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10(2/3)
瞧瞧,刚才又在外面听了半晌,自然该听到的都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只等到这个时候,孙丽华才要进来。接过彩英递过来的茶盏,孙丽华浅浅抿了一口,凤眼扫过三人,最后厌恶地看了一眼陶惠颜,又别过了眼去,方慢条斯理道:“侧妃陶氏。”
陶惠颜吓得忙应声:“是,臣妾在。”
孙丽华抿了口茶,缓声道:“彩英说了那灵嫔的衣服你穿着不合身,自然你是本宫的儿媳妇儿,本宫自然心疼,所以本宫就想着带你回昭阳殿去更衣,看来到时本宫是多思了,本宫的衣服……凭你也配穿?”
陶惠颜吓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道:“臣妾……臣妾……皇后娘娘,臣妾刚才一时鬼迷心窍,刚才臣妾说的都是无心之言,其实臣妾心中并不是那样想的……”
“好一个无心之言,无心之言已然这般不堪入耳,若是有心,那你岂不是要翻天?!是不是连本宫的昭阳殿也要跟了你的姓?!不过是个小小侧妃,刚过门的第一天,就敢在皇宫大内这样撒野,竟全然不把万岁爷和本宫放在眼里,到底是谁给了你这等雄心豹子胆?!”孙丽华蓦地将茶盏径直砸到陶惠颜的脸上,陶惠颜疼得尖叫,眼看着额头滴下鲜血,更是惊恐不已,她自是最爱惜容颜,只是这时候却也不敢有什么反抗,仍旧老老实实地跪着,连哭都不敢出声,只是不停地小声求饶。
慕容微雪和赵兰儿也被吓了一跳,两人都大气儿不敢喘,孙丽华挑了挑眉,缓声对彩英道:“彩英,本宫听闻陶侧妃年纪尚小,竟还未来葵水,是真的吗?”
彩英点头,答道:“回娘娘,正如娘娘所言,陶侧妃年方十三。”
“既是连葵水都没有来,那又怎么能够伺候太子呢?”孙丽华讥诮一笑,瞥了一眼正瑟瑟发抖的陶惠颜,缓声道,“亏得你还好意思抱怨太子让你独守空闺,亏得本宫也算是见多识广,竟还不成想这世间竟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今日本宫倒也是开了眼了,只是太子竟然娶这样的粗俗不堪的女子过门,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
陶惠颜吓得顾不得额上的伤,忙不迭叩头如捣蒜:“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还请皇后娘娘宽恕!臣妾再不敢了!”
慕容微雪也忙劝道:“皇后娘娘息怒,陶妹妹年纪最小,口出无状也是有的,想来陶妹妹刚才也是无意,再者也有臣妾之失,臣妾也有口不择言之过,还请皇后娘娘宽恕陶妹妹!”
赵兰儿自然愿意看着孙丽华废了陶惠颜,但是这时候连慕容微雪都帮着陶惠颜说话,若是自己没什么动静,反而不好,所以也忙叩头道:“太子妃所言正是,陶妹妹年纪尚小,尚需历练,还请皇后娘娘宽恕。”
“既然太子妃和赵侧妃都这么说了,本宫若是再不宽恕的话,那岂不就成了恶婆婆?”孙丽华缓声道,瞧着陶惠颜面露喜色,又补上一句,道,“只是陶侧妃口出狂言又心胸狭隘,身为妾侍却如此善妒,实在可恶,若不加以惩戒,日后不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只是太子妃为人宽厚贤德,自是不忍苛责,所以本宫这个做婆婆的自然要帮着管一管。”
陶惠颜心惊胆战道:“请皇后娘娘责罚臣妾。”
孙丽华并不搭理她,由彩英扶着起来径直走出,一边道:“侧妃陶氏,年幼轻狂,善妒易怒,实不适侍奉太子,但念其年幼,故从轻发落,自今日起,每日抄写《女论语》一卷,成年前,不得近身伺候太子,现在就派人送她回太子府抄写去吧,省的本宫瞧见了眼烦。”
“是,奴婢遵命。”彩英躬身应道。
陶惠颜蓦地一下瘫坐在地上,脸上的鲜血触目惊心,慕容微雪看着不忍,走过去道:“现在宫中太医都在里面侍奉万岁爷,怕是不好请太医过来,不如你先用酒消消毒吧,一会儿回了太子府在找大夫瞧瞧……”
只是慕容微雪话未说完,已经被陶惠颜冷冷的眼神吓得闭上了嘴,赵兰儿瞧不惯陶惠颜这幅模样,便拉着慕容微雪道:“姐姐,咱们先过去吧,万岁爷说不定还要召见咱们呢,若是耽搁了,那可就不得了。”
慕容微雪心想也是,又担心成卓远,便跟着赵兰儿朝大殿去了。
陶惠颜死死地抓着地毯,水葱似的指甲都断了,她却不管,眼泪和鲜血混合着一滴一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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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远一进了寝殿,登时就被浓郁的药草味呛得难受,只见成靖之正闭目躺在床上,周不惊站在床头,脸色也极为不好,一干太医跪在床前,太医院院首秦律跪在最前面,头发比前些时候花白不少,显然是这段时间为了成靖之的病日夜操心所致。
成康全和霍金东、周景年正坐在软榻上,三人皆是面色沉重,看见成卓远进来,霍金东和周景年都起身,对成卓远行了礼,成康全也走过来,轻轻拍着成卓远的肩,一声叹息道:“总算是来了,快去看看你父皇。”
成靖之似乎也听到了动静,费劲地睁开眼,瞧见正是成卓远,蓦地就笑了,眼睛也瞬间晶亮不少:“卓儿,你来了。”
成卓远鼻子一酸,“噗通”就跪在了成靖之的床前,死死抓着成靖之的手,再说不出话来,成靖之揉了揉成卓远的头发,对秦律摆摆手,秦律忙带着一众太医退了出去,成康全知道成靖之必定有话交代成卓远,便要带着周景年霍金东出去,不想成靖之却道:“老四,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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