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4/6)
下时机,我再度谨慎的开口:「能够泽被苍生,似乎也能够铸就无上功德。巨量的功德对于你们修真者而言也有大有裨益吧。何况,我也曾经读过古书,汉国的先贤也有『河润泽及,舍己为人』的教导。一人之命,尚且关于九天。何况这千千万万的百姓呢……」林梦樱冷哼一声,清冷的目光一扫,清秀的脸上面无表情,如同戴上了一截寒冰面具,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让我接下来的话噎在嘴里。不得已,我只好端起已经空了的茶杯做低头喝茶状暂避锋芒。
借着喝茶之机,我斜眼从茶杯盖子的缝隙偷望,从她那依旧颤抖的手臂和那捏的发白的手指来看,对方也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波澜不惊。
我也不敢随意说话,怕起到反效果。心里则飞速的运转起来,将大脑记忆中一切关于林家的信息全部提取出来然后加以分析思考对策。
良久,我听到对面的巫女幽幽叹了口气。打断了我的沉思,我连忙抬头上望,只看到对方轻轻低摇了摇头,大概是心中已经做出决定了,无需继续掩饰。脸上的寒冰面具尽散,露出无奈、哀伤、忧愁、气愤的种种神情。
看到她摇头,我心里就已经凉了一大簇。然后巫女也不说话,望也没有在望这个方向看上一眼,转过身去,向外走去。只余下余音在室内回荡:「抱歉,大人,您的要求太荒谬了,恕我不能同意。」
我的脸色刹那间变白,失望的火焰在我的心里燃烧,我还是不死心,问道:「既然来了,又何必只抛下两句话就走呢。洛摩百姓之身尽在你手,你要前功尽弃吗?」
林梦樱没有回头,脚步在门口停下了,声音幽幽的传来:「若是领主大人也不顾他的子民的话,我一介平民,又能如何呢。何况,倘若我做了这种事情,林家岂非名节尽损,我也是人女,哪里不知道厉害呢?」
女子越说越忧伤,在门口转身、后退、微微鞠躬,恰像是行退离礼:「大灾两年,怨气丛生,死者难算。大灾之后往往会有瘟疫流行,请领主大人注意。世间不平,潜伏着的魑魅魍魉也会不安分了吧。总之,言尽于此,请保重。」
最后一句,又是恢复了那之前一向毫无语气变换的声音。然后踏步向外,竟是决然果断。
不过这种姿态,以商学院学到的谈判学的经验来看,女孩看似无情,其实有情。修道者看似冰冷超然,其实仍在世中。否则,真是无所在乎的话,又何必来向我求情呢。
我忽然灵光一闪,事先回忆筛选的记忆碎片一个个组合起来,构成了一道完整链条。霍然起身,我一个箭步冲到门口,一边急急的追赶过去,一边沉声道:「我不取你贞洁,也只需要你呆在身边一周,就一周……另外,此间之事,不会外泄,洛摩藩的领主府很大,近来父上大人也厉行精政,裁减了不少仆人,现在府邸已经空了不少,而如果没有我的命令,旁人也绝不敢擅自闯入的。还有,只要仓库仍有余粮,我就不开征临时赋税,如何?」
急急的把拟好的条件全部说完,我也走到了她的身后,站住了脚步。
她也停下了脚步,但依然没有回头。下午的热风将她的话音毫无遗漏的传递过来:「为何是我?」
我顿了顿,最终毫不保留的回道:「因为你是个美女。」
「那为何要以百姓的性命相要挟呢?」
这个问题颇为棘手,我也只能迎难而上,「父亲作为领主,出征在外,自古以来征伐战事之时增添赋税已经是惯例。贸然减少,那也是破开了先例。如果今天破例,明天有了困难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援引先例请求破例。口子一开,后患无穷。不讨点彩头,怎么能过我这关呢。」
女子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接受了我的说法还是无奈,「您如何能够保证你能够做到?」
恢复了对我的敬称,看来很有戏。交易不怕讨价还价,最怕的是一言不发,那样就根本无从下手,我心中暗笑,很从容的答道:「父上大人只有我一个独子,不会再有其他的继承人。而我……也已经年纪不小了,我做出来的决定,只要不是太过荒唐,父亲大人都不会太驳我的面子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沉默了一会,林梦樱才再问道:「您能够保证您的话吗?」
对此,我笑了起来,当然是为了这笔「交易」已经出现了胜利的曙光而微笑。「交易的先决条件是双方自愿,这……是我之前就已经说过的。而我现在要说另外一条。那个准则就是:一旦立约,绝不反悔。这是我作为一个商人的原则。」
「是您作为一个商人的原则,而不是一个领主的原则吗?」林梦樱转过身来,望向我。
我也毫不退让的大胆望向她,好在此时交涉尚属成功,对方没有释放出之前那股强烈的威压,使我得以如此近距离的直视她。
秀气的面容,清雅绝俗。在如此近距离的时候,还能看到女孩脸颊的两端还有最后点点未褪尽的绒毛,才让人忽略她的强大灵力,想起这还是一个弱冠少女。修长的四肢隐藏在宽大的和服大袖底下,但仅仅是那显现的轮廓就足以想象对方的如柳身姿。胸前的rǔ_fáng发育得极好,按照我所知的惯例,只怕是已经用了布条细细扎好,就算是这样,胸前那长势喜人的香瓜也依旧惹得人蠢蠢欲动。本来只是非常平常的白色上衣,穿在她的身上也有清新脱俗,出尘飘逸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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