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 颠覆(1/2)
1
饕国,皇宫,沉吟殿。
岑宁玺坐在书桌前认真的批阅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一字一句都严格郑重的审阅。眉头也随着越靠越拢,眸子里的蓝已经深邃得越发沉寂。
这样的岑宁玺......
若是漓歌见到会大吃一惊吧,不光漓歌会吃惊,是任何一个人都吃惊不已。几个月里他已经完美蜕变。即为人父,再加上父亲病重的他开始走向成熟稳重,敛去了轻佻戏谑,散去了轻浮自负,淡去了暴躁极端多了份从容睿智。让饕国朝中上下各类大臣将军都刮目相看。
除了她的父母熟悉,最惊讶的怕是纱画了......
她和岑宁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是是她一个人认为的青梅竹马,岑宁玺一直以来不过当她是个可有可无的玩伴罢了。这......也是她最近才知道的事情。
她是国师的女儿,被颐后看上如同常年伴随在岑宁玺左右。他的一举一动,一眉一眼已经完完全全的印在心里。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她也天真的以为他眼里只有他他以后会娶她纳他为妃等他登基后再封她为后。
可是她错得离谱......
从他十六岁开始前往他卧房中侍寝的女人就没有停过......
她也有幸成为了其中之一。
不过都是他消遣发泄的对象,从不对任何一个女人上心,即使是面容无双还是气质无二,都没有过......也包括她自己在内。
可是这个定律,被漓歌颠覆了。他遇见了漓歌之后竟然开始小心的收敛自己自负的情绪,变得细心,深情,专一......这一切她都看在眼中。除了苦涩,只剩心酸。
但是她敢打包票他对漓歌的执着绝对不是因为她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究竟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就连她自己也无法讨厌漓歌,虽然嫉妒她。
即使是对她再漠然视之他也应该对她有感情才对!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
可是当知道她怀孕了他抬起的脚果决的要踹上她肚子的那一刹那间,她顿然觉悟,她什么都不是,她纱画在岑宁玺眼中什么都不是。
真的什么都不是......
那一刻她好恨,恨不得自己可以杀了他。杀了他之后自己会走向万劫不复她觉得都是值得的。
却......
终究下不了手。
也......
无从下手。
“你......”纱画站在沉吟殿门口许久,岑宁玺也没有发现她的到来,浅浅的唤了他一声,“主子......”
声音太小了,也不知道他能否听到。
还好,他听到了。岑宁玺放下了手中的笔,眉眼之间均是波澜不惊,看到纱画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轻描淡写一句,“你来了?”
“恩。”纱画点点头,手撑在腰间缓缓的走到了岑宁玺身边,妩媚的面容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母性慈光,轮廓也比原先看上去更加柔和,“你注意身体,是......皇上和颐后让我过来看看你。”
岑宁玺蓝眸一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里的温柔是从前没有过的,但是不及对漓歌的万分之一,即使是这样,纱画也倍感欣慰。
“你好好养胎,不要整天乱跑。等会儿我们过去和父皇母后用膳,你就在这等我一会儿吧。”岑宁玺说完,又把头埋回了书桌中的奏折中,吩咐纱画在软榻上休息。
刚又看完一个折子,就听见门外的通报。
“主子。”河图一袭蓝衣从门外跨了进来,看见了一旁的纱画只是匆忙的行了个礼,神色慌忙也伤心不见,咬着牙对岑宁玺说,“骸蓝,死了。”
“死了?”岑宁玺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上前揪住河图的衣领,大声问,“骸蓝是怎么死的?快说?是谁有那个本事杀了他?”
河图哽咽,死死地咬住嘴唇,仿佛在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是......是咬舌自尽的。而且......伤了漓歌姑娘,没有完成任务,上官黯现在.......”
听到两人的对话纱画也不由得震惊!
骸蓝,骸蓝死了?饕国第一锦衣卫竟然也会咬舌自尽?而且,骸蓝和岑宁玺关系极深,简直可以说是情同手足,他这一死......怕是要引起事端了。
岑宁玺颓然的放开了河图,苦涩一笑。
骸蓝死了,漓歌......又被误伤了。以骸蓝的箭法......不会不准的。肯定又是漓歌自己冲上前去为上官黯挡了一箭吧。
她还没死心么?
她还喜欢他么?
她总是这样,以为自己是这天下的救世祖。善良到人难以捉摸的境界。
心中陡然疼痛得不可理喻......
上官黯!官黯,劫走漓歌不说,还杀了他最亲的好兄弟,他们这笔账应该好好算算了。
“河图。”
“属下在。”
“传骸亦将军进宫,顺便通知兵部囤积粮草。”
“主子,你要......”
“邺国怎么也算是个泱泱大国,若是要打仗......当然也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2
乱城,安王府。
赵挽月一袭桃红色暗纹印花丝绸长裙华贵富丽,端坐在千年红木所雕刻而成的椅子上,温婉笑却,不动声色的抿着唇间上好的竹叶青。眉眼朗然,白皙的面庞被最善意的笑容完全覆盖,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且惹人怜爱。
可是这一切在对面坐下的旌织梦眼里是完完全全的噩梦。
赵挽月,简直就是阴间恶鬼的化身,世界上绝对没有比这个女人更可怕的东西了!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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