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乱臣贼子(1/2)
祖兴说完,便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取国相服印!”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宦官推门而入,躬身端着国相的官服与官印,小步走到祖兴案前,跪倒在地。
祖兴站起身子,拿起方才一直在写的任命文书,然后走到那名宦官身旁,拿起他手上端着的服印,来到荀渊面前。
张墨翎和荀渊见了,同时站了起来。
“荀卿,本王正式任命你为东平国国相,即日起,总揽东平国大小事务,兼负改革之事。”祖兴看着荀渊,将服印与文书递到他手中,神色郑重地说道。
“臣必不负王上重托!”荀渊面色严肃,躬身接过服印。
张墨翎受到他们两人的情绪感染,心中一阵兴奋,祝贺道:“恭喜荀公子。”
“张先生不必客气。”荀渊客气地回了一句,又对祖兴说道:“王上,事不宜迟,臣这便去相府交接,处理好一应政务。”
“好!”祖兴神情激动,“本王静候国相佳音!”
“臣告退!”荀渊行了一礼,而后便雷厉风行地离开了书房。
张墨翎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房门关上,激动的心情才有些平复。
这时,祖兴见房门关上,转头看了一眼张墨翎,接着便回到案前,坐了下去。
祝你成功,张墨翎心中暗暗祝福,改革不管成不成功,别把命丢了就行,想着,他看到祖兴已经重新坐到了案前,便行了一礼,也坐了下去,等待着祖兴的安排。
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他环顾着书房,祖兴不管他,他无聊之余,只好这看看,那看看,虽说看不懂那些古玩字画,但也足以消磨时光了
时间一点点的悄然流逝,张墨翎跪坐在位上,双腿已经隐隐有了些酸麻。
到底找我来干什么?他捶了捶腿,见祖兴伏在案几上,一直闷声不响地在写着什么,不由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荀渊已经有了安排,可他却被晾在这,不说安排什么事情了,连话也不说一句,着实让人等得心烦
好一会儿,祖兴终于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拿出王印,在纸上盖了下去,口中同时说道:“张墨翎,你什么时候来的临州?”
张墨翎闻言,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他,顿时如释重负,便道:“草民从”
不对!话刚出口,他脸色突然“刷”的一下惨白如纸,整个人顿时如遭受了五雷轰顶一般,转瞬之间就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珠在微微颤抖,看着还在案前吹着墨迹的祖兴,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张墨翎心中大惊,他从逃出来开始,就一直在医馆里藏着,直到前几天才出来散散步,而且还改变了相貌,怎么可能会被人知道!
悟明!张大夫!他心中又是猛地一惊,额头上已经爬满了汗珠,只有他们两人了,除了他们没人知道我是谁。
不对,他心思突然一转,应该不是他们,如果是他们的话,根本不会等到现在,才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祖兴,更不可能让他服下毒药,逼着他来到东平国。
那到底是谁!他浑身都已渗出了冷汗,不过几息之间,脑海里已经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跑?不行,他随即在心里否决,这里是王宫,外面全是侍卫,跑不了两步,恐怕就要被剁成肉泥。
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心中怒吼,神色僵硬得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突然,他双目一睁,急中生智,也顾不上什么情绪,礼仪,几乎是在一瞬间,便颤着声音,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王上在和我说话吗?”
与此同时,祖兴才刚刚将手中的纸放在案上,闻言,便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缓缓道:“除了你,还有人叫张墨翎吗?”
张墨翎猝不及防之间,对上祖兴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夺门而逃,但随即想起门外的侍卫,便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然后突然嗤笑一声,道:“王上在开玩笑吗,草民名叫张飞,字翼德,生来便在永城之中。”
祖兴看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神情,顿了顿,突然摇了摇头,笑出声来。
张墨翎看到祖兴笑个不停,心头又是一阵抖动,如果祖兴真的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和他废那么多话,还是说,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和他开玩笑?又或者说,知道他逃不出去,所以想要留着他羞辱一番?
千万种想法在他脑海中不停回响,却找不出一个让他自己信服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祖兴渐渐止住笑意,从案几的书本之间抽出一张纸,丢给张墨翎。
张墨翎盯着在半空中飘舞,很快就掉落在地的纸张,神色又是一僵,这是他的通缉令!
“你可认得此人?”祖兴一字一字地说道。
张墨翎听着祖兴口中的话语,就像是有一张大鼓在他耳边,每说出一个字,便会让这鼓敲击一下,让他心神震荡,脑中嗡嗡直响。
“不认识,王上可是找到了这名逃犯?”张墨翎强作镇定,缓缓说道。
“当然。”祖兴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笑意,“而且就在本王眼前。”
“什么!”张墨翎顿时惊呼出声,环顾四周,像是在极力寻找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祖兴见了他的模样,突然大笑起来,“张墨翎啊张墨翎,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啊”
话到一半,突然脸色一沉,笑声戛然而止,寒声道:“大胆贼子!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你杀害谢家十余人,却潜伏到本王身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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