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1)
第十四章
“乱臣贼子?”阮荻儿趴在地上,喃喃自语着,“爹爹怎么会是乱臣贼子呢?红姑分明说爹爹是……是为国战死的。”
喜儿走过来,扶起她,声音有些哽咽,“郡主,您别这样,奴婢带您回府收拾收拾好不好?”
阮荻儿一把抓住她的手,眸中的泪终是溢出来了,“喜儿,她是骗我的对不对?爹爹他可是齐王,怎么会是乱臣贼子?”
“对,公主都是骗你的,你先起来,地上脏,奴婢带你——”
阮荻儿一把推开她,“撒谎……玉歆玲从来不说假话……她……”阮荻儿崩溃地哭出声来,守宫门的侍卫远远看她几眼,不知所措地低着头,这种事可不能看,看多了,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
“爹爹是为国战死的……”阮荻儿有些疯癫地念着,“他……他是……是为国……为国?哈哈哈哈,是了,为哪个国呢?”
她一点一点地站起来,推开了要扶住她的喜儿,踉踉跄跄地走回去。
昭阳一袭嫩黄练功服走来,看着一身狼狈小脸红肿的阮荻儿,不可思议地走过去扶住她,“荻儿,你怎么了?”虽然平日里她甚是瞧不起这个嚣张跋扈的堂妹,但看到她的惨状昭阳还是挺心疼的。
“昭阳?释悦…你告诉我,我爹他……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阮荻儿紧紧地抓着昭阳的手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你竟然不知?”阮释悦不可思议地看着阮荻儿,“这……这可是皇族里人尽皆知的事儿,哦不,整个朝廷几乎都知晓此事。”
阮荻儿几欲跌倒,昭阳扶着她,“你身边的人倒是对你瞒的死死的。”
“那……我爹,他……他到底是……怎么死的?”阮荻儿的声音颤抖得连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唔,当年父皇登基不久,根基尚未稳固,大伯觊觎皇位已久,趁着七乱未平,起兵造反,幸好当时有国师辅佐父皇平定了江山,拿下了大伯。”昭阳仔细回忆着,尽可能将她听到的讲了出来,“后来……后来大伯似乎饮毒自尽了,大伯母也自缢随他去了。”
阮荻儿再没有了力气,头一仰就晕死了过去。昭阳摇了摇她,却怎么也叫不醒阮荻儿,无奈只好背起她,将她送回去。
喜儿又惊又怕,却也只好跟了上去。昭阳原本是瞧不起阮荻儿的,因为她一直觉得,一个乱臣之女,不配如此嚣张。可今日,她心中五味杂陈,原来阮荻儿一直不知自己的父母究竟是如何身亡的。红姑是齐王妃的贴身侍婢,她又为何不告诉阮荻儿真相,教她低调行事呢?看来,这红姑,也该还乡了。
玉歆玲躺在京郊的草地上,一脸怅然,“应雨,我刚刚,是不是过分了啊?”
“主子也忍了郡主好些年了,不算太过分。”应雨跪坐在她边上,拿着芭蕉叶为她遮着阳光。
“可我心里怪过意不去的,要不……明日给她送些饭食赔罪?”
“主子过虑了,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是郡主三番四次出言不逊在先,公主只是忍受不了出手教她做人罢了。”
“我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呢。”玉歆玲喃喃道,她的眼睛开始不自觉地要闭上,“她会不会以后心里都有个坎啊?”
玉歆玲一躺下就不自觉地要睡着,应雨自然知道这一点,“不会的不会的,谁还不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不就回去哭几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那样最好……”玉歆玲说话的声音开始慢慢弱下来,最后竟真的睡了过去。应雨细心地给她遮着阳光,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主子就是太过于心软了。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