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夜 回家(2)(1/4)
冬天的早晨有点阴冷,即便是穿了羽绒服冷风还是会从袖口、领口不断的灌进了,让人冷得直抖。站在楼下的超市门口看了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侯文峰还没出现。
可能是妃子的缘故对这件事我变的上心了。
“妃子。你冷吗?”我问着蹲在我旁边的妃子。
妃子望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没有说话,直到侯文峰的车子开过来她才喵叫了声“来了。”
坐上了车子我们就赶往了机场,根据侯文峰查到的消息威廉姆斯失踪的地方应该是在中国和尼泊尔交界的喜马拉雅山脉,至于具体在什么位置要看妃子的了。
下午两点我们就到达了拉萨机场,随后转乘客车,最后进山的路程就只能是步行了,妃子在前面一言不发认真的带着路。
此时四周已经全被白雪覆盖,空气稀薄且冷的像要冻掉指头了,幸好侯文峰准备的比较充足,带了很多的取暖用品。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我渐渐感到了不适,强烈的高原反应和严寒让我非常不适应,看到这种情况侯文峰只能找了一个干燥有树的地方搭起了营地,在补充了一些能量之后我就缩进了睡袋里沉沉的睡去了。
等我睡眼惺忪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无力,视线也感觉非常模糊。侯文峰和妃子在旁边照看着我。
“我…我怎么了?”我动了动嘴问了句。
“你发烧了很严重,不过吃了退烧药现在好一点了,这地方不能久待时间紧迫我不能照看你了,我带着妃子先出去找找,帐篷里有吃的你自己等下翻出来。”侯文峰说道。
我点了点头嘱咐他们小心点之后就无力的合上了眼睛。侯文峰立即带着妃子出了帐篷。没一会我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这一次我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我梦到了威廉姆斯就端坐在帐篷里,这次我看到了他的样子,威廉姆斯是个很帅的外国小伙,蓝色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高高的鼻梁,白里透红皮肤,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淡淡的雀斑。
“威廉姆斯。”我喊了句本能的想动弹一下,但因为太虚弱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威廉姆斯好像没有听到我喊他,他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全身上下都在滴着水,他在那伤感的摇着头。眼泪直在眼眶内打转。
“你…你是威廉姆斯吗?”我又喊了句。这次他终于抬起了头,威廉姆斯脸上露着痛苦的神色,是那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表情,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威廉姆斯只是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也许说了我也听不懂,我看着威廉姆斯蓝色而忧郁的眼珠发呆,此时他的眼珠仿佛分离出一根根细如发丝的物体,这些物体逐渐布满了眼球,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就感觉自己像是轻飘飘的飘了起来,紧接着我一下就被吸进了他的眼球里,我惊恐的叫了声就闭上了眼睛,眼前顿时漆黑一片。没一会我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沉重的呼吸声给惊醒了,我的耳边听到了血液流动的声音和心肌有力搏动的声音,我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是一片晃动的画面,我不知道在什么位置,我感觉不到自己身体在走动,但眼前的世界却在真实的移动,我向下瞟了一眼看到了一套厚重的登山服和一双穿着厚厚皮质靴子的脚,这双脚还在吃力的一步一步的移动着。我猛的一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的眼睛好像取代了这人的眼睛,是威廉姆斯的!我认得这身登山服!
“为什么会这样!”我在心中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上帝,这该死的暴风雪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威廉姆斯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他说的是英文,但此时听来确像是中文,因为我完全能明白他在说么。我转动着眼珠朝四周打量,四周好像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威廉姆斯正在翻过一道满是白雪的山脊,一些裸/露出白雪的山石显得格外的突兀,我看到了这道山脊后面就是一片被白雪覆盖的稀松树林。
此时威廉姆斯的嘴里呼出了一口白气,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随着威廉姆斯的走动我逐渐看到了这山脊下面还有一条被冰川覆盖的河流,威廉姆斯此时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个设备,我一看到那设备立即就知道是那天晚上玻璃窗上看到的图案了,威廉姆斯用戴着厚重手套的手轻轻启动了这个仪器,仪器上分别代表三种地震波的字母后面的三条曲线就开始运动,我仔细盯着仪器上的曲线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没多久其中的一条曲线突然就快速的动了起来。
“该死,西南方向有雪崩~!”威廉姆斯暗骂了声。
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只能测地震,没想到还有这功能。威廉姆斯赶紧收起了仪器,接着顺着斜坡朝下面滑去,西方人有时候不像我们中国人,他们那种浪漫主义情怀有时候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我听到威廉姆斯顺着斜坡往下滑的时候嘴里还在兴奋的鬼叫着,大声喊着“酷”。
我看到两旁的景物在快速的后退,没一会威廉姆斯整个人就滑到了山下滚进了雪地里,威廉姆斯在地上趴了一会才慢慢抬起头,随后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雪,我看到他的手套已经被磨破了。
威廉姆斯继续向前走着,很快就到了那条被冰川覆盖的河流边上,威廉姆斯转动着脑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身体沿着冰川覆盖的河流河岸朝右侧走去,在走到一个他自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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