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只记得你(2/2)

而身为狂书生心腹的左护法也隐匿在人群里，打探着消息，伺机救人。直到不归林的人传出消息，他才动身，终究是迟了一步。

“为什么说迟了？”

“因为狂书生已经死了，而哺育门主多年的狼王也因救门主被白道人士屠杀灭绝。”

苗苗砰的拍案而起，面目狰狞的开口，“哼！最看不起这种虐待动物的人了，还白道，有本事怎么不杀金玉啊？”

“大概是因为当时门主还是个小孩吧，不过他们最后都被门主杀了……”

“哈！活该！死的好，就该这样！”语毕，苗苗又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坐回位置上，催促着朱红继续说下去。

“再然后，门主就被左护法带回了曾经的黑煞盟，之后白道人士又想趁机攻打联盟，最后被老盟主生前所制作的机关暗道击退，黑煞盟也就正式改名为鬼门。”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朱红不太清楚的摇头，“这个奴婢真不太清楚，好像是因为玄门想独占青州，所以将您供奉给门主的。”

切！搞半天原来是内奸，还以为这身体的主人是什么达官贵人之女或者武林豪杰呢！怪不得是姨娘的身份！

没有过多的思考，苗苗又问道：“玄门到底是干什么的？是帮派吗？那我是不是也会武功？”猜想到自己有可能会武功，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朱红疑惑不解的望着笑的诡异的苗苗，“您连这些都记不起来了？”

“对啊，所以你告诉我嘛！”

“那您为什么唯独记得门主呢？”

“呃……”想起痴痴问自己是否开心的金玉，她的脑袋里晃过一句耳熟能详的歌词：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心里漏了半拍，大力甩动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子，苗苗故作忧伤的说道：“大概是上辈子欠他的吧！”

“咦？”

心里莫名觉得堵的慌，她径直爬上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闷声说道：“我累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朱红虽然奇怪倒也是听话的离开房间，还贴心的关好门窗，以防还是凉人的春风，扰了她的梦境。

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的苗苗已经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许是想要回家，许是想起那个总是静静望着窗外风景的他。

上班第一天，护士长就告诫过她，需要拥有一颗悲悯的心对待所有病人，也需要拥有一颗冷漠的心与他们划清界限。没有谁生来可悲，都是造化弄人。她总是一副凶狠的模样，以简单粗暴的方式“管教”病人，却也会在他们意识不清时，喊着救我时，偷偷流泪。

只有他，金玉。像把刀刺裂她的胸口。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杀了自己父亲，罪有应得，但没几个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人。如果不是他的父亲总是打他妈妈，他不会杀人；如果不是他的母亲太过懦弱，他也不会杀人。法律只讲究结果，人心不是，所以在她某天班车上听起别人谈起这个事儿，非常抑郁。

她忍不住的关注起人语里的金玉，服用药物的后遗症导致他行为举止迟缓，但他仍旧彬彬有礼，嘴角总是含笑，冷漠且疏远。喜欢每天都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树枝里筑巢的斑鸠，望着嗷嗷待哺的小雏鸟，眼里藏着温柔。

“金玉……”

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苗苗很明白，她不该对自己的病人心存幻想，哪怕他真的悲伤。可是她就是移不开眼，也许是因为他的长相，也许是因为自己压抑不住的心魔。

当朱红问她为什么只记得金玉时，她差点脱口而出因为她的世界只有他这种羞人的话，亏好她没心没肺惯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与生俱来。

否则，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