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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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离天亮还早,陈昂没有睡,一直等到陆盛铎进宫回话。--
陆盛铎行了礼:“并没有验出异样,更没有验出中毒。虽然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现在看来先皇有可能真的仅是病故而已。”
陈昂摇了摇头:“这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有多少人只是想拔掉魏池?又有多少人是想借此找到我的把柄?”
陆盛铎对陈昂突然让他接手戴桐琒的异样有过一些猜测,现在看来倒是猜中了一二。
“在我看来,我们的人到不至于和王家勾结,但王家的确有些蠢蠢‘欲’动了。”
“国力衰弱始于内‘乱’,王家竟然不能给我喘息的机会,既然戴桐琒依旧见不得魏池,那就让他对付王家去好了,毕竟他还是知道轻重的,这次还是我的不对,以后还是得把他俩隔开。”
陆盛铎点点头:“魏池这边我会盯着的,他的状况的确不大好。各部都打过招呼了,只要卫青峰不提开棺验尸,谁都不会提。毕竟朝局初定,谁也不会像那个二愣子似得揪住不放。”
“胡杨林在哪里?”
“他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
胡杨林听到传话,赶紧进来行了跪拜礼。
“戴桐琒的人查到了么?”陈昂‘揉’了‘揉’额头。
“是季潘。”
陈昂有点吃惊:“就是他推举到江南的那个人?”
“回皇上,就是他。”
“哼,”陈昂冷笑了一声:“给他打个招呼,才华横溢之人何必充作他人走狗。”
“是!”胡杨林磕了头,退了出去。
东方已经微亮,初秋的凉意渐渐袭来。陈昂找不到睡意,依旧坐在案前看那一豆的烛光。这么多年来,见了太多,经历了太多,做过帝王,做过贱民,饱食过终日,挣扎过饥渴,然最猜不透的还是世道人心。
究竟是谁杀了陈熵?
这不仅是个悬案,也是个命题。
多少人认为卫青峰在发疯,又有多少人唾弃魏池残酷无情?
自己呢?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谜底就在自己手里,只是不敢说出罢了?
然而这一切却都没有答案,就像是陈熵的死因成谜。
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饥饿‘逼’迫自己思考,思考帝王之道,人臣之路,浮生之计,本以为浮华飘渺的参悟其实都会回归简单质朴的论题。
所以,不会再有任何事会扰‘乱’我的内心了。
卫青峰,其实我感谢你这样追求正义的人,但是这份感谢动摇不了我的决心,我早已不再是我,我也早就不再拘泥于正义的本意。魏池,你在痛苦中煎熬么?这也许就是你一生都走不出去的怪圈,你受益于君臣之纲,又受累于它,你还需要多久才能体味它的真谛?
天终于亮了,上朝。
这么多天以来,魏池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样子,但是脸‘色’略微苍白。站定位置后,大家发现卫青峰站在他的对面,显然这别有一番安排。大家小心翼翼的站在他们身边,尽量压低了议论的音量,脸上都用寒暄的表情来掩饰关切。
大殿非常大,站得下所有的给事中,许多给事中和卫青峰一样,是第一次参加早朝,但新奇的感受冲淡不了内心的愤怒,这一群人显然安静得多,表情晦暗难明。
卫青峰的脸更加平静,他甚至没有对魏池怒目而视,他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就像魏池只是他眼前众人中普通的一个。
陈昂进入大殿后,大家安静了下来。
“众位爱卿平身。”
然后是例行的朝报。朝报结束了,所有人都扬着耳朵等陈昂发话。
“近几日来,相比诸位爱卿都已经知道了,给事中的卫青峰大人上了一道奏疏,对先皇的死因表示了质疑,三法司前几日会审,却没有结果,这个事情是个大事,也不能全压给三法司,今天早上大家就议一议,有想法的大家都说一说。”
郑储先站了出来:“因为是卫青峰大人先上的奏疏,而且也提供了证据,所以还请卫青峰大人先说。”
卫青峰走出队列,但眼睛却看着魏池。
“回陛下和各位大人的话,臣要说的,已经在奏疏里说的很清楚了,在刑部,在三司会审,甚至当着魏大人的面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现在还是要看看魏大人准备了怎样的话。”
众人都转向魏池,一半观望,一半幸灾乐祸。
魏池站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站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早朝,但是他却难以抑制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回皇上和各位大人的话,下官其实莫名惊诧,毕竟下官不知道为何一个信封会引起如此大的‘波’澜,诚然,先皇驾崩之情确有疑点,但臣并非近臣,并不照顾先皇的饮食起居,见面议事均要恪守礼节,如此怀疑,臣定难接受。”
“魏大人误会了,下官从指认过您直接谋害先皇,下官一直都认为,这件事和魏大人必有联系,而魏大人必然知道杀人真凶。”
魏池冷笑:“如果我知道杀人真凶,我便不会纵容真凶。也不会默认先皇搬去合德宫养病。”
卫青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人知道先皇会去合德宫养病,为何魏大人会知道。”
魏池失笑:“卫大人这个话问的好奇异,如果真对此有异议不防问问合德宫的公主殿下。”
郑储咳了一声:“卫大人不要东拉西扯,魏池你也要注意措辞,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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