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对他，不是欠(2/2)

恍惚间，只听霜花虽有动容，却第一次那样明确地对小鱼仙倌一字一句表白道：

“对不起……我，我心里只有旭凤…………我忘不了他，我很想很想他，我想他想到，我的头发每一寸每一丝都是痛的。我忘不了他……别再为我伤害你自己了，对不起……”

似知心中有愧，霜花说完后不敢再抬头看他，转头欲走。

背过身的那一刹那，只听小鱼仙倌的声音冷冷传来，宛若坚冰：

“若哪天我也像他那样，你可会拼死相救？”

“自然会……因为，那是我欠你的……”

我仿佛听见了坚冰碎裂的声音，决绝的，迟钝的，麻木的。

本以为痛到极点便不会更痛了，却原来一个“欠”字即可将全心全意的付出化为一场无可奈何的交易，于人是不得不履行的枷锁，于己却是肠穿肚烂的毒*药。

旭凤，如今到底是我杀了你报了父仇，还是你在凌迟我，报复我刺下的那一剑？

冷冷一笑，霜花，你错了，若仅是欠下的，最多还己所有也便罢了。但若是为了小鱼仙倌，莫说是倾尽己身，即便是抛大义弃小节，毁天灭地，万骨成枯，即便要背负再深重的罪孽，我亦无怨无悔，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