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端倪(1/2)
沈锦颀回去以后并没有瞧见茯苓,她也没让白芷去寻,想来茯苓是去向沈夫人禀告了,她想好了应对沈夫人的说辞便睡了。
第二日中午,沈夫人就遣了婢女来唤沈锦颀过去。
“茯苓病得起不来床了?”
沈锦颀有些惊讶,她知道茯苓被自己吓到了,但没有料到居然这么严重。
提起这个,沈夫人也颇感头疼。昨天她正要歇下,就听自己的婢女拦下了茯苓,叽叽咕咕好一阵闹腾。
今天一早,她就召来茯苓问话,没想到那丫头居然说起了胡话,非说看到了沈颜,见茯苓情绪激动,她便让人捂住了茯苓的嘴。
不成想,这一捂,茯苓居然晕了过去,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到底是伺候你的人,我到想问问,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夫人从茯苓那已经听过了一个版本,她现在想知道,沈锦颀和这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沈锦颀眨眨眼,纳闷道:“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我去探望了弟弟,回去的路上见月色正好,想赏赏月,不过天气又有些冷,我就让茯苓回去取件斗篷。”
沈夫人嗯了一声,手里抚磨着茶盏,这之前的和茯苓说得倒是并无两样。
“我等了一会,见茯苓久久未归,可夜里风吹得又着实太冷,就想着回去了。”说到这,沈锦颀有点委屈,“哪曾想,我一时不慎,竟然迷了路,兜转了好久才找回去。”
沈颜的院子距离沈锦颀的住所隔着个小花园,亭台楼阁环绕,又是夜晚,对于沈府不熟悉的人来说,走错也是有可能的。
“回去以后,我瞧茯苓没在,思量多半和她是在路上错过了。”沈锦颀愧疚道,“也是我不好,应该使人和她说一声的,这样她也不会在寒风中等那么久了。”
沈夫人细细想了一下沈锦颀的回答,倒是没什么破绽。
不过她本来对沈锦颀也没有什么大怀疑,一个外室之女,就算知道沈颜的事情,也没有道理去那里的。
那种不吉利的地方,躲都来不及吧。
“母亲,不管怎么说,茯苓也是因为我才染了风寒,不若让我去看看她。”沈锦颀试探地开口。
听她这么说,沈夫人心里更安定不少,看样子沈锦颀是不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的。
“不是风寒,是魔怔了。”沈夫人叹了一口气,“茯苓跟在我身边也是个得力的丫头,怎么就忽然魔怔了呢。”
对于沈夫人意有所指,沈锦颀垂下眼睛没有辩驳。
“罢了,罢了。”沈夫人见她没有反应,挥挥手,“你也别去看她了,免得过了病气。”
茯苓的病比沈锦颀想得还要严重。
“娘子,婢子今天路过夫人院子,听到茯苓的弟弟在求夫人不要将茯苓抬出去呢。”
白芷一面替沈锦颀研磨,一面说道。
闻言,沈锦颀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茯苓的病如此恼火么?没有找医生给瞧瞧?”
见沈锦颀对此事上心,白芷认真道:“医生来过几次了,开了些汤药,可茯苓还是成日胡言乱语,非说见着了鬼……”
缠绵病榻又嚷嚷着鬼,也难怪沈夫人要将她抬出去。
“夫人最后答应了茯苓的弟弟,说再宽限几日,要是还不好,是肯定要抬出去的。”
如果就这样被抬出去,茯苓家未必会给她继续医治,而且茯苓这是心病,怕也难医好。
“你去包一封红包,厚实些,再去厨房拿些糕点,我去看看茯苓。”
只是对于沈锦颀的探望,茯苓一家人根本不买账。
他们一家都在沈府做下人,茯苓是最得沈夫人心的,就因着去伺候沈锦颀,现在竟然病到无法下榻。
可碍于沈锦颀的身份,他们又不敢明面上反抗,不痛不痒说了几句,只能离开。
茯苓躺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看着上面,她感觉很累,可是不敢,她一闭眼,就又能听到那日的两句诗。
她知道是大娘子回来了,可他们都不信。
至于大娘子为什么要缠着她,她也知道。
大娘子在国公府落水的前一日,她偶然撞见了二娘子夜会外男!
她不敢声张,只得悄悄藏在那里,她听到二娘子和那男人提到了国公府,大娘子,嫩黄色衣裙什么的,听得不是很真切。
那一晚,她一直惴惴不安,想要去提醒大娘子,可终究还是放弃了。
自己是夫人身边的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也没什么可说的。她的经验告诉她,遇到这些事,一定要当聋做哑。
没想到,第二日,就传出了大娘子因落水被太子殿下所救,而后明明应该分别更衣的两人不知为何在了一个房间,还衣衫不整。
大娘子彻底坏了声誉,国公府退婚,老爷震怒。
再然后,大娘子被迫嫁去了太子府。
她那时候虽然心里愧疚,但觉得大娘子嫁去太子府也不算糟糕。大娘子那么聪慧,一定会很得宠的。
事实证明,她没猜想错,外面都盛传太子专情沈侧妃,那一点不安就此也消散了。
二娘子和那男子密谋的事情,她也不再去想了。
可是再后来,大娘子死了,还是自戕而亡。
从那时候起,茯苓就经常会做噩梦,梦到大娘子伸长着舌头,瞪大了眼睛,来问她为何不提醒自己,说她是和二娘子一伙的共犯。
如果不是被算计,大娘子定不会嫁到太子府,她会做小国公爷的嫡妻,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呢。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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