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1/2)
周姐的办法就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价格战。她做生意多年,已经用这个战术斗垮了附近几家毛线店了。只是,这些商户几乎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斗垮了一家,又来一家。因此,她做生意多年,却并没挣到几个钱,净跟人低价竞争了。
这让她很是恼火,偏这周姐又是个争强好胜,不服输的人。费令仪从前在她手头拿货,按照等级来讲,是她的下级。现在突然要跟她平起起坐,还要从她嘴里抢食,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再说这丫头太过精明,她要成了气候,自已往后的日子可就难了。无论如何,费记线行是不能让她开下去了,至于把她赶跑之后,再来个张记或王记,也顾不得了。
按照以前的做法,她把店里所有毛线的价格调了下来,并在门口醒目处打上几个鲜红的大字“优质毛线,厂价直销。”
周姐的老公在工厂上班,一天三班倒,平时休息的时候也来店里帮忙。见她又跟人干开了,很是不满“你又干什么啦,降价,降价,你一天到晚就知道降价,卖得再多,不赚钱又有什么用。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就没见你赚几个钱,还跟人斗,没准哪天人家把你斗垮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上你的班,谁让你跑店里来瞎嚷嚷。你胳膊肘到底往哪拐的?咋就这么盼着我输呢?做生意,你是外行,费记跟周记那么近,这丫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这回,这费记降价是死,不降价线就卖不出去,也是死,就看她选哪种死法。”说完,她哼着歌,得意地看着费记线行。
费记线行却没有出来应战,甚至没有一点动作,至少周姐没看出来。只是不时地有客人进出,走的时候大都乐呵呵地,也没见人拿着线出来。她这店里来的客人也没减少,只是真下手的人不多。
她有点纳闷了,这买毛线的人到底哪去了?费记没买,也没到她周记来买,到底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哪个店比她的价格还低?不可能啊,这条街卖毛线的几家店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哪一家的底细自已不是了如指掌,她的价格战把那几家店打怕了,早就没人出来应战了。打听了几家毛线店,都说生意在下降。这可就有点奇怪了。
她接连好几天从早到晚地盯着费记线行,发现这里进出的客流量特别大,虽没见人提着毛线出来,但她坚信,绝对是费令仪在背后使阴招,到底是什么阴招,她不知道。不过,管她什么招,先把她逼死了再说。因此咬了咬牙,把价格调到进货价“我就不相信了,你跟我比价低,看谁比得过谁?”
买毛线的人果然多了起来,她的货摊几天之内就被抢购一空,只是,去进货,还得贴上车费,就是不算人工,这也是贴本生意。气得她老公直骂“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的,别到时候别人没垮,你倒垮了。”
“滚!”她讨厌老公老是说丧气话,好象说她不知道心痛钱似的“别说那些没用的,等着吧,费记支撑不了几天了。”
货进回来,不到一周时间,又销空了。
如此周而复始,总之,她店里的线是有多少销多少。三个月过去了,费记线行仍没有一点要关张的迹象,反而是她自已先撑不住了。手头的本钱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费记没垮,恐怕周记倒是先垮了。
老公不依了“这生意不要做了,人家做生意赚钱,你贴钱贴米地大老远从省城背回来,还费功夫送给人家,你是在学雷锋还是咋的?”
她心里不服,这不可能啊,费记的上一家可是连2个月都没熬过就投降了啊,到处托人来找到她,求她手下留情。她娇情了半天,才勉强答应了不再为难他。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撑过一年就主动撤了呀。
她郁闷地在门市前转悠着,竟让她看出了一点名堂,从费记线行里拎着大包出来的人,好多竟是她的客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拦着一个刚从费记出来的熟人“你们这提的是什么?”
“毛衣呀!从你店里买的毛线,到这家店里加工的。你的线质量好,她们家织毛衣的手艺好,款式又新,很划算的。你们是邻居,你有没有织一件?”
如五雷轰顶,把她炸得外焦里嫩。她定了定神,才问道:“织一件毛衣,手工费多少钱?”
“25呀,你不知道?要是长款。就是30。”
“25”,一件毛衣的加工费就是25?这么贵,比毛线还贵?“
“虽然手工贵点,不过线便宜呀,现在线不值钱,主要是加工费高。算下来,一件纯毛的衣服还不到50块钱,比店里买的成品毛衣划算多了。”
原来,费令仪的费记线行开业后,周记毛线立即大幅降价,崔月婵慌了神“令仪,这可怎么办?周记降价,我们也降价吗?”
费令仪笑笑:“降呀,人家出牌了,我们肯定得跟,不过,把织毛衣的工钱提起来。这点小伎俩,难不到我。”
有客人来了,费令仪热情地迎了上去“姐,进来看看。”
等客人矜持着进来,她奉上一杯水“喝口茶吧,先歇会儿再说。”
等客人喝了水,她才开口问道:“姐是想织件大人的毛衣还是小孩子的毛衣呢?”
“换季了,我想织件毛衣自已穿,就是还没想好织什么款式,还有,到底是买纯毛还是半毛,还在纠结呢?”
“姐,这纯毛和半毛,各有优劣,纯毛暖和,柔软度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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