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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但精神十足。她弟弟刚刚十岁,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村里人都说是一个好娃,芝芝刚十六岁,一来这,就是全镇数一数二的俊妮子。
当时,娘三来时,恰巧是那年麦后,按规定,生产队不让拾麦。
但当时兼生产队的杨书记,念起自己老家也是河南人,人不亲的土亲哩!睁只眼,闭只眼,娘三白天拾拾,晚上捶捶,一季下来,也拾了二三百来斤小麦。
秋后,杨书记见田嫂为人厚道,正正经经,悄悄的到公社跑了几趟,给她们上了一个临时户口,干活记分,分口粮,就这样,娘三在乐昌镇落户了-田芝芝不但人漂亮,勤恳,而且嘴巴也甜。
不叫大娘婶子不开口,不唤大爷大叔不讲话,村里人谁见谁夸。
她妈虽然单薄,干不了重活,但割麦,扬场,摘棉花,干啥像啥。
若说,芝芝比她妈还能,剪衣服,纳鞋底,打毛衣,做嫁妆,见啥会啥。
谁家结婚,剪囍字,刻窗花,一唤就到。
谁家小孩过生日满月,蒸花馍,作虎鞋,手到擒拿。
她弟弟在学校读书,成绩优良,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转眼,芝芝十八了,鹅卵形的脸蛋,白中透红,杏仁大眼,褶褶生辉。
身材苗条,婀娜多姿,尤其背后那俩大辫子,乌油乍亮,走起路来,一甩一甩,时快时慢的拍打着她那肉乎乎的勾蛋子。
那年月,一家女百家求,本村的,邻村的,远处的,近处的,上门给芝芝提亲的,一个接一个。
每到夜里,待儿子睡熟,母亲推了推背后睡觉的闺女,一次次的告诉她,有人给她寻婆家,女儿总是不耐烦的嘟囔:妈,我还小哩,不急,不急……母亲回身戳了女儿一指头:憨娃,你不急,妈急,儿大当婚,女大当嫁,谁不想给自己妮子找个好婆家……母亲一个劲地唠叨什么,女的不可留,留来留去记冤仇,但说了半天,无人答腔,回头一看,女儿早睡着了。
她无可奈何的手一摊,苦着脸『哎』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说不清……说不清……无独有偶,那时节,村支书老杨也为战友的烦恼。
他爸梁斌,早年参加牺盟会,后来当了八路军。
四七年,早已回乡当了区武会主任的梁斌,夫妻均被叛徒出卖,双双被捕,临抓前,四十岁才结婚的梁斌,才免儿子遭毒手,将儿子给了战友老杨。
后来,梁斌夫妻被还乡团杀害,挂头示众。
当晚,老杨与几个地下党员,冒险偷回梁斌夫妇的尸体,安葬在村西的土坡上,事后,闫匪军倒也查了阵子,不了了之。
家辉刚上初中那年,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杨支书成了走资派。
无奈,家辉只好退学,与老杨的儿子家耀女儿玉兰在生产队参加劳动。
第二年,老杨解放,当上了村革委主任,秋后,公社成立建筑队,乐昌镇分了一个名额,杨支书与村支部研究,让家辉去了。
这娃也怪争气,没几个月,工地上砌砖,抹灰,做木活……,样样精通。
开四轮,修机械,见啥会啥。
公社的头头脑脑,见家辉不但是烈士的子弟,而且心灵手巧,一表人才。
所以,乱找老杨攀亲戚,就连杨支书当县长的老上级,在县上开三干会时,也隐隐约约的提了几次,叫家辉与他的独生女儿结婚。
弄的杨大妈只要家辉一回来,俩口就唠叨。
可家辉笑而不答,当时,这娃弄的杨支书丈二和尙摸不着头脑。
事情就是这么巧,偌大的乐昌镇,芝芝一提找家就躲,家辉一遇相亲就跑。
这就斜了……那年阴历八月十三,县上在柴村七一水库扩建工地,召开优秀青年表彰会。
临散会的前一天晚上……姑射山麓,月色如水。
皓月当空,万籁皆寂。
远山郁郁葱葱,近处波光鳞鳞。
七一水库辽阔的水面,偶尔,有几条大小不同的鲤鱼跳起呼吸新鲜空气,平静的水面,即刻,出现了一圈圈圆圆的涟漪……人睡了,……鸟睡了……山山水水全困了。
习习的微风,带来丝丝的凉意。
雨后乍晴的天空,晶莹透亮。
靠近水面的坝底石块上,坐着一对年纪相仿的男女,别问,这准是家辉和芝芝。
家辉,你见过你爸吗?田芝芝仰头望着天上明月问。
照片上见过,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全死了……家辉答道。
芝芝手拧辫稍,没话找话:家辉,你现在看什么书?家辉站起身,顺手把一块片石抛向平静的水面,一连溜了十几个圈。
顺口答道:除了反革命传单,啥书都看。
芝芝明知道家辉故意跟她捣蛋,偷偷一笑接着问:你看过《苦菜花》吗?家辉回过头不耐烦的说:咋没,还不是你给的,明知故问。
你看杏莉和德强……?芝芝又没话找话。
家辉眼一瞪:杏莉咋了,她爸王柬芝坏,并不等于杏莉坏!说着家辉又弯腰拾石片,身子往前猛的一闪,芝芝连忙拉住他。
怎么,你想跳水库自杀吗?我才不死哩!我还没结婚哩!梁家辉站直身子,笑着说道。
那你媳妇在那?芝芝认真了。
家辉放声大笑:我媳妇谁知是那路神仙,说不准还在我丈母娘的皮包公司里呢?你真坏!都说梁家辉老实,哼,你肚里的坏点比谁都多!芝芝坐到家辉身边说。
老实,哈,哈哈……,谁要跟田芝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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