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逃离监狱(下)(2/2)

张虹也点头同意，香港现在遍地开花的卡拉ok，虽然娱乐了市民，但也制造了不少噪音。这样改编自宗教音乐的曲子，如果用英文歌词，确实容易大街小巷地流行开来，失去了改编后应有的悲伤。张警官还想劝说，旁边的辛督察拉了拉他，低声问道：“你们长官授权过你，可以干涉孙先生的工作吗？”

张虹有点不悦地瞪了张警官，辛督察连忙道：“张小姐，能不能给我们在外面找个地方，我们呆在这会影响你们工作的。”

张虹指了指外面的会客室，辛督察连忙带着两人出去，还帮他们把门关上了，转脸就沉声训斥，“张si，我不知你们上司是如何命令你的。但我得到的命令是，只要孙先生没有违法活动，我就要给他充分的自由。艺术是需要自由的，这是我们典狱长特意交待过的>

张警官立即低声答应，心里后悔死了。里面那位大导演，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朋友，自己也太不醒目（聪明>

这位辛家洛督察，就是原来在狱中关照陈荟敏的那个‘阿洛’，也是当初陈荟敏当狱警时的小跟班。要他违反警务条例，去帮助孙子明，他或许做不到，但按典狱长的暗示，给予一些便利还是可以的。

三人一直呆在会客室喝茶、看报纸，等到傍晚，他们三个警察连晚饭都吃完了，里面还在工作。旁边的一个助理正好经过，辛督察连忙叫住她，指指手上的腕表，“关小姐，孙先生他们还要多久？”

关小姐轻轻推开办公室门看了眼，门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钢琴声，又关上门低声道：“如果快的话，凌晨时应该能出小样，现在还在编曲。”

啊？辛警官见公共关系科的张警官，脸上有不豫之色，低声道：“张si，如果你有事的话，先走吧。这里我们盯着就行，本来看守的事就是我们的职责，你只要负责协调。”

张警官犹豫了下，感激道：“谢谢辛si，那我先走了，今天约好了女朋友看《倩女幽魂》”

张警官走后，邱警员遗憾地看着关上的门。《倩女幽魂》啊，自己都让电视里的宣传片，勾得眼馋了一个礼拜。辛督察好笑地在自己跟班后脑勺上一巴掌，笑骂道：“想看啊？等里面那位忙完了，去他家看就是了。我听我师傅说，他家里就有小电影院，他自己肯定也会看的。”

我马子（女朋友>

不会让她先到门口，你们装作是无意碰到的，这不就行了吗？阿丘，做人要讲原则，也要学会灵活点。”

嘿，谢谢师傅”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里面的门终于开了，孙子明冲他俩招了下手，“辛si，进来帮个忙。”

两人赶紧进去，孙子明指着乐手和张虹道：“这是写给殉职警察的曲子，你们帮着听一听，比较下两种效果。现在，你们闭上眼睛深呼吸，心里想着那些殉职的同僚。他们或是你们的朋友、同学、拍档，他们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你们，再也不会回到你们身边了，……”

辛警官他俩依言闭上眼睛，开始默想着那些殉职的同僚，渐渐音乐响起，一个悲伤、空灵的女声开始哼唱，>

。。

。。

。。

。。

。。’

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安然度过；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导我归家！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经过孙子明的引导，本来就有点伤感的两位警官，一听到如此悲伤的音乐，眼睛不禁发酸，眼角渐渐渗出了泪水。音乐渐渐远去，辛督察睁开眼睛，擦了把眼泪，羞赧道：“孙先生，让您见笑了。”

孙子明也让这音乐感染了，虹姐的编曲能力比原创更高，更富有艺术感染力，“没事，男儿有泪不轻掸，只是未到伤心时。现在，你们再帮着听另一个版本。”

伤感的音乐再次响起，这次纯粹是女声的吟唱，空灵悲伤让人心里发酸。

等音乐停下，辛警官还沉缅于音乐给他的感染，半晌才低声道：“孙先生，第一首让我心里难过，想起了殉职的警校同学。第二首不但让我缅怀，而且让我仿佛看到了葬礼上，送别的市民和同僚。我不太会说，只是觉得第二次的更好，不单是悲伤仿佛还有一种荣耀。”

孙子明与张虹互看了下，点了点头，这首改编过的宗教音乐，无论怎么样的歌词都有点狗尾续貂的感觉。这种直接能流进心灵深处的音乐，是不需要歌词的。

就用第二次的版本吧，我过两天回北平时，请中央交响乐团的演奏，或许效果会更好。”

孙子明也觉得流行音乐的乐手演奏这种音乐，也有点不够专业，“行，你看着办。那两个曲子，你在北平也帮忙编一下，一定要气势磅礴。”

这两首估计不太好编，我试一试吧”

……

孙子明在辛督察他俩的陪同下，出了录音棚坐进了警车，“辛督察，我们去哪？”

先生，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吧。现在你只要在我们视线之内，到哪去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