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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摆在了上官清眼前。听到如此简单,老人的心中已经知道这几幅画不会太简单。先是微微闭目凝聚心神,上官清才缓缓睁眼看向那几幅画,不过画上的内容却让心志坚决的上官清心神微微震颤。原来画上所记录的竟是老人与惜月相识的一幕幕,而后面的,却是惜月回雪宫之后因相思而成病,卧榻在床,奄奄一息。
图边一首小词,字迹工整却苍白无力:烟削冻木栖鸦倦,笛咽秋云晚。野塘水冷欲涟之,倒是西风寒恻落花时。呕心却被无情遇,更煞多情苦。鱼沉雁去恨相违,谁料香魂蝶死梦还非。
一字一句细细咀嚼,上官清只觉心中苦涩,思绪万千。一情一景如若浮现眼前,与惜月相识相聚虽是短暂,但这个如雪般冰冷的女子却是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思绪中熊熊燃烧,此刻老人的相思竟如此强烈。
图上情景先是甜蜜,后而转为苦涩,最后竟让上官清心中充满悔恨,只觉得如此相负伊人不若死了罢了。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掌,准备朝着自己的天灵拍下……
就在此时,一股淡雅的花香突然传入上官清的鼻腔,一股情人心脾的清凉顺着鼻腔涌入老人的全身,老人心思随即宁定,画中情景已不能再扰动上官清的心魔。
顺着花香的来途一看,上官清发现竟是花解语手中握着一个小玉瓶。原来花解语是在用掌心热气逼出瓶内的花香,来助上官清抗衡心魔。见到少女的举动,上官清心中一暖,和缓的笑了笑。
画月见到有人插手,不满的撇了撇嘴,刚要说些什么,身子却凭空升起,原来是葬月不知何时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提了起来,伸手重重的在她的小屁股上打了两下,劲力颇重。
「师姐,你打我做什么,我也是不想惜月师姐就那么容易被人骗走嘛!」画月这小丫头在葬月手中不安分的扭动着,抗议道。
「不打你你又要胡闹。」葬月说罢又重重的打了画月两下,随后不理小丫头的哭闹,转向上官清笑道,「老爷子,恭喜你连过四关,可惜奴家这便要先回宫去了,暂时不能陪你喽,不过奴家可是会好好把老爷子你来提亲的消息带给惜月的。」说完,葬月丝毫不给上官清说话的机会,就那样提着画月跃了开去。
眼见上官清连过四关,自是过了琴棋书画的考验,雪宫弟子马上便有人过来招待,邀请几人去雪宫提前准备好的下榻地点休息一晚。
是夜,月光净明,澄澈如水。
一处静谧的小院内一位长裙少女独坐其中,手中抚摸一支洞箫茫然出神。这少女竟是瑶姬,此时的瑶姬除下面纱,容貌清丽,虽略逊于惜月、曹鹿等人,但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她手中所握的洞箫,竟然是白日里上官清与她合奏时所用。
女子轻轻抚摸着洞箫,不时将洞箫的吹口贴在脸颊之上慢慢厮磨,心中忽的想到这吹口白天便在那人嘴边吹奏,此时放在脸颊之上,便仿佛那人的嘴唇在亲吻自己一般。
想到此处,瑶姬不禁晕生两颊,娇羞不已,连忙将那洞箫拿离脸庞,可片刻之后,有不舍的重新将脸贴了上去。原来瑶姬自小在雪宫之中长大,因师傅爱护,少能接触男性。而平日里所见的男性又皆是雪宫中成熟稳重的长者,是以瑶姬小小的心思之中竟觉得男子倒应成熟稳重为上,年轻之人毛躁不堪,她皆不放在眼中。
蒙双十年华,瑶姬正是情窦初开之际,尚不明男女之情究竟为何。今日初见上官清,乐律斗法之后,只觉得对眼前之人既是佩服,又是折服,一缕情丝竟不知不觉萦绕在其身上。
当夜夜未深,瑶姬于床榻上辗转反侧,竟不能入睡,心中所想皆是上官清指点自己乐律缺陷时睿智的风采,顿时芳心萌动,不自觉的抓起洞箫,独坐于亭中,细细回味之下竟喜不自胜。
「咳咳……」正当瑶姬想得出神,一声轻微的咳嗽声突然想起,把少女惊得回过神来。
「丫头,怎么还没休息啊。」棋叟背着双手,笑眯眯的站在瑶姬背后。
「晚辈突觉闷热,便来此处纳凉。」瑶姬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还是无奈回答道,心下却极为不耐。原来每当瑶姬独处,这棋叟便会定然出现,东拉西扯的大摆龙门阵,而老头目光中的灼灼之意更是让瑶姬感到周身不自在。
「正好我这个老头子也是睡不着,不如今夜我们便好生聊聊如何?」棋叟呵呵笑着,走上前来。
看着棋叟的身影,上官清白日那睿智洒然的身影又在瑶姬脑中浮现,心中忽的对眼前之人感到一阵厌恶,当下便随口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去。
看着瑶姬的背影,一股怒色涌上棋叟清癯的脸庞,可又偏生无可奈何。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咯咯」笑声响起,「老爷子怎生如此烦闷?」接着,一道曼妙的红衣身影随风移行似的来到近前,一股让任何男人都心荡神驰的女子香味将棋叟层层包裹。
看着近前那貌美的女子,棋叟心中一紧,有心抬手护身,可是心中却对如此美丽万分不舍,一双手就径自抬不起来,当下被自己心中所想惊得冷汗淋淋。
「咯咯,老爷子怎的如此大汗,难道天气真的热的紧不成?」女子娇笑着伸出一只玉手,抚摸擦拭着老人头上的冷汗。如此近的距离,馨香更甚,棋叟更感到心头如战鼓擂动。
「你是何人……」心头努力的挣扎了几下,棋叟终是开了口,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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