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剑惊鸿（5）(1/2)

亡灵气息源头确认，位于青木村南边的无名沼泽之中，根据亡灵气息检测结果，亡灵裂隙十分稳固，不排除有固化成永久裂隙的可能。”

“不管是谁，如果你看到了这张纸，记住，不要相信这座山下的那些村民，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听，黑夜里的呢喃，它们来了，那些疯子，哈哈哈，万物归于混沌……”

纸条前半段的话语简练而有条理每个字都像按模板写下一般，后半段却很是混乱有些不知道在说什么，而且后半段的字歪七扭八不仅很难辨识还混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看起来写最后一段字的时候死者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

“万物归于混沌？听起来有些耳熟，是哪个邪教的教义来着？”

云凡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虽然他对历史一向很有兴趣，但有关这些邪教到的记载一向都是机密资料，他费劲心思也就找到一些语焉不详，十分混淆的相关知识。这时候想顶着连续两天的疲劳困倦去回想这些知识是在是有些困难了。

“山脚下的村子，不会就是上面提到的青木村吧，突然觉得自己很危险啊！”

云凡睡到在自己铺好的枯草上，虽然这没床那么柔软，但总胜过坚硬的地面，而且地面散热极快，一不小心因此生病的话就死定了。云凡晃了晃脑袋，尽力把脑袋里的繁杂思绪赶出脑内，但外面夜风的哀嚎声和亡灵经过时的古怪响动注定他没法有个好觉。

一夜，反复难眠。

“能量棒倒是还剩不少，但水真没多少了，希望等会能到山顶能看到条河吧。”

有些费劲地就着水咽下高度压缩后硬的有些难以咀嚼的能量棒，疲惫和断断续续的睡眠让云凡很是萎靡不振，迫在眉睫的缺水危机更让他士气低落。云凡把昨天找到的匕首绑在大腿上，扛着同时得到的长刀爬出了裂缝。

云凡吭哧吭哧地爬到一个视野不错的空旷地方上，现在这光秃秃的山峰倒是没了荆棘藤蔓等东西的阻拦，可那些被人踩踏出来的安全路线也变得难以辨识。不过，他的努力也没白费，从高处眺望，他终于是在山那边发现了一条蜿蜒的河流以及依山傍水的一个小村庄，不幸的是他同时也看到了一个个行动迟缓的小黑点，他可不觉得那些会是友好的人类。

“看起来那里很危险啊，我要不要避开呢？”

云凡有些犹豫，虽然他可能在哪个村庄里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和粮食，但无论是他发现的那张纸条和现在看到的情况都表明了那里可能很危险。犹豫半天，云凡还是决定近距离观察一下情况，再视情况决定下一步行动，毕竟，那条河他肯定是得去的。

从山上往下总比向上爬要困难得多，尽管这只是座并不怎么陡峭的小山，云凡还是很小心，一些平日里不用太在意的小伤在亡灵天幕的作用下都可能引发致命的感染。

“啧，不行啊。这条河也不是很干净啊。”

前脚刚爬下山，云凡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笨拙僵尸在河边游荡时脚滑摔进了河里，还挣扎了半天没能爬上来。云凡嘴角有些抽搐，在九族和平共处后稍微繁华的地方都能见到冥族，其中骷髅和僵尸的数量最多，像这么蠢的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冥族和堕落亡灵其实并不能相提并论就是了。

尽管不情愿，但云凡还是一步步慢慢地挪向了那边的村庄，虽然他带了净水锭，但被亡灵污染过的水还是高温煮一下比较安全，事实上，任何亡灵有关的东西用火焰来针对都是很有效果的。但要煮水，他还要一口锅之类的东西，本来修格斯是给他准备了一个金属水壶的，但自己嫌重悄悄留在家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

稍微靠近后云凡发现游荡着的亡灵似乎跟他一样在向着村庄那靠近，他立刻匍匐在地，接着一连串翻滚到一块可以遮掩身形的巨石后再悄悄探出头去。数十米外外，村子门口，一场战斗即将爆发。

汇聚的亡灵还不算太密集，透过重重骸骨腐肉，梳着马尾辫穿着白色练功服的高挑女孩格外显眼。女孩手持未出鞘的长剑，背上还背着布条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她静立在那里就像手中之剑，虽未出鞘但锋锐的气息呼之欲出。而跟她这剑道宗师的气范相比，那个佝偻着身躯挥舞手杖呼唤亡灵的老者就显得十分的猥琐。

云凡的右手伸进了口袋里，虽然不知道眼前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他还是做好了出手的准备，至于帮谁，虽然这么说有些以貌取人的意味，但负剑少女和堕落亡灵，不用想也知道该帮谁了。当然，要是某一方的实力是压倒性的，他当然是拔腿就跑，英雄救美什么的，呵呵。云凡就没想过自己要做英雄，而且对面美不美他都没看清呢。毕竟，目测那个老者掌握了超凡之力战斗力到了sān_jí，哪怕只是一些皮毛，自己也得小心。

沉默的对峙中，佝偻老者首先按捺不住，他高举着手杖在空中状若癫狂地一阵抽搐舞动，虽然动作看起来十分鬼畜滑稽，不过效果还是很好的。随着老者的动作，红光弥漫开来笼罩了老者支配的亡灵们，这些行动迟缓的家伙像注入某种狂化激素后速度暴涨，飞快地扑向了气定神闲的少女。

兰指轻握翻转，寒光刹那连闪。

狂潮般冲了过来的亡灵群中，少女莲步轻移灵活闪躲，飘飞的衣角宛如蝴蝶飞舞。剑光闪过，骸骨坠落，无情的利刃划过残破的躯体，没有丝毫的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