了些难伺候的贵人,明明没什么大病,就是赖在诊所不走,和刘医生神秘兮兮地交谈什么,害得普通病人上门求诊都被拒之门外。
“是帅哥吗?”我随口问。
妈妈犯了个白眼,“满脸皱纹的老头子。”
“哦。”我顿时兴致缺缺。
“对了,刘医生送了件礼物给你。”妈妈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看里面是一个金手链。我看不出真金假金,就学着电视里拿起手链想咬一口。被妈妈一把拍掉手,“干什么?细细的一条咬断了怎么办?”
我撇撇嘴,“反正是给我的。”重新拿起漫画书看,随口问:“刘医生干嘛送我金手链?”
“不知道。”妈妈显然也很纳闷,“她说你合她眼缘,也当祝你高考顺利。”
我咧嘴笑,“妈你看刘医生人多好。”又小声嘀咕,“可是我不喜欢金子。”
妈妈点了我脑门一下,没好气道:“这点儿出息!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嘴上这样说,手却很利索地给我戴上手链,打量了一会儿,满意道:“还不错,以后就带着,保佑你高考顺顺利利。”
“迷信!”我翻白眼。
心里却有些虚,手里的漫画书也变得有几分烫手,看了几页再没心情看下去。我纠结了一会儿里翻出英语卷子做。
手腕翻动间,宽松的金色手链上下滑动,反射出一道钝钝的暗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阳阳变得不喜欢我,只要我一靠近就哇哇大哭。姑姑和妈妈都很无奈,表哥打趣说我忙着考试,全身都是不成功便成仁的煞气,把阳阳吓到了。
哪有这么夸张?期末考那段时间不还很亲近我,做梦也不放过我……
想着皮肤上冒出鸡皮疙瘩,我夸张地朝自己画了一个“十”字。怪力乱神、诸神莫怪、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偶尔和阳阳四目相对,好像能从中读到某种恐惧。
就这么害怕我吗?
捏捏镜子里还算清秀的脸颊,我纳闷了。
春节即将到来,我开始忙着淘宝新衣服。好不容易千挑万选出实惠又好看的,被妈妈一口否决,拉着我上街买。
“网上买东西不安全,而且谁知道那衣服质量过不过关,买回来一堆破布怎么办?哭都没地方哭。”
“不行退货呀。”我嘟囔。
“退货不要邮费啊!”妈妈一瞪大眼睛,我立马偃旗息鼓。
一般人都知道年前买衣服特别贵,但只有真正精打细算的主妇们才知道,靠近年关,在大家都买好新衣服的时候,那价格就又降下来了。有时候店家图个来年好彩头,东西在讨价还价中就半买半送了。
傍晚的商场可以算得上狼藉,白日大家抢购过后,工作人员干脆不整理了,摆出断码清仓的招牌。
妈妈兴奋地在乱糟糟的衣服堆中挑挑拣拣,时不时把我拉过去,在我身上比对一下。
我有些窘迫,总觉得导购员看我的眼神带着轻蔑。但看妈妈兴致勃勃不忍让她扫兴,便找了尿遁的借口开溜。
才溜……就后悔了。
这时候大家都会去吃饭了,商场的人非常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省电,空旷的走道上,灯亮一盏暗一盏,还是那种青白色的光,毫无暖意。
我看见一个清洁工提着水桶拖把从某个方向拐出来,心头一松,快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根据我的经验,清洁工的工具间都在厕所旁边。
果然,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了厕所。
“嗯……呃嗯……”断断续续的□□从某个隔间传出。
我顿时头皮发麻。
倒不是怕有什么妖魔鬼怪,因为这叫声很真实,应该是个人。我主要是怕打扰隔间里的“好”事。
最近看小说,总看到不少情到浓时的男女喜欢在厕所,尤其是女厕所,互相帮助探索人类起源。这时候一不小心撞见了不是特别尴尬?
算了,反正也不是特别急,我决定回去找妈妈。
“别、别走……”
我脚步一顿。
应该不是叫我吧?
应该不是。
我继续走。
“求求你,帮我……”
貌似真的是在和我说话。
我原地驻足了一会儿,确定没有男人的声音,不是我想的那档子事,羞愧之余赶紧转身跑回去,敲了敲隔间的门,“请问发生了什么……”
门“咯吱”一声打开。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血红,一个年轻女人躺在血泊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
血还在从她的下身涓涓流出,她手里抱着一个没有形状的肉团。
她似乎连睁眼都极费劲。蠕动一下嘴唇,发出低弱的声音:“能帮我剪掉脐带吗?”
脐带——脐带——
我大脑一片眩晕。
原来不是年轻男女的惹火勾当,而是未婚妈妈的生产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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