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六皇子(1/2)
“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方悦在他怀中拼命挣扎,毕竟是有夫之妇,这样子太伤大雅。
“你就是郗儿,就算化成灰我都不可能认错,你就是”男子冥顽不灵不肯放手,气的方悦直接就是一脚踩过去。
男子吃痛收脚,眉间皱起,手稍稍松懈,没想到她会这样子做,稍稍愣神了一秒钟,就是这一秒钟,方悦使劲全力挣脱了出来,退到男子一米开外站定。
她冷冷睨着他,眉目清淡,没有一丝感情,沈钰静静看着她,目中凄凉,他想她想了多少个日夜,痛不欲生,醉生梦死。
如今,能够再看见她,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但是为何触感那么真实,那么真实……真实的快让人崩溃,她的冷漠让他心底结冰。
可是能够看到活着的她真好啊!她没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哪怕目光冷漠,哪怕……她用可以冰冻死人的眼神看着他。
看到她防备的模样,他不再贸然进犯,在原地从容站好,眼睛深深看着她开口道:“恕在下无礼,实是姑娘跟我妹妹容貌一般无二,故而如此激动,望姑娘宽宏大量,不与之计较”。
“妹妹?”她目中诧异,听他一番话下来,不自禁开口询问:“你妹妹死了?”如果是这样他这么激动也是情有可原。
他口口声声说她还活着,估计他口中那个与她容貌无差的姑娘百分之九十已经香消玉殒,想到此,不由升起一种怜悯之情。
提到暮郗,沈钰双拳紧握,目中火光滔天,死了吗?他不信。
面前的女子明明就一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怎么可能不是她呢?但是她的目光好陌生,好陌生,陌生的让人痛心不已。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认识他,不敢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深宫里?为什么她还能活着?当初他是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心都要撕裂。
每每想起那个画面,他就好恨,好恨,恨始作俑者不能得到惩罚,恨沈祁那般绝情。
但他更恨他自己,只能看着她慢慢枯萎,却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
恨……没有替她亲手报仇。
沈祁,容曦雪……
他心里无数次默念这两个名字。
每一次都像刀刮骨血,痛的他冷汗直流,血泪流溢。
这两个人伤害了她,他不会放过,绝对不会,绝对。
曾经的痛尚且历历在目,永难忘记,无数次梦中鲜血淋漓的场景在他脑中不断重复重复,那种恨意更是蚀骨透心。
面前的女子不论是不是郗儿,他已下定决心护着她,护她一世周全,再是巧合,必有天意,既他得遇,必珍惜以待。
浅蓝的眸思绪翻滚最后归于平静,浅浅答应了一个“嗯”字。
“对不起……”提起人家的痛事实在不是她本愿,故而低声道歉。
“没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必觉得歉疚,况且是我冒犯在先,如若姑娘不介意,可否交我这个朋友,我,沈钰,有幸识得姑娘。”
他伸手示好,表情认真,刚刚沉痛的表情尽数敛去,微微公子,温润如玉。
她伸手回握,淡淡开口“方府方悦,有幸相识”。
在大王朝,方氏姓氏极为鲜少,能够居于高官之位的也就只有方丞了,数年前突然崛起的一股势力,深得帝王重用。
以沈钰的聪明,不难猜出面前人的身份,但是越清楚内心就越疼痛,不久前,方府独女与沈祁的婚礼他自是再清楚不过。
兜兜转转回来,他还是晚他一步,这一步隔的却是天涯海角。可是这次他再也不会放手,无论多少阻碍,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方悦自是不知男子内心的复杂,但凭其名也知道了他就帝王第六子,六皇子,沈钰。
就她所知道的听闻是,自小六皇子便被放养在外多年,甚至朝中大半大臣都不知道其存在,帝王更是只字不提,仿若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儿子。
就两年前,他突然归来,帝王大摆宴席,邀请群臣参与,更是大赦天下,举国同庆,帝王此举无疑是在表示他对归来六皇子的重视。
对于他的归来,朝中大臣更是举棋不定,新来的皇子,多年生长在外,没有任何势力,权臣并不看好,但就帝王态度来说,又貌似可以倚靠。
在此之前,帝王最是宠爱太子沈祁,且太子功名鹤鹤,无疑在朝中是大臣最好的倚靠树,可自从六皇子归来,局势几度变动。
沈祁虽依然权势在握,但太子之位被废,赐居一地封之为王,从此六皇子独得盛宠,沈祁次之。
当年爹地跟她谈论过一些权势变更,只是苍凉的对她说:“不要万事皆被表像迷惑,也许盛宠是穿肠□□,而所谓的冷淡恰是另外一种保护”她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后来经熏陶,自然也渐渐明了一些内里意思,帝王之宠,虽幸之,亦失之,宠爱过盛,极易夭折,招致祸患,立敌无数。
爹地此番话不过就是告诉她,沈祁虽然暂时屈居沈钰之下,但其实他才是那个天之宠儿,帝王宠儿,如果此想没错,那这六皇子也着实有些可怜,居然莫名成了挡箭牌。
她想自己看着他的眼神肯定充满了悲悯,以至于他直接了当的开了口“你在可怜我?为什么?”
一下子,哑口无言,悲悯吗?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去,这深宫大院除了枯骨红颜就是残兵败将,自古以来鲜血溅染,才换一个和平帝国。
沈祁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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