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并不知情(1/3)
七王府,大抵是太了解穆喜脉的脾性,尽管穆喜脉嘴上答应了再也不会离开七王府,做什么混迹江湖的荒唐事,七王爷夏子凉自然不会轻易就相信了穆喜脉的话。
常说知女莫若父,夏子凉料定穆喜脉不会轻易放弃,穆喜脉也明白她那个王爷爹爹绝对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由此,毕竟刚刚回到七王府几天,最好的莫过于安安分分的呆着。
可是,人是呆在七王府,她的心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时时刻刻相伴左右的那个人。
以前只觉得儿女情长这种事与她那种洒脱不羁的性格多多少少是有些格格不入的,现在亲身经历了,才发现,即便在洒脱不羁,在月明轩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在简单不过的女子而已。
也终于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至于连续两天晚上,都梦到了与月明轩有关的梦境。
“明轩,你来了。”
第一次相遇的酒楼,一身白衣、眉目清冷、淡漠疏离的月明轩双手负在身后,修长身形款款向穆喜脉走来,明明近在咫尺,却又相隔万里,在月明轩眼里,就像是看不见穆喜脉一般,清冷挺拔的身影一步一步,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一瞬间,眼前所有消失不见,只剩下漆黑一片,留下穆喜脉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无论怎么喊叫月明轩的名字,却再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月明轩!月明轩……”
熏香缭绕的屋子里,窗外月色把屋里照的亮如白昼,突然惊醒的穆喜脉无助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内,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在月色下闪着冰凉的光。
“原来是梦……”虚惊一场,穆喜脉躺下,可再也没了睡意。
记得上次穆喜脉赌气离开鸢尾山庄的时候,月明轩派人四处找她,不过是一天一夜,月明轩就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姿,难掩愤怒和担心的疲累之色,当时他们之间不过是互相看不顺眼,其实现在想想许多情景,月明轩对她的心思早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吧,只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穆喜脉平日里自诩冰雪聪明,真的面对某些事的时候,总是有些的后知后觉,好在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只可惜,好景不长,一着不慎就被别有用心之人下了套。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想必月明轩一定是四处派了人找她,肯定担心坏了,相爱之人必定在心意上是可以互通的,她做这样的梦,一定是有来由的。
想到这里,穆喜脉心里的某个角落隐隐作痛,对月明轩已经不单单是相思之苦,也多了担心和关切。
偏偏此时她想要离开七王府,离开京城,赶往鸢尾山庄,一定困难,若贸然行动,万一真的触怒了她那已然震怒的王爷爹爹,以后想出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可也不忍心让月明轩不明就里的担心她的安危,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想办法给月明轩报个平安才好。
想到这里,穆喜脉便找来了笔和纸,从来都不喜欢折腾诗词歌赋之类的酸腐晦涩的东西,也不是个才情横溢、敏思慧想的人,凝思片刻,洋洋洒洒也不过写下了几句话,大抵是向月明轩报了平安,表明过段时间会去找他,让他不用担心。
接下来的漫漫半夜时间,对于穆喜脉来说可也真是煎熬的很。
翌日,天空中泼墨一般的夜色总算是慢慢的有了转明之色,贴身丫鬟怜儿刚一进门,穆喜脉便猛地从锦被中惊醒过来,噌的一声坐了起来,倒是吓得怜儿一身冷汗,愣在原地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要知道以往,除非是火烧眉毛,穆喜脉定是非睡到日上三竿不可。
“怜儿,来来来。”穆喜脉招呼怜儿过去,将放在枕头下面的一封信递到了怜儿手里。
怜儿疑惑,不知道穆喜脉这反常的举动又是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毕竟跟在穆喜脉身边也有了一些年头,对自家这个古灵精怪、片刻安静不下来、闯祸当家常便饭的主子是在了解不过,在一次次惊心动魄中早已经习惯对穆喜脉抱着“防备”的心态。
不过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穆喜脉性子耿直不喜欢拘束与那些繁琐的主仆礼节,向来是把怜儿当妹妹看的,怜儿也知道感恩,一路跟着穆喜脉“出生入死”,两人之间早已经超越了简单的主仆之情。
“郡主,这是?”
一夜的时间,穆喜脉早已经备好了说辞,“我离开七王府这段时间,遇到了不少事情,坏的有好的也有,不免受人恩惠,我一个堂堂的郡主,若是将来有一日给人落下口舌,说我不懂感恩,与我与七王府都是奇耻大辱不是?这封信是写给鸢尾山庄一位大哥的,多谢他出手相救之恩,你找人给我送去吧。”
信封外面,飘逸洒脱的写着四个大字,“甫祁亲启。”
不直接写信给月明轩,一来考虑到月明轩身份特殊,二来则是为了避开有心之人的眼睛,三来甫祁一定会把信交给月明轩,不过是多绕了一个弯子而已,却省掉了许多麻烦。
因为穆喜脉回来七王府之后,多多少少跟府里人讲了她此次闯荡江湖的见闻和经历,怜儿日日跟在穆喜脉身边,对这些事情早已经再清楚不过,对于穆喜脉的说辞倒是没有半分的怀疑,想也没想的便将信接了过去,满口应下了。
“郡主,知道了,等奴婢服侍小姐用过早饭之后,便去找人给你送信。”
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穆喜脉的心情总算缓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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