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七章 铁锁横江(1/2)
十二骑士威风八面而来,灰头土脸而去。远处的风,掀起湖上阵阵湛蓝的波澜,也撩起了古竹婷鬓边的发丝。
“阿郎,他们这一去,咱们跟他们就真的算是撕破脸皮了。”
“呵呵,这层脸皮,早晚都要撕破的。”
“可是,如果他们及时发动一切力量阻止……”
“他们直到现在,还以为整个事件都是朝中李氏力量与武氏力量较量角逐的结果,以为只要能迫使我息事宁人,本就巴不得低调处理的武氏便会就坡下驴,结果就能保全他们在长安多年的苦心经营,却不知道我真正的目标其实就是他们。”
远处水面上传来一声惊喜的欢呼,一个钓翁提起了钓竿,一尾活蹦乱跳的大鱼被他提出了水面,鱼在水面上跳跃挣扎,阳光反映着鱼鳞,闪闪发光。这是一个扮作钓瓮的捕快,不意竟有意外收获,这让他满面笑容。
也许歇值之后,他会提了这尾鱼,找家馆子烹一餐鱼羹,与一同值勤湖上的兄弟美餐一顿;也许他会把鱼提回家,与家人品尝这肥鱼的美味。如果不幸的话,或者会有一个性急的孩子被鱼刺卡住喉咙,从而送了性命。
世间无数看似本没有任何关联的事情,而且是极微小的事情,都有可能影响许多人许多事,随之发生各种各样的变化,任何一种变化还没有发生的时候,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发生无法预料它接下来的发展。
比如。这个捕快可能顺手把这尾大鱼送给某位捕头,作为一个良好的开始,双方的关系会渐渐亲密起来,因而影响到他的前程。可若是那位捕头家里性急的孩子不小心被这条鱼的鱼刺卡死呢?
杨帆布局灞上,就是一个看似和各大世家毫无关联的事情,他一直努力排除各种意外因素对这个布局的影响,作为策划者之一,他在灞上遇刺,是一个可以影响布局的重大意外。但他最终还是把这个意外变成了意料之中的一部分。
到了现在,一切都已不可改变,必然朝着他设定的方向走,就像那个钓到鱼的捕快,如果他把鱼送给一位捕头,而那位捕头家的孩子被鱼刺卡死。那么其它所有可能就都只成了一种假设,唯一正确的结果是:那个孩子死了。
它若已经发生,便再不可逆转。
“噗嗵!”
肥鱼在即将提上船头的时候脱了钩,掉回水里,水面上溅起一片水花,肥鱼摇头摆尾。逃进了水底,水面上只留下那钓翁惋惜的大呼。杨帆笑了。对古竹婷道:“现在他们即便醒悟过来,也来不及了!”
……
严粟川一手提刀,一手掩着小腹,鲜血染红了他的下腹。在罗嘉昊的搀扶下,他踉跄地逃进一条小巷,正在巷中玩耍的几个顽童看见他们这副样子,吓得尖叫而去。
罗嘉昊也受了伤。他的大腿被刺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他扶着严粟川逃进巷子,严粟川扶着一棵半枯的大树,喘息着坐了下去,怨毒地道:“我早说,要分开!他们不听,就是不听,这下完了……”
罗嘉昊扭头看看巷口,焦急地问道:“大哥,咱们的酬金,你藏在哪里?”
严粟川睨了他一眼,道:“他们已经死定了,你带我逃出去,咱们两个平分。”
罗嘉昊指着自己流血的大腿,气极败坏地道:“大哥,你看我的样子,我还能带你走吗?”
严粟川冷笑道:“难道你想抛下我自己逃?”
罗嘉昊暴怒道:“难道你想拖着我一起死?”
话音未落,墙头衣袂飘风,四个面色阴冷的青袍中年人相继落下,恰好将他们围在中间,罗嘉昊扬起刀,色厉内茬地道:“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这些灞上的狗腿子们,来吧,大爷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
严粟川也扶着大树站了起来,把染血的钢刀横在了胸前,四个青袍中年人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三人站着不动,只有一人举步上前,罗嘉昊一咬牙,“呀”地一声大叫,举起钢刀扑了上去。
眼前人影一闪,罗嘉昊手腕巨震,半条臂膀发麻,他骇然看着站着面前的青袍中年人,他的刀就握在那人手上,那人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拈住刀尖,轻轻一拗,“嘣”地一声,一柄钢口极好的刀,便被那人拗成了两段。
罗嘉昊和严粟川呆若木鸡。
……
“快快快,带了人出城!”
一共六名刺客,逃了罗嘉昊和严粟川后,剩下四人拼死反抗,当场死了两个,另外两个身上带伤,被漕帮好汉们拖着向巷口疾奔而去。
眼下长安城中风声鹤唳,随时可能会有巡捕闻讯赶来,他们得速战速决,把这两个活口带出城去,还他们清白。他们拖着两个活口还没奔到巷口,两个青袍中年人便鬼魅般地从长巷两侧的墙头掠过来。
“杀!”
几个漕帮好汉一见来者不善,虽不知其身份,也知道必是敌人,连忙放开两个半死不活的俘虏,挥舞着兵刃扑了上去。
“铿铿铿铿!”
一连急骤的兵刃撞击声,两个青袍人就像一阵清风似的逸出他们的攻击圈,一人抓起一个刺客,向两侧墙外一抛,随之风一般掠了过去。
几个漕帮好汉手中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一个个怒不可遏,他们没有那么好的身手,不能飞檐走壁,但这坊中的墙却也难不倒他们,但是当他们费力地爬上墙头时,却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僵在那儿。
两侧墙外早有人接应,远远的就见有人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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