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4)
自打那日从宫里回来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过了明面儿的两个人联系的也日益频繁起来,亦或者可以说是顾柘单方面的开始频繁送东西,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想必之下褚玉回应可以说是颇为稀少,往往是那边儿送个三五次她才勉为其难的回个礼,且大多还是自己制作的花茶晒干的树叶书签这类不值钱技术含量也不好的东西。
好在顾柘不在意,他原本就也没指望小姑娘能送给自己什么,与他而言,她本身就是上天赐给自己最好的礼物,无需其他。
这天晚上,褚玉再一次的从面目已经有些熟悉的小丫鬟手里接过一个更加熟悉的檀木盒子,两个人如今都有了传递各种物件儿的专用丫鬟小厮了,有的时候想想褚玉都觉得家中长辈对她实在是太过优容,这要是放在其他那等注重规矩的人家,还不得早在发现两人私下有所联系的那一刻就开始大整顿然后该丢的丢改扔的扔么?
见褚玉收下盒子那丫鬟就准备离开,其实她也不明白为何主子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天真的小姑娘,还让她一个暗卫来褚家做一个最普通的丫鬟。
如果说从前她的生活里充斥着刀光剑影,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她的生活就是被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给包围了,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遇到的最大的事儿就是哪个不检点的丫鬟被某某老爷看中提了通房/妾室,日子过得太过安稳无波澜,冬青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要丧失了作为一个暗卫最基本的警觉了,将来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待掀开帘子被外头的冷风兜头一吹,冬青那原本对屋内的熏香给整的晕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是有些清醒了过来,罢了,还是先听主子的话吧,丧失了其他本领没什么,起码还能活下去,要是丧失了忠诚,那就当真是在找死了。她那位主子,可不是那个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表现的那般美好高尚,善良到走在路上见到乞丐都要丢几个铜板的主儿。
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怖的往事,在丫鬟中素以大方淡定闻名的冬青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当下这脚步也迈的更快了些。
褚玉则是小心翼翼的将盒子内的物品取出,放到自己的梳妆盒里,然后把自己做的那个肥鸭荷包放了进去,这样明早冬青来取盒子的时候就能顺带着给拿回去了——
这样既能达到目的把东西送到顾柘手上,还能不叫其他人知晓,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履行了自己当初的承诺。
褚玉觉得自己真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看了看墙角的西洋钟这会儿已是亥时了,是时候安寝了,将檀木盒子盖上放置一边儿,褚玉摇响了梳妆台旁边儿的小铃铛。
很快,几个大丫鬟鱼贯而入,手里头各自端着洗漱用具,伺候着褚玉休息后放脚步轻轻的退了出去。
一夜好梦。
这个饱含着褚玉心血的荷包也于第二天一大早飞到了顾柘的手里。
顾柘一瞧,不禁笑了,这鸭子绣的,可真是传神,别人说是鸳鸯他都不信。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黏黏糊糊,两家人乐见其成也不阻止,新年很快就在这样和乐的气氛当中到来了。
兴许是看在这场亲事是自己亲自所赐的份上素日多有多关注,当然更多的人相信皇帝是看在顾贵妃的面子上,今年除夕祭天的时候,景宁帝特意多问了几句顾柘,意思大概就是成了亲的人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混日子了,待开年后就来金吾卫吧,别的不说一个侍卫还是当得了的。
消息传来人人羡慕,谁人不知这金吾卫实际上就是皇帝自己的亲卫,进去的大多都是勋贵子弟,且还的是得脸的,家世略差些的都进不去。试想你都在皇帝面前混了个脸熟了还愁将来没有出路么?
更有甚者跑到顾柘面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笼统意思就是靠个女人呢发迹算的上什么,有本事就自己真刀真枪的干,不管是文状元还是武状元但凡能摘得一个他们这些人今后也算是心服口服,绝不再说半个不字!
话说的信誓旦旦,结局却是被一顿胖揍,鼻青脸肿的回了家还因为是自己主动挑的事儿不好找人麻烦,只得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大过年的对着张肿的似猪头的脸,其中憋屈自是不用提。
就连褚玉这边儿都听到了些风声,道是承恩侯世子十分骄矜,仗着皇上的宠爱简直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还将敢于直言的石尚书家的公子给打的破了相,如此种种,实是令人发指等——
至于传消息的,当然是褚玉那个好不容易因着那天被顾柘当众落了面子躲在院子里闭门不出了快七八天的庶出长姐褚清。
明明这吃年夜饭的时候还一副羞惭不已立志痛改前非的模样,如今不知是又得到了什么好消息,还没过十五整个人如今是又抖起来了。
褚玉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人为何就爱在自个儿面前炫耀,她一个在嫡母手下讨生活的庶女见天儿的跟嫡母唯一的闺女别苗头,这不是飞蛾扑火,上赶着找死么?
康氏性格刚硬,就是褚玉这个亲闺女儿也不好昧着良心说其性子好,然每次想起这个褚玉都会觉得母亲她还是很宽厚待人的,褚清都表现出这么明显的不喜她了,也没怎么为难她,该给的也都给了,当然那些褚清觊觎的不该是她的是绝对不会给的。凭你怎么闹去,不给就是不给!
自个儿要是能学到母亲管家治人方面的十分之一今后也就不愁了,褚玉叹气,明明自己就是她生的,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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