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不打诳语(1/2)
黛玉听了,看着前头的二人进了禅房,苦笑道:“果真是。”
湘云不解了,因问:“龄官莫非私逃出来了?可叹这偌大的府邸,一个大活人不见了,竟都浑然不知!”
宝钗听了,瞧了一眼黛玉的神色,就笑:“我说,咱们也别揽事。终究我们只是府里的亲戚。她既敢这样,保不定府里都知晓的,只是不说而已!”说到这,就又顿住了口。
湘云听了,就蹙了眉道:“依你的意思,想那龄官还在府里时,就和王爷暗通款曲了?”说到这里,不禁又看了下黛玉。她摸了一下黛玉的手,只觉冰凉。
宝钗就叹:“大概就是这样了?我想这龄官出了府,十之八九,就住进了北静王的府邸!究竟她们这些做戏子的,技俩多。公侯家的小姐们,一时也是比不上的!”
薛姨妈见黛玉脸色煞白,不禁假意安慰道:“不过一个戏子而已。林姑娘也别太放在了心上。我看王爷与她只是逢场作戏。”
湘云听了,遂气愤道:“我要好好问问他。当日他对着林姐姐,说好的山盟海誓呢?”想想又叹:“连北静王也如此,看来天底下的男人皆不可信了!”
宝钗听了,就笑:“你放心。好歹你那一个比林妹妹的这个强。”
薛姨妈见她们只管琢磨水溶龄官之事,因笑:“究竟我们进不进去烧香求佛呢?也费了好半天的工夫。”因故意问黛玉的意思,说道:“倘若姑娘想回去。我们就依了姑娘的意思。究竟这王爷和姑娘订了亲了,还和一个下贱的戏子不干不净的,也是令人烦恼!”
湘云听了此话,也着实紧张,因又看着黛玉。岂料,黛玉只深深叹息了一下,方道:“仅仅为了老太太的缘故,咱们自当要进去。他的事,不在咱们此行的初衷!”
宝钗听了,反而奇道:“怎么,听林妹妹这样说,尽是一点儿不生气?”
黛玉就道:“若为假,我何须生气?但若为真,我就更不必生气了。”
宝钗听了,还当她要面子,在此死撑。因问:“我竟是不懂了?倘若北静王爷和那龄官果有一腿,你当作不生气?”
黛玉就叹:“当真。”说毕,就又径直超佛堂走去。
湘云在后见了,叹了一叹,只得又将步子跟了上去。宝钗见了,就和薛姨妈在后低低道:“别看她这样,其实心里难过得不知怎样呢?”
薛姨妈就笑:“我的儿,你行事果然稳妥。想太太知道了,一定又要夸你了。”
宝钗也笑:“也并没有什么。不过看中了那龄官想往上爬。”
薛姨妈想想又道:“究竟这龄官还算帮与了你的。她既出了府,那府里发现短了人,必得追究她。到时,咱们再往里头狠踩几下,将她要飞的线穗子剪了。”
宝钗听了,点头笑道:“以后再这么着。不过,我看龄官现在还有大用。到底还不知道这后事如何呢?且跟了林丫头,瞧瞧她的形容去。”
进了余香氤氲的佛堂,黛玉就跪了下来,命紫鹃侍香,自己双手合十,口里喃喃自语。自言自语完毕,又磕了几个头。阵宏吐亡。
湘云在旁也跪了下来,低低问她:“林姐姐,你当真还好吧?”
黛玉听了,也不转头。磕头完毕,方又站起对她道:“你不觉得疑心么?”
湘云听了,心里也一惊。站了起来,又细细思索了片刻,方又要问黛玉。那黛玉见宝钗母女缓缓过来了,只朝她罢手。
湘云会意,也就顿口不言了。倒是那紫鹃问:“姑娘,好歹王爷是姑娘的未婚夫婿。姑娘既见着了,莫如就大大方方地过去,与他叙话,也好问个仔细。这放在心里,自是煎熬。一时咱们若回了府里,没个现成的答案,岂不是日日要胡乱想上几回?依我说,莫如现在就过去。”
岂料,黛玉听了,只是淡淡嘱咐:“紫鹃。休要多事。我想王爷到了这里,定然是有事的。”
紫鹃就笑:“能有什么事呢?真正姑娘是高人。这若换了别人,哪里能吃得下饭?”
黛玉就笑:“如何吃不下饭?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
湘云听了,就摇头道:“紫鹃,你和翠缕去那边吧。真正这翠缕有一样现成的好处。平时在家跟了我,一日到晚,只管叽叽喳喳的。可进了寺院佛堂,就是肃穆无声的了。”
黛玉就笑:“这果然是她的一桩好处。”
宝钗母女跟随黛玉湘云其后,本以为能看到黛玉有多愤懑抑郁的,哪知在见了后,也不过这么淡淡的。因此只觉得不尽情。因此觉得乏味。
话说那水溶带了龄官进了那禅房,自是另一番天地。
二人进去了后,那龄官见禅房四壁并无一人,心中好奇,因问水溶:“王爷,不是说要给奴家引荐一位故人的么?”
水溶听了,就叹:“龄官,你心不静。杂念甚多。所以将你带了这里,务必让你的心静一静。这心静了,见了故人也好说话了。”
龄官听了,只是不解,因忐忑笑道:“奴家的心一向极静,也从未有杂念。奴家的心里,只是心心念念着王爷!”
水溶听了,就叹:“龄官,来到寺院了,对了佛祖了。你还不说实话。佛门是不打诳语的。”
龄官听了,就低头笑:“奴家之言句句是实,只问王爷待奴家的心了。”因方才坐了半日车,本不欲呕吐的,此时胃里不禁又泛起酸水来。想不能在水溶面前失了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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