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册|16.难识卿(1/4)
需要三个人解坎,女人肯定被排除在外,剩下六个人中,鲁一弃又给排除了一个:夏叔肯定不行,说了您别生气,你老瞄不到窍口。鲁一弃说这话时,语气中稍带些愧意,捅别人短处对于别人和自己都不是太舒服的事情。
瞎子倒好像没在意:正好,我还怕这太紧要的事儿难为了自己呢。
其他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独眼第一个说道:我来!
付立开不自然的脸色变换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是表示一下轻松的强笑还是最终做出决定时的艰难:也算我一个。
我也行!哈得兴抢上一步说道。
鲁一弃笑了笑:他们两个在加上我就行了,你的力量太大,万一动作力道不协调,抖了撑儿反倒前功尽弃了。
那么还是我来吧,我们三个做也许更稳当些,而且你在一旁也可以看得更清楚,要有什么变化也好及时提醒我们。任火旺边说边丢下担子走上前来。
什么有变化可以及时提醒,鲁一弃知道,要是自己的方法不成功,或者过程中有什么差迟变故,那是根本没有提醒的时间的,下面这三个人肯定不死即伤。
鲁一弃还是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了,因为任火旺说的是很有道理的,自己和哈得兴正好相反,与那两个人相比,力量却是小了点,这一样是不协调的,在做这事情的过程中,有可能由于力道不够拿捏不准,这样会对不上窍口或者速度太慢不到位造成危险。
鲁门长,趁早干,说吧,咋弄?说这话时,任火旺很有些视死如归的气势。
鲁一弃指着圆木堆中一根横插着圆木对任火旺说:这根任老你握住,等我喊一时,你将它拔出拿在手中。
然后指着一根斜插着的圆木对付立开说:柴头,任老这一根一拔出,我喊二时,你就这根推进一尺二。
三哥,你拿好这根,柴头一到位,我就喊三,你再将这根拔出。独眼很认真地听着鲁一弃的吩咐,双手紧握住那根木料。
三哥这根拔出后,这里会有个斜下的窍口。我喊四,任老你将你手中的木料从这窍口中插入。任老插入后,我喊五,柴头将手中圆木抽出二尺三。这样,左侧 吃力处会出现一个窍口,我喊六,三哥将圆木从这间隙由下往上斜插进去,一直要将圆木完全插入,这样才可以将上方直插的圆木推开一尺六。
这是偷梁换柱法?鲁一弃才说完,付立开便问了一句。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法子的道理是从天数换形中来的,也许和你说的偷梁换柱是相同之术。鲁一弃随口答复着柴头的问话,突然他觉出些不 对,将一双眼睛往柴头那里盯视过去。是呀,偷梁换柱法是《班经》中记录的方法,柴头不是说他不认识字,没看过《班经》,那他是怎么知道这法子的名称 的。
柴头已经避开了鲁一弃的眼光,他只是认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圆木,猥琐的表情此刻变得有些凝固,两只眼睛大小的差距变得更加离谱。他也真的需要认真的看手中的圆木,因为这三人中他的责任是最大的,不仅需要将圆木变动位置,而且还有尺寸的要求。
鲁一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让柴头担当最重要的位置。他只是在自己感觉的深处有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定论,这个柴头不简单。他似乎在故意隐藏着些什么, 而他隐藏的些东西从他们改变路线后,已经开始有些掩盖不住了,因为有好些事情只有他知道,必须由他来承担这样的重任。这条鲁一弃选择的路径将他推到了无法 逃避的境地,推上了一个必须施展才华的位置。就好比眼前这事情,鲁一弃觉得他肯定行。
天数换形的过程极其快捷,鲁一弃嘴中的六个数字肯定没有六秒的时间。三个人的动作是连贯流畅的,时机速度也掌握得恰到好处。这是因为动手的三个人 非常服从指挥,也是因为三个技艺高手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道和圆木的位置,特别是那柴头,那一尺二和二尺三的距离把握得分毫不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断定 的。当然,他们能成功也有这坎面圆木的堆垒极其巧妙的原因,**圆木都不需要太大力量,而且不会带动其他圆木动作。
石块还在木堆的上方,木堆依旧堆垒着。但是木堆的中间却出现了一个缺口,一个足以让人通过的大缺口。
大家没表示出太大惊讶,因为有人觉得鲁一弃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有人是因为对这坎面不了解,看着推推拉拉动了三根木头,这样的伎俩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有一个人惊讶地张大了嘴,也歪曲了脸,谁?柴头。他前几步,后几步,蹲下,站起,把这木堆看了好几遍,那神情像个无知而好奇的小孩。
的确,在这坎面的变化上,他真的像个无知的小孩。因为鲁一弃用的方法比他说的偷梁换柱法高明了许多。这种坎面如果是用偷梁换柱法找缺、解口, 一个是需要利用周围的环境地形,另外还需要其他材料。最困难的是在动了坎面底脚后,还要保证坎面结构有一大部分是稳固状态的。这法子成功的概率太小了,要 不然他都动手了。
可是现在鲁一弃的方法不但成功了,而且他没有用其他材料,也没有利用周围环境地形重新改变撑点,最妙的是木堆的撑点还是原来的,可是整个结构却变得比 原来更稳固了,不再那样颤巍巍地晃动。鲁一弃确实是像女人说的那样依形而破,但他不是借用周围的环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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