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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怎么不方便?”又道:“这也是我的私心,我一生就只这一个孽障,总想个女孩儿,只是没这个命。我就想着,从我们屋子里出去,也只当我嫁了一回女儿。”说到儿女,老太太不禁就想到夭折的儿子,不禁黯然。北静王太妃虽无女儿傍身,总还有个儿子在身边。北静王太妃又问起林珺和林黛玉,“怎么不见她们姊妹?”又笑道:“想必是被我说得唬住了,这是防着我呢。早听人说她们好,您放心,我保准不打主意。”
老太太笑道:“瞧您说的,”一面吩咐念珠,“去请姑娘们过来见客,”又回过头说:“家里只她们两个女孩儿,娇惯得很,又没怎么出过门,见人腼腆,怕您见了笑话,就没叫她们出来。”
北静王太妃连连摆手,嗔道:“真真,真真……”一边摇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若说你们家的孩子见不得人,这满京城还有哪家的孩子能见人?”说着转向赵太太,“林太太素有贤名,京里谁人不知?我做姑娘那会子,我们太太就总爱拿我们姊妹和她比。我也是个要强的性子,虽说人人都说她好,我却不服她。每每遇上,总要与她比个高低,十次到有七八次是我赢。我还真当自己比她强,现在看看你们家的孩子,再看看我们家那一个,才算是服了。”
老太太先是笑,后就渐渐淡了,叹道:“她却没有您这样的福气。”是呀,再有贤名,年纪轻轻的就没了,看不见儿子娶媳妇,看不见女儿嫁人,听不见孙儿喊祖母,可不就是福分太薄么?
虽是实话,未免有些责怪的意思在里头。
话赶话赶上了,老太太话出口又有些不好意思,恐怕北静王太妃听了心里不痛快。才要开口,赵太太就指着卢慧娴,道:“你们瞧她,可有她婆婆几分?”
北静王太妃全不在意,果真仔细打量了卢慧娴一回,方才屈指比了个九,道:“我瞧着,有九分。”
林黛玉和林珺刚开始学双面绣,林黛玉绣的是谢灵运的《山居赋》,林珺绣的是《东山》。
林黛玉绣完了一根线,一面等着红绡给她穿针,一面歇歇眼睛,就与林珺说话,道:“姨太太快到了罢?”
林珺也停了手,捏着脖子,道:“前儿来信,说是初七到,”说着,低了头想了会子,接着说道:“哦?没觉着,时间过得倒是快,还有三天。”
露珠端了一个葵花大茶盘进来,正瞧见林珺揉脖子,就说:“一直低着脖子,哪能不酸?赶紧起来转转,也好歇歇眼睛。”两个才要起身,念珠就来了。
红绡和水晶忙伺候两人换见客的衣裳,那面黛玉问念珠,道:“飞儿和鸣儿在老太太那边还是在大奶奶屋里?”
念珠上前帮忙,一边回道:“在大奶奶屋里呢,来时,我已经打发人过去了。”
黛玉点着头,道:“那我们快些,先过去接他们,再一起过去。”林珺点头应允。
姑侄四个一道进来,见了面,请安问好。北静王太妃喜之不尽,一把抱了林鸣,一手还拉着林飞,问他几岁了。林飞一一说了,还替林鸣说。北静王太妃听了更是高兴,一叠声的称赞。因又松了他两个,又拉着黛玉和林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方才在做什么。黛玉和林珺说了,也是不住嘴的夸赞,道:“我记得,先帝时,皇后娘娘身边的黄姑姑一手好活计,尤其是双面绣的技艺,堪称鬼斧神工。”
宋嬷嬷正是黄姑姑的干女儿,得了黄姑姑的真传。
老太太不肯说,只是谦虚,道:“她们哪里会什么双面绣,家里针线上的一个妈妈会一点,教她们跟着习学,以后出了门子不至于教人笑话就是了。”
北静王太妃知道她是谦虚,何况,大户人家的女孩子,能捉针拿线,出阁后能为公婆夫君做些衣裳即可,绣技倒不需出色,何况是双面绣,只是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会不会的有什么打紧,难得的是两个孩子肯静下心来学。”又说:“您老真真有福气,这些孙女重孙子,都这么好。我一见就舍不得,都不知该怎么夸了,也难怪不肯给我们瞧。”
早有人将见面礼打点了四份送过来:金玉戒指各两个,腕香珠两串,银项圈两个,银锁两把。
帘子放下,北静王太妃方才收回目光,笑问老太太道:“两个孩子几岁了?”
老太太看了北静王太妃一眼,道:“大的十六,小的十四了。”
又问八字,老太太度其意思,道:“珺丫头不用我操心,她妈已看好了人家。就只这个老幺,我总舍不得。门第高了怕婆家规矩大,门第低了的又恐怕委屈了她,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北静王太妃微微颔首,道:“那个孩子也招人疼,也难怪你舍不得,便是我这个外人,见了她,也不舍得她受一丝儿委屈。”
这一日,蒋家一家人到了,都在老太太屋里叙话,又有福建的人来。
老太太一叠声地叫:“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一时,湘帘响动,进来一个年轻的媳妇子,月白右衽,石青坎肩,下面系一条银红撒花裙。
黛玉就笑起来,道:“怎么是你来了?”
张凤娥去福建后的第二年,就把琉璃许给了柳家的一个管事,仍在张凤娥身边当差。其后,每年年节,都是她过来。前年有孕后,就换了人。
琉璃就说:“两年没来给老太太奶奶姑娘们磕头,怪想的。”
老太太笑嗔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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