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换你一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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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辞拎着那少得可怜的钱袋子,忍不住冷笑:“庶母还真是舍得,竟然还给我留了点。”
云歌辞眼中清冷,拉开梳妆台,从里面找了几样值钱的金银首饰。
杨氏做得很聪明,暗地里哄骗云歌辞把值钱的大物件都取走了,明面上却十分照顾她这个嫡女的形象。
绫罗绸缎金银首饰各种都是上好的,从不亏待。
当然,云歌辞穿得体体面面,就没人会觉得杨氏亏待她,凤清眠还一直觉得,杨氏是在处处为云歌辞考虑呢!
这一次,她要把杨氏和凤若兮这张伪善的脸皮给撕下来,让凤清眠好好看看,这么多年他在后院养了个什么玩意儿。
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云歌辞叮嘱青梧:“我要出府一趟,你留下守着,不管谁来都不要让他进来。”
青梧看着往身上套披风准备出门的云歌辞,不知所措地说:“小姐,你要去哪里?要是被老爷他们知道你偷偷出府,就……”
“那你就想办法让他们不知道!”云歌辞的声音冷了几个度。
青梧被摄住,讪讪的不敢说话。
辞身轻如燕翻窗而去,转眼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长安的深秋一贯阴天,天地尽是一片灰蒙蒙。
离开将军府后,她躲开人群喧闹的长街,穿过一条条幽深曲折小巷。
最终在一处幽深巷道里一家小店前停了下来。
开在巷子深处的古董店,门面很不显眼,青石墙砖斑驳发黑,牌匾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字:奇珍阁。
她迈步进去,店内不大宽敞,货架上疏疏落落地摆着一些花罐子,还有一些不入流的书画。
“客官要买什么?奇珍阁里的东西,都是赝品,卖的却都是正品的钱,公平买卖,童叟无欺。”一道粗哑得刺耳的声音从货架旁一堆杂物后响起,十分的闲散。
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
云歌辞走过去,睇见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男人,披头散发,邋遢地坐在一堆字画里,正拿着羊毫临摹字帖。
他盘腿坐在地上,头也不抬,对来人是谁,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便是青梧说的那个怪人。
辞便按捺不住内心激动,这个人她的确认识。
“童叟无欺?”她垂头看着他,男人握着羊毫的手干瘦,年纪不大,却像是长了老年斑,瞧着有点可怖,她声色泠泠:“若是欺君了呢?”
男人正好眯着眼睛细致地描绘着字帖,听见她的话,手下狠狠抖了一下,墨水晕开来,毁掉了他废了小半个月一笔一划临摹出来的古书字帖。
他抬起头,藏在杂乱邋遢的乱发后的是一张极度狰狞可怕的脸,烧伤留下的疤痕几乎把他整张脸都毁了。
整张脸,只有一双眼睛还完好。
此刻,这双眼睛睁恶毒森冷地盯着她。
“你不用这么狠毒地看着我,若我来者不善,现在来的,应该是断流军。”她在角落阴影里一把椅子坐下,声音清淡。
朝堂百官闻风丧胆的断流军,是萧离声手中最狠辣恶毒的刀。
清异己,诛叛臣,所到之处如鬼军,片草不留!
断流军,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噩梦!
“你是谁?”他依旧阴毒地盯着她,没有半刻放松。
在这世上,能够知晓他的身份的人已经不多,更何况他还是现在这个鬼样子,谁还能认出他来?
云歌辞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冷声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是谁,临江城将军。”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樱唇中吐出,临江城浑身寒凉,死死地瞪着她。
她不理会他的敌意,身体向前倾了一些,露出帽檐下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轻飘飘地说:“五年前,腊月二十八,金銮殿上,帝皇直指太尉府,宰相府,意图拉拢摄政王府谋反,证据便是,云歌辞王妃的新生子,天威逼迫,摄政王十七皇叔萧易寒金銮殿上滴血认亲力证清白,不料血亲相融,叔媳苟且,大惊天下,当晚,帝皇持天下正义,下令屠府,一场大火烧掉了曾经权倾长安的摄政王府,王府寸草不留,摄政王从此杳无音信。”
云歌辞的目光落在屋内唯一一盏油灯上,眼睛里火光烧得旺,她莫名觉得,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就酸得厉害。
对面呆呆坐着的丑陋男人,早就已经震惊得嘴唇发颤,直勾勾看着她。
她勾起唇角笑得冰冷嘲弄:“想来临将军最清楚,为何帝皇要自导自演这一出叔媳苟且,三家谋朝篡位的戏,一是因为遗诏,二是因为,他要逼萧易寒,亲口向世人指证太子和云家高家的谋反,他是最强大的人证!”
幽深冷寂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云歌辞一语戳破帝皇的狠毒用心:“当时萧离声矫造传位圣旨一举登上帝位,太子萧凌空知晓灾祸将至,由你亲手护送逃至摄政王府躲藏。”
文帝驾崩那晚,只有萧离声侍候在侧,无人能靠近。
断流军秘密潜伏太子府,由临江城将军统领的太子府府兵骁勇善战,成功护送萧凌空逃脱,并躲在摄政王府。
萧凌空没想到,他这般反抗,正中了萧离声的诡计。
一箭三雕的毒计,从萧凌空躲进摄政王府就开始了。
萧离声上位,直指太子萧凌空不满文帝传位于他,命令府兵反抗,并且伙同太尉云家,宰相高家,妄图拉拢摄政王萧易寒谋反。
云歌辞清楚地记得,深宫内院,萧离声高居帝位上,幽幽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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