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礼成!送入洞房!(2/4)
怎的不去?”尉妘妗朝明德宗福了福礼,委婉地开口,“回父皇,太子殿下尚在路上,儿臣独自进去,怕不妥当。”
明德宗皱了皱眉,朱鄞祁借口身体不适,留在宫中歇息,结果竟一身便服出现在迎亲路上,这原因是什么,明德宗岂会不知。朱鄞祁对沈梦璐如此执迷不悟,让明德宗也是各种无奈气恼。
明德宗深深地望了尉妘妗一眼,这太子妃并不是驽钝之人,朱鄞祁对沈梦璐的心思,她不可能不知道,尉妘妗如此容忍,倒是叫明德宗对这个大儿媳产生了几分怜悯。
“也罢,你本是好静之人,就留在这里陪陪你母后吧!”明德宗暗暗责备朱鄞祁不懂分寸,虽说他误打误撞替朱鄞祯解了围是好事,可是这样公然让尉妘妗落单,到底是不妥的。明德宗的视线落向从容不迫地坐在位置上饮茶的丞相尉驰瀚和朱娉婷夫妻二人。
好静之人?朱娉婷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她那原本活泼开朗的大女儿什么时候竟跟好静二字扯上关系了。尉妘妗张扬的女子,当了几年太子妃,非但没有增添应有的霸气,反而变成了一只鹌鹑!
朱娉婷不悦地望了尉妘妗一眼,对她的懦弱退让十分不满。朱鄞祁公然让她落单,替沈梦璐出头,尉妘妗要是有几分头脑,就应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当着明德宗的面,在她与尉驰瀚面前哭一回屈,也好让她理直气壮地替女儿出头。
尉妘妗接收到朱娉婷包含责备的目光,却只是撇开了头,谦恭地朝明德宗回话。“是,儿臣遵命!”
朱娉婷眸光一沉,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朱鄞褶深邃的眸光落到尉妘妗单薄的侧影上,几年不见,太子妃倒是越发沉静端庄了,隐忍的本事也是越发长进了,与当年热情张扬,活力四射,俏丽多姿,率真不羁的她越发大相径庭,相去甚远了。
朱鄞褶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尉妘妗时的模样。那年十五岁的尉妘妗第一次以太子妃候选人进宫,不慎与朱娉婷走散,迷失在繁华锦簇的御花园。迷路的尉妘妗非但没有一丝惊慌,反而随遇而安地在御花园嬉戏起来。
奉姬皇后之命出来寻找尉妘妗的朱鄞褶,见到的就是一个犹如百花仙子一般在花丛中跳跃扑蝶的精灵,她如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在花丛中荡漾。
当日的尉妘妗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随着她优雅的跳跃,裙角飞扬,轻纱飘逸,竟让人有一种会随风而去,羽化成仙的错觉。
尉妘妗如丝绸般墨色的秀发简单地用丝带束起一半,余下的发丝随意的飘散在腰间,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更显得楚楚动人。尉妘妗无疑也是个美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美人扑蝶,分外妖娆。朱鄞褶就那样看呆了,有一瞬间,他误以为眼前的女子,是从仙境坠入凡间的仙子,那么灵动可人,出尘脱俗。直到随行的侍卫喊他,他才回过神来,唤了一声,“尉小姐!”
听到朱鄞褶的声音,尉妘妗慌乱地放开抓在指间的蝴蝶,转过头与朱鄞褶四目相对。
尉妘妗那一双婉转动人的眼眸,如琉璃般灵动,明亮的眼睛里闪耀着晨露般朦胧的光华。
事隔十余年,朱鄞褶都清楚地依旧记得尉妘妗当年那惊鸿一瞥。朱鄞褶以为,那样如精灵一般美好的女子是值得被全天下最好的男子捧在掌心,用心呵护的。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精致,却眼神暗淡的女子,朱鄞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当年朱鄞祁那一句“本宫不喜”,注定了尉妘妗是个与幸福无关的人。
不过当年的尉妘妗是那样自信满满的女子,面对神色淡然,心有所属的朱鄞祁时,她曾那样神采飞扬地对朱鄞祁说过,“太子殿下,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住在你心间,无法割舍的人!”
当年的尉妘妗面对深爱姬文华的朱鄞祁,拥有那样大无畏的勇气,敢与姬文华一争高下。拥有那样爆棚的自信,认定自己能赢得朱鄞祁的心。
尉妘妗差一点真的做到了!若不是那个意外夭折的孩子……朱鄞褶的眼神黯了黯,怔怔地望着尉妘妗发呆。
当年面对与朱鄞祁青梅竹马,感情深厚的姬文华,年轻的尉妘妗都敢勇往直前,而今面对区区一个沈梦璐,她竟委曲求全至此。这些年,尉妘妗的日子过得多难,可想而知。
明德宗连唤朱鄞褶两声,他都没有反应,直到明德宗身边的安公公悄悄拉了他一把,朱鄞褶这才回过神来。“是,父皇!”
“老二,你常年在外,难得老四大喜,你合该与兄弟们热闹热闹。”尉妘妗不去闹洞房是情理之中的,可朱鄞褶怎么也不去凑热闹?朱鄞祯新婚大喜,当兄弟的合该积极踊跃才对。
朱鄞褶扬唇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父皇,四弟妹怕是不会乐意见到儿臣去凑热闹。”
朱鄞祯和沈梦璐对他的抵触是显而易见的,想必他们是不会乐意看到他去替他们闹洞房的。
其实朱鄞褶本来是准备了闹洞房的余兴节目的,不过,眼下他却觉得有比闹洞房更要紧的事。
见明德宗的脸色转阴,朱鄞褶识相地改口,“儿臣说笑呢!父皇,儿臣其实是担心皇兄。皇兄身子羸弱,在这毫无遮蔽的大街之中摆公堂,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明德宗蹙了蹙眉,上回宫宴之上朱鄞祁脸色就极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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