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疯魔是他。3(1/2)
佛冷顺着他的目光望向了佛堂,微微蹙了眉梢。
抿着唇没有说话,怕是心里,已经是一片清明。
萧离声眼神晦涩幽暗,越发疯狂撕扯:“我把她带出了皇宫,让人为她塑了佛身,就供奉在这佛堂之中,日日烧香供奉。”
凉风幽幽吹动树梢,沙沙声此起彼伏,阴森恐怖,如鬼魅挥舞着双手,张牙舞爪的,能把人吞噬。
云歌辞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难受,吐不出来吞下去,她想起多年前的那些日夜,萧离声离开长安之后,都是她代他烧香跪拜。
佛堂正中央慈祥微笑的佛陀,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里面竟然藏着那么一具可怕的尸体。
她每一次进去的时候,她就藏在佛陀里面看着她,亦或是带着阴笑,亦或是满怀恶毒。
以前不知道,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如今知道了,后脊背都在发麻,当时那幽暗寂静的佛堂,该是多么的阴森恐怖。
“每一天,我跪在她的跟前,她什么都不说,但是我总觉得,她在告诉我,要隐忍,隐忍,终有一天,我会成为大周的皇帝,会光明正大的,以太后之礼,把她葬入皇陵之中,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的确是做到了,在登基后的第二个月,他便以太后之礼,风风光光地他的母妃,葬入了皇陵。
彼时,敢反对他的人,已经全部被他杀光。
朝中留下的那些个人,没有一个敢说话,他真真实实地做到了,无一个人敢说不字。
天下任他主。
“我如了父皇当日的警戒之言,断情绝爱,逼宫那一日,他自己心甘情愿死的,说起来,这桩罪,不应落在我的头上。”
萧离声凉凉地笑着,言辞中,皆是嘲讽:“是他让我去争让我去抢的,到最后,我抢到了,他却要阴我一把,留下什么秘密遗诏,皇叔,你应该感谢父皇,不然,你们都没得活。”
他阴森森地望着佛冷,轻佻了下颌,无不倨傲绝情。
佛冷自是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谁,心中有数,他薄淡地开了口:“老二妄言,大周若我所要,早早已是我囊中之物,何来你之说?”
僧人凉淡,浅浅开口,话语却掷地有声。
这话狂傲,萧离声听了,却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萧易寒说的这话,的确是真的。
当年若不是洞悉了萧易寒对云歌辞的情意,以她作为牵制他的筹码,逼得他在那一场皇权之争中退出,他怎么可能稳坐大周的江山。
这般想来,萧离声难免心生苦楚,对佛冷的恨意,来得无任何道理,恶毒地扬声:“皇叔既都这么说了,那定是已经明白,阿辞为什么必须要死了吧?”
“你总说,夫妻一场,不该让她落到那个下场,可是……”萧离声残忍地勾唇:“皇叔莫不明白,害死阿辞的,是你。”
是,云拂这个贱人欠了他血债,还有云家虽为姻亲,在朝堂上却步步与他为敌,阻他夺位。
他和云家的人,有太多需要清算的账。
可他和云歌辞,从来都不敢谈算账,因为从始至终,都是他欠了她的,这一场夫妻,他最是无能。
萧易寒自是会说,纵是云家对他萧离声再残忍,他也不该祸及云歌辞,那是她的妻。
可在萧离声心里,一直都觉得,害死阿辞的,是萧易寒。
“你当年若真有心要保她,早知道该避嫌,早早交出兵权退出朝堂争斗,可你偏要插上一脚,站在了萧凌空那边和我作对。”萧离声声音低沉暗哑,如魔鬼在低吼:“若非你扶持萧凌空步步紧逼,当年我怎么可能下了那样的决断之心,杀了她,最痛苦的人,当是我。”
他与她夫妻多年,有多少分的情深意重,萧易寒岂能明白?
多年卧薪尝胆呕心沥血,废了多少的心血才终于走到了那一步,只要萧凌空一死,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大周的皇帝。
路,已经到了这里,只能往前走,但凡他敢退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萧凌空不死,死的,便是他。
他会成为那一场皇权之争的失败者,被抹上无数的黑点,在大周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肮脏龌龊。
现在,他赢了,历史由他编写,他是大周最铁血冷断的仁明之君,总有一日,他必定让大周,为九州之主。
“皇叔,你口口声声责怪我冷血,可你又有几分情深?当你选择扶持萧凌空与我作对之时,便是把她,推入了深渊。”
说着,萧离声咯咯地怪笑了起来,阴森得让人头皮发麻。
佛冷清俊的眉梢浮过痛苦之色,双手合十怔怔呢喃:“我自知负了她,往后余生,都用来救赎。”
云歌辞重生的那一日他便和她说过,他连自己都救赎不了,谈何渡她。
这话是真的。
她死后的那些年,萧易寒每走的一步,都是在救赎,所以这世间多了一个僧人佛冷,日日青灯苦佛,行遍天下路,吃尽人间苦。
萧易寒也曾是一个俗人,生在皇族萧家,执摄政王之权,岂能不为大周江山鞠躬尽瘁?
他以为,皇权之争,是男人的事情。
萧离声有他萧离声的魔,他有他的道,他扶持的是大周正统之子,萧离声若真的能胜出,他也算不辜负忠义。
奈何他年少成王,位高权重,还是不懂得俗世人心之可怕,断然没想到,萧离声会卑鄙到用自己的妻子,来作为争权夺利的筹码。
他没算到这一点,纱牵推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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