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闲闲影落少年心(2/5)
再打一架。”“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
“熙儿,又跟人打架去了?怎么不听义父的话?三天两头跑去跟人打架,你还是个女孩子吗?”
林熙乖乖站在一边,不说话。
“来,看看义父给你买了什么?”
“什么?”
“新衣服啊。”
“哦。”
林熙磨蹭着走了过去,原来是一套女子的衣裙,银白绸缎做的,袖口和领口都有素色的绣花,中间还杂着两根金线,阳光下看,好像是两条鱼儿翻滚在白色的浪花里,灵动又精致。林熙看了一眼,抿着嘴笑,不声不响拿起衣裙就进了内室。
闲影这日闲得只剩下影子作伴,便想着趁着天色还早,出了山里,随处玩玩,要是能碰上林熙,那就痛快再打上一架。想着这几日师父新得了一批时鲜糕点,倒不可错过,所以还是让着点林熙,别不小心自己打赢了,被关了禁闭,糕点就吃不上了。闲影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太知道进退了,于是就哼着歌儿出了门。
出了山里没多久,便是一条小溪。盛夏的傍晚,夕阳还热,闲影便脱了鞋,坐在小溪边,用小脚丫逗弄小鱼玩。不成想,刚坐下来,脸上就吃了不少水珠。
“谁?”
闲影抬眼看去,却是上方坐了一名白衣少女,正撩起裙子踩着水花玩。这少女身形窈窕,一头黑发随意散在腰间,在阳光下一蹦一跳地,像是个仙子。闲影看着看着,不觉就呆了。他怕惊动了仙子,便穿好鞋,走远几步,上了一棵树,树上刚好可以可见仙子的正面。却见仙子面孔嫩白光滑,眉眼黑漆如画,小巧的鼻子可爱地挺着,更加衬得唇红齿白。
闲影就这么看着,好像八辈子没见过人似的,看痴了看傻了,自己却没察觉。倒是溪边的白裙仙子感觉到了树上的动静,微微一抬眼,看见了闲影,闲影惊得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林熙!”
闲影自然不敢相信,眼前的白裙仙子居然就是那个成天跟自己打架的假小子?而林熙也被他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一冲动又想跟他打一架。不过,今日这身行头也不对,遂顾不上打架,于是她便转过头,一手握着裙角,一手拿起鞋子,匆匆跑了。
自那以后,闲影便日日往这小溪跑,看鱼、戏水、或者干脆抬眼看天看地。他不肯承认自己在等林熙,林熙也不知为何,再也不来这山里了。闲影等了一日,又等了一日,然后是五日,一直过了十几日,都不见林熙的身影。闲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老想着林熙穿着白裙戏水的样子,想着那张白嫩的面孔,再也不想跟她打架了。
“影儿,过来。”
“师父。”
“影儿,这几日师父都不在山里,你自己当心,看好门窗。”
闲影点头,又抬头;“师父,你要去哪里?”
白浪一声叹气:“你文师伯和熙儿失踪了,估计是被铭城的几个同行嫉妒,抓走了,师父得去看看。”
“什么?”闲影掉头就跑。
小桥画院,吴家画院,天山花园,雅意画院,□□画院,铭城里有名的画院都一家家看过了,都在正常营业,不像是抓了熙儿和文师伯的样子。难道师父和几位师叔判断错了?
入夜,月色如水,闲影一身黑衣,进了最大的天山画院,却见院内光照如昼,下人们穿梭在前庭后院,打扫布置,似有贵客即将登门。闲影正待离开,却听见下人高声报告:“铭城太守陈大人到。”
闲影蹲在屋檐上,看着精干的太守陈安从大门入内,天山画院的老板蔺安如忙上前行礼:“陈大人深夜光临寒舍,实在蓬荜生辉,小人等不胜惶恐,不胜惶恐。”
“好说,好说。蔺家有事,本府身为铭城父母官,怎能不亲自来关照一下?”
“小人等实在感激,感激得很。陈大人请这边走,啊,请上座,快上茶。”蔺安如一面恭维陈安,一面安排下人,身体微躬,嘴里不停,一副忙坏了的样子。闲影看着没劲,正想撤走,突然脑子灵光一闪:这蔺安如无事不登三宝殿,突然来这天山画院,说不定跟文师伯和林熙有关,当下侧耳又听。
“蔺老爷,咱两呢,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今日既然尊府有请,必是有要事相商,天色已晚,快叫不相干的人退下,咱么商量正事要紧。”
陈安听到此话,一抬手,下人俱退了下去,只留下两名贴身小厮跟着。不多时,花园、后院的烛火也都熄了。
“啊,谢陈大人体恤,那就请大人挪步内堂。”
闲影当下便跟了上去,隐在窗台花下,却并未听见二人说些什么,倒是内堂突然多了一群人,朝着陈安行礼。陈安受了礼,便随着众人入了内室。闲影小心伸出脑袋,看到那些人俱是铭城画届有头有脸的人物,想着师傅和诸位师叔说的话,便随手点倒一名下人,趁着内室门还未关,一头跟了进去。
一行人等在内室又分主客坐了。陈安慢条斯理开了口:“今日这事儿,本府大概是听明白了。你们私下拿了文老头和他闺女,逼人家退出铭城画届,如今不好善后,才找打了本府。本府也不好强逼人家如何,就给你们做个中间说合吧。”
蔺安如初时听了陈安前几句话,颇有些想置身事外的意思,听到最后一句,才都又放下心来,纷纷赞陈老爷英明,为民做主,云云。
陈安问:“你们把他们关在何处?”
蔺安如道:“在府中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