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陈宗长教孙(2/2)
而隐。夫fu之愚,可以与知焉……言顾行,行顾言,君子胡不慥慥尔!”陈老宗长听到在讲《中庸》便点了点头。“作何解?”
“君子的道广大而又精微。普通男女虽然愚昧,也可以知道君子的道……君子的道,虽开始于普通男女,但它的最高深境界却昭著于整个天地。”
陈老宗长听到这个解释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一番戒骄戒躁的话,陈琦叉着手恭敬的听着。别氏看到丈夫开始考教起孙子学问来,便悄悄的退出屋子,使了管家去六郎院子里把林氏叫出来。
“你祖母方才和我说,让你六伯父从院子里出来。”陈老宗长看到老妻下去了,便和陈琦说起了家务事。
陈琦有些意外,沉吟道:“那祖父的意思?”
“将来这个家,早晚是要交到你的手中,我想听听你的意思。”陈老宗长不答反问。
陈琦噎了一下,低下头去,“六伯父虽做了出格之事,可是他终究是我的伯父,孙儿不敢说六伯父的不是。”
陈老宗长脸子,将来家事交到他的手里怎么能放心?身为一宗之长,不说要吃人,最起码也得防着自己被人吃啊。想到他已经十六七岁年纪却依旧跟个没开窍的孝子似的,每日只知道去讨邹晨欢心,家里的事竟是事事都不知道关心。
遂叹了口气,跟他细细的把这件事情揉开了说,从将陈六郎放出以后他会做什么事情,一直说到你会如何反击……
陈琦的手指在袖子里紧紧握着,却装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低下头唯唯喏喏,“祖父若是说好,那便是好的,孙儿一切听祖父的。”
亏还是没吃够,缺少磨练啊!陈老宗长无力的摆摆手让他下去,考虑了一会把陈忠喊进来,“这几日可有请我出去饮宴的?”
陈忠想了一下答道:“回郎主,前录事参军蔡黄裳之子蔡与硕请郎主后日去饮宴。”
“将贴子转给六郎,就说我这几日受了点风寒不易出门,让他代我前去。”陈老宗长说道。
陈忠愣了一下,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主人的神se,看到他不似开玩笑的模样,便试探着问了一句,“六郎现在小厮仆fu不全,可要配全吗?”
陈老宗长便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陈忠看到主人已经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书房,出了书房立刻叫人去找自己的孙子敬哥来见他。他则是慢吞吞的先去拿贴子再去找人安排马车出行的事情。
敬哥一溜小跑的过来,见到爷爷之后行个礼就往他怀里o去。陈忠一脸愠se地把他的手打掉,从怀里拿出一张贴子在手里摆弄。
然后问他最近都识了几个字,有没有淘气,敬哥笑嘻嘻的背了一段中庸,说是跟着二十四郎学会的,眼睛却往贴子上面的人名瞅去。
陈忠看到孙子贼眉鼠眼的不由得生气,照他脑门上弹了几个暴栗,呵斥了他一番,便站起身要走。敬哥也不问他为什么把自己叫来的,只是在后面一迭声的让爷爷走好,爷爷慢走,气得陈忠又返回来踹了他一脚。敬哥看到爷爷走远了,立马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出去打听事了。
“你说甚?”陈琦看着来向自己报信的敬哥,拳头捏紧了又松开,脸se煞白,“爷爷真的把一张请贴转到了我六伯手里?”
敬哥此时一脸的严肃,和刚刚在陈忠面前嘻嘻哈哈的表情大不相同:“奴婢去打听过了,奴婢爷爷去准备了后日六郎出行的马车,而且将六郎的小厮和仆fu都给配全了,怕是六郎要放出来了。”
“祖父要做什么?”陈琦转向东方祖父的院子方向,脸seyin沉,“为坏人张目,竟是都不顾他曾害过晨妹妹吗?”
陈老宗长坐在院子里,摇头晃脑的背着诗文,心里一阵得意。
小样儿,你还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我的孙子就没有一个孬种,哪怕你就是一个孬种我也得把你给捊直了。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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