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教唆(2/2)

顾老爷点了点头，又问：“那小丫头可会写字？”

顾义答：“乡下丫头，家穷才被卖的，并不识字。”

顾老爷这才放心的让顾义走了。

顾义一走，顾老爷便又开始审问儿子们，只是无论他怎么问，也没问出教唆小儿子学坏的坏蛋是谁。于是挥着鸡毛掸子又把顾东篱顾南山和顾西悲好一顿抽。

顾北林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爹刚给的苹果啃。他看着哥哥们挨打，嘴欠的喊着：“不听话，揍！”

三兄弟被抽的鬼哭狼嚎，顾老爷才稍稍解了气。

顾义偷偷在门后听了一会，心里安慰了不少。听顾老爷停了手，他这才又重新回到正厅，对顾南山说：

“二爷，门房的下人我一会也得全弄到后面敲打敲打，您派些人来帮忙守下大门？”

顾南山答了声好后，起身就去打电话。心里却暗骂这顾义不是东西，刚才怎么不说，若早点说，他也能少挨顿抽。

顾东篱和顾西悲见老头子不打了，一个忙着去宽慰老爹，一个去套傻子的话。

小季氏白了那爷几个一眼，步态款款往四楼走去。她得找季岚珊帮她把头发梳好，今儿没人伺候了，她打算抓季岚珊当个壮丁使。

大奶奶齐梅是被顾东篱给喊下楼的。因为顾西悲套了半天的话，终于从顾四傻的嘴里问出来那教唆犯是谁了。正是齐梅的娘家弟弟——齐修。

齐梅跪在顾老爷的面前，百般替自已的弟弟辩解，顾老爷摆了摆手，显然没心情听她的说辞，只是告诉她：“咱家老四不机灵，还实诚，他听不出好歹话，以后还是别让你弟弟来家了。省得老四惹祸。”

齐梅抱着儿子，带着两个女儿跪在地上哭着叫屈：“我弟弟再不是这样的人，求父亲明鉴。再说齐修哪有机会教唆四弟呢？求父亲还我齐家，还我弟弟一个清白啊。”

三个孩子见妈妈过，也哪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满楼都是这娘几个的哭声，听起来好生可怜。

顾东篱站在一旁，一语不发。他在回忆齐修上次来在顾家是什么时候，到底有没有机会教唆老四。

顾南山带着应雪薇也下了楼，应雪薇一身学生打扮，走上前去问顾老爷：“爹　，我那两个伴读呢？顾义什么时候把她们放回来？我们一会得去学校了。

顾老爷正被大儿媳烦的不行，看到二儿媳时，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声音有些乏累的道：“今儿你先自已去学校，明儿让南山给你换两个伴读。家里今天是没早饭吃了，你们俩出去吃一口，别饿着肚子上学，去吧。”

顾南山左手，右手领着一脸郁猝的应雪薇向门外走。应雪薇忽然转身甩开顾南山的手，跑到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的顾老四身边，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顾老四的肚子上，骂道：“都怪你这傻子！”

顾北林挨完了踹又挨了骂，气的站起来想打回去，被跟过来的二哥又摁回沙发上。他大声嚷嚷：“啊！啊！打！！。”

顾老爷顺手拿起个茶碗就扔向了顾南山。顾南山侧身躲开，拉着应雪薇就跑。

顾老爷指着门口骂道：“两个混球儿，你们给老子等着！”

骂完老二两口子，顾老爷又去哄傻老四。傻老四就嗷嗷叫唤着跟顾老爷告诉：“打，打，这儿，打这儿了……”

这时跪在地上的齐梅，忽然将两个女儿拉着一起跪下给祖父磕头，她则声泪惧下的替自已弟弟叫屈，这一番举动下来，顾老爷和顾东篱的脸都冷了。

顾北林还在嚷嚷，见没人搭理自已，就从沙发上起来，想去外面玩，却被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绊了一跤，碎片扎进他手里，见了血的他，厉声尖叫。

得，又有的忙了。

顾老爷实在嫌烦，便让顾东篱领着老四去处理伤口。至于齐梅，顾老爷也没心思听她又哭又扯，让她带着孩子回房了。

一个人坐在客厅中，顾老爷叹息：“唉~都是我造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