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子偿 其五(1/2)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中略带颤抖,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缝里血不断往下渗,另一手扶着墙缓缓向前,
他耳边传来了微弱而沉闷的声音,这种声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是曾经引起过他诸多不快回忆的qiāng支发射的声音。
男人不安地低下头,看了看地面,正如他所料,自己的血在地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痕迹。
看到这些,他心里有些慌乱,不由地把撑在墙面上的手拿开,伸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那里放着一张已经微微发白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一身金色的金发女人,面带微笑地看着远方。
他捏着这张照片,闭上眼,缓缓吐了一口气。
远处的qiāng声越来越近,甚至已经可以依稀听得到一些焦急的人声交织其间。他所在的小巷里除了那些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那些声音格外的清晰。
纷乱如重云压在他的心上,但此时他有着不可逃避的使命。
男人握紧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大步流星地飞奔了起来。
第一步脚踏在地面上的时候,脖子上伤口的撕扯的感觉就让他喉咙一紧,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他稳住步伐,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感觉压了下去。
之后的过程稍稍轻松了一点,伤口虽然没有办法收拢,但疼痛随着身体的适应逐步减轻,他的步伐也渐渐开始稳定加快,身后的的追击声音也逐渐减弱。
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逃出了身后追兵的魔爪时,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堵意外的高墙。
“该死……”
他之前已经不止一次在地图上勘测过这一带地形,这里应该是完全没有障碍的地方才对。
他伸手摸了摸眼前超过三米高的白净墙壁,坚实的触感让他从指间一路凉到心口。
但这还不是认输的时候,他还记得一条其他的小路。
男人不甘地看了一眼眼前坚实的墙壁,向一边的阴暗岔路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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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越野车停在了道路尽头的一片废墟之前,车里的四个人自从“赵老虎”这三个字之后一直沉默至今。
铁手张默默下车,他垂头看着地面,一手扶着车门,另一手按在车顶上,几个粗壮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来回敲打着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金属。
另一边的陈罗汉也走下车,越过车顶看着他,也用指节敲了敲车顶,做了一个打火的手势。
铁手张见状,马上会意,点起一支烟递了过去。
陈罗汉仰着头,用力吸了一口,把尚且还有大半支的香烟往地上一甩,一脚踏灭。
“嗯。”
他哼了一声,把头往车后一撇。
铁手张看见了,伸出半截舌头,抵在上唇上,斜着头,顿了一下,又“卅”的一声把舌头吸了回去。转身走向了汽车的后备箱。
他俩走到车后,铁手张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一双厚得出奇的战术手套穿在自己的手上,之后又掏出来一对哈密瓜大小,油亮的黄铜指虎,绑在了自己的拳头上,紧接着还穿上了一件黑色的防弹衣和一双深红色的护膝。
陈罗汉没有防弹衣穿,他在腰上绑了一圈厚重的护腰,便开始往护腰上一把把地装bǐ shǒu,整个腰带挂满之后,他还在自己的胯部,小腿,大腿上都绑上了挂着bǐ shǒu的黑色布带。
王三下来就状态轻松的多,他伸了个懒腰,压压腿,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的两个人都是那副模样,吓了一跳
“张爷,陈爷,你们俩,这是……?”
陈罗汉朝着他扔过去一套防弹护具,王三两手抱住,还差点没失去平衡摔倒。
“穿上。不然一会出了事,我们保不住你。”
“陈爷,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我之前车里就觉得不对,怎么你们一听到那个赵老虎就都不说话了,那赵老虎到底是谁啊?这么厉害?”
车里的罗桓也走下来,跑到车后,主动拿了一身防弹衣,
“喜欢我妈的疯子,学过医,因为杀人像老虎一样狠,从没有留下过全尸,所以别人叫他赵老虎,但是后来骚扰我妈被我爸发现了,就给他来了一针,变成了痴呆,就一直当实验动物了。几年前就没听到过消息了,想不到现在还活着。”
“小罗爷您不知道,那家伙命比石头还硬,李爷给他打了能把大象都药死的‘无忧’他还是死不了,之后姜爷觉得那家伙可用,就一直把他当敢死队用,尽让他做些回不来头的事情。”
铁手张一边帮着罗桓穿防弹背心,一边这样说道。
一旁的陈罗汉看着手上绑着指虎的铁手张半天搞不清楚,也凑上前来,伸手要帮忙,
“是啊,有一次姜爷让他一个人去杀光一仓库的杀手,他那天晚上还是带着一身血跑回来了,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成了废人了,姜爷本来不准备管他,但是姜姐她心软,看不下去,就偷偷给他治好了。
那家伙平时是不许见姜姐的,那次一见到,本来已经是半死不活的人了,突然伸出手来就抓着姜姐的腕子,死活不放。
不过那次姜姐气度也是大,被那么抓住之后也没怎么样,而且把他治好之后还守在那里,就在那儿让他抓了一晚上的手,第二天他醒过来之后,还跟他说了些话才走。”
“真的吗?”
“当然了,这事被监控全拍下来了,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少人不知道真相的都说姜姐赏了他一夜。但是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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