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开动(1/3)
好在房间里竟然还燃着暖炉,房里一应事物似乎有人打理,干净整洁,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到舒适,温暖。
她一头扎在榻上,好一会儿,又翻了个身,望着黑洞洞的屋顶妆。
泪水自眼角,缓缓地滑下。
门哐啷被推开,一个身影带着满身的冷意冲进房间里,到了她的面前,难以置信看了她几秒,便忽然将她捞起狠狠地揉在怀里,“樱离……”他颤声唤道,“你回来了,太好了……”
没有感觉到段樱离的挣扎,这可不像平常的她啊。
凤羽终于发觉不对,轻轻地扶起她的肩,只见她果然是双眼通红,泪流满面,唇却苍白,黑黑的眼眸里满是不见底的悲伤。凤羽第一次见么这么脆弱的段樱离,心中微微一痛,是谁欺负你?是他吗?他对你做了什么?!
段樱离只是沉默,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软塌塌地任凤羽摇晃,最后他再也不忍心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将她像孩子般拥在怀里,“别哭了,别哭了,还有我。还有我。”
过了很久,方才觉得段樱离止住哭泣。
鼻息沉沉,竟已睡了过去。
知道她是病未痊愈,将她缓缓地躺在榻上,替她盖好锦被,凤羽的眸中,终是出现一抹复杂肝。
他,竟使樱离如此痛苦?!
慕风,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第二日清晨,段樱离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马车上,辘轳的声音使她清醒,睁开眼便见凤羽笑笑地盯着她,他刚才是一直盯着她的笑颜吗?她的脸颊蓦然染上一抹红,挣扎着坐起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酸痛。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送你去别苑,我想,你最近一定不想再见他了。”
想到昨晚的情景,段樱离的心又在刹那间血淋淋的伤了。
有些时候,几十年,也不过如一日。
有些时候,不过是隔了一晚,却像是隔了千万年。
回眸看,所有的一切,倒像是梦中倒影,愈行愈远。
她默认了凤羽的安排,就算她其实从心底里怕他,恨他。
别苑是在闹是小巷中,闹中取静的清幽之处,地方不大但五内俱全,亭台楼阁,沟渠暗径入目皆是。凤羽抱着她,穿过一条青石路,将她送入到一间已经布置好的寝室里,里头早燃了几只炉子,炉上还放着加水的香炉,湿润的香味弥漫整个房间,熏人欲醉。
凤羽将她放在榻上,“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所有的一切,都让我去应付。”
段樱离却想,慕风找不到他,无非就是失信于凤青鸾。
倒不必再勉强的去应了凤青鸾的要求了。
他必不会找她吧?
想到这里,她靠着枕被,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却了无谈兴。
凤羽见状,便关上门,悄悄地出去了。
与此同时,慕风抚着她曾睡过的榻。
官红俏进来禀报,“圣上,已经全城搜索,没有找到她。”
慕风手不由握成拳,声音冷的如同冰裂,“是谁,是谁放她出去?”
“拿的是南诏使者符。”
慕风蓦然站起来,“凤青鸾等人呢?”
“他们今日清晨已经告辞!”
“立刻派人将他们截回来!”
官红俏方说了声是,便听得一个沉稳的声音道:“圣上。”
随着声音,进来的却是许久未见的国师关尚,自上次他来到皇宫,看到女儿的惨状,心灰意冷之下便回到了玉郡。这次再来,却是精神矍铄,恢复了以往的神采,进入房间后,便挥挥手让官红俏先下去,又道:“圣上,如今您与南诏国国主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濒临决裂的时刻,再这样下去,于您大是不利。”
慕风挥了挥手,对官红俏道:“按孤说的办,你先去吧。”
他那傲然的不可侵犯的清贵之意,使关尚微吃一惊,只是一些日子不见而已,慕风与以前似乎有些不同了。
想到这里,他打算自己先略退一步。
这才去行正式的参拜礼,“老臣参见圣上。”
他尚未拜下去,慕风总算给他面子,已经虚扶一把,“国师,不必多礼。”
又道:“孤以为国师会晚些过来,听说玉郡出了点事。”
关尚点点头,“是出了些事,不过影响并不大,反而是上京这里的消息,每次得到这里的消息老臣都会胆颤心惊。实在没有办法再耽搁下去,日夜兼程赶来。”
“来人,把皇后唤来。”慕风道。
“慢着。”国师却并不急于见关玉姬,反而道:“圣上,有些事,老臣想先与圣上谈一谈。”
慕风点点头,“国师请讲。”
关尚见他那有礼却疏离的样子,忽然叹喟道:“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眼见着
你由一个少年成长为现在的帝王,老臣心中很是欣慰。圣上还记得当年你伤愈后醒来的那个屋子吗?当时后有追兵,前无去路,老臣真是废了很大的心力,才保住了圣上的性命。”
慕风点点头,当时他们一小队人马,在官红俏等一众侍卫的护卫下,从大历杀手及南诏追兵中求突围,关尚甚至为了保护他,而数次受伤,那次的凶险,毫不夸张地说,差点使慕风这一行人全军覆灭。
往事历历,慕风微微动容,道:“国师,您是否怨孤,对皇后不好?”
关尚缓缓道:“圣上登基后,便封我为玉郡王,玉郡掌握着东夏如今的经济命脉,您对老臣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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