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鼓作气(2/3)
是官军,所部士气却是低落。包围铳兵瞄准了才稀稀落落开火,尽可能防止己方误伤,虎蹲炮跟上后,进行抛‘射’取代火铳。
虎大威试着劝降,回应他的是张准投掷的枪矛,张准宁死不降。
至于张准,在虎蹲炮的‘射’击下,被拇指大弹丸击中脑壳,吼都没来及吼一声,死了。
他想不明白,这年头的官军组织力怎么这么高!
难道当年的戚家军,也有这么高的组织度?
没错,自小烧坏了脑子的天津左卫军户张二愣子突然不傻了,学会了思考分析能力,脑海中无数的为什么、凭什么‘激’励着他。
他也‘弄’不明白,可能是庄公梦蝶,也可能是宿慧开启。
靠着贩盐过日子,一场场的夜战打退更方面的阻拦,他们一路杀到了盐山,在这里扎根发展。
他太霸道了,几乎霸占了整个盐山的‘私’盐渠道,曹少钦一来盐山要找替死鬼,张准就是个明晃晃的靶子。
剿灭、几乎是全歼盐山县巡检司反叛的盐丁部队,攻占巡检司寨所后,曹少钦连张准的黑账都没去查,先对俘虏‘妇’孺进行甄别,将匠户遴选出来,进行提问。
此时的运河青县一段,温体仁常服外罩着半身罩甲,坐在旗舰指挥高台上椅。
天津水陆提督周道登坐镇大本营,巡抚温体仁、兵备道员徐日久乘坐漕运体系的护漕战船与标营两千将士南下,赶赴盐山。
地方上的巡检叛‘乱’,这对主官的政绩来说就是一记背刺,捅到心口的背刺!
好在天津镇上层都换了一茬,与张准牵连不大。
不过,他们起初还想着早早赶到盐山,最好将这件事归咎于误会,就像朱延平在潍县干的那样,将一起被朝廷定义为叛‘乱’的冲突化解开。
顺着运河而下,在青县补给时,得到了第一手军情,昨日下午张准暗杀前去盘问、调查的二十三名锦衣缇骑,一个个都沉默了。
既然动了刀子死了人,死的还是天子亲军,几十年来,公干的缇骑谁敢杀!
指挥舰台上,温体仁突然说:“皇上命我们天津谨慎从事,可见上头已有了决断。”
徐日久是典型的进士将领,与崔景荣一脉相承,身上披着寻常将校鱼鳞甲,盘坐着点头笑笑:“希望车骑将军府不要出漏子,这张准号称津东盐侯,若打蛇不死,今年辽镇的战事,就悬了。”
温体仁也是笑笑,松了一口气。
将盐山县盐厂税收改为坤宁宫妆料钱,这件事情在朝廷顺顺利利通过,谁都知道皇后贤良,屡次与魏忠贤做对,害的怀冲太子朱慈燃死产。皇后实在太可怜了,拨盐山县盐厂税收给皇后,官员们看作是皇帝对皇后的弥补,他们也更喜欢皇后的为人,自然会支持。
魏忠贤那一边的官员因为是皇帝的意思,也就没有反对,顺顺利利通过了税收转移工作。结果现在盐山的大盐枭张准谋逆,一环跟着一环,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皇帝还是放不下盐税。
崔呈秀当年在两淮改革纲盐法,当年朝廷盐税收了二百五十万两盐税,比往年高了一倍,刺‘激’了多少人的神经?
结果,硬生生的把崔呈秀‘逼’到了魏忠贤手里,成了文职五虎的头号猛虎。崔呈秀跑到魏忠贤那里,立刻就给魏忠贤指明了敌我,帮助老魏牵桥搭线,将一切能拉拢的官员都拉了上去。
作为一名合格的政客,温体仁毫无作为却将一切都看的‘门’清,现在的大明朝压根儿不给做实事的人活路。想要安安稳稳‘混’日子,那就端正自己‘混’日子的态度,别去干什么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事情。
周道登也是,两个人极有默契的搭上了朱延平的船,一起合作捞军功。因为朱延平够硬,与朱延平一起做事情,没人敢背后伤人,就算有人敢动手,强军镇在那里,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现在,盐山县的巡检张准叛‘乱’,又该牵连多少人?
一个九品巡检最多牵连到沧州知州,知县打上去的委任报告,州衙‘门’进行批准,不会把火烧到巡抚这一级。
可关键是,张准是盐山的大盐枭,几乎是河间府最大的盐枭。和他有业务往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张准叛‘乱’,这些与张准当朋友的人不是朋党、‘乱’党又是什么?
很多人希望这是一个误会,哪怕张准真的谋反,也要把这件事黑的说成白的,变成朱延平为军功‘逼’反张准,或直接就是杀良冒功。
所以,他们天津的头头们怎么定义这件事情,就很关键了。可人家朱延平之前就跑了一趟潍县,放着平叛的大军功没要,化解了一场兵灾。你现在诬陷朱延平‘逼’反豪强,杀良冒功,也不是时候呀!
故而,温体仁理解了圣旨急递中的谨慎从事四个字,说的简单了,可以理解为天启警告他们:“都小心的点,别惹朕!”
毫无疑问,徐日久是崔景荣安排过来给朱延平保驾护航的,必然与朱延平有着更为密切的联系。温体仁做出了选择,他不愿放弃朱延平这么硬的合作伙伴。
否则待在京里‘混’日子‘混’资历,又何苦来天津这地方劳心劳力?咱温长卿,也是要做一番实事的!
在周道登看来哪有那么多说法,两个礼部‘侍’郎一起下放天津,纯粹就是因为礼部是出了名的清水清贵衙‘门’,想捞钱没有,想做事也没有事情可做!
现在的礼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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