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仙会(3/4)
凶。无涯方丈,贫道所言不虚吧?”无涯大师双手合十,低颂佛号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确有此事。”
钟南山高喝道:“羽罗仁,你还想遮掩闪躲到几时?”
农冰衣见正道各派群起发难,锋芒直指魔教与阿牛,不禁贝齿轻咬,低声道:“可恶,这几个臭老头分明是事先已经商量好,要联手将羽大哥逼入绝境!”
盛年紧闭着双唇,身子坐得更直望向阿牛。
阿牛站起身形,朝四周抱拳道:“诸位师长,诸位仙友,在下确实曾亲上云林禅寺,承诺无涯方丈,在仙会之上查明这一系列悬案的真凶,并将真相公诸于众。”
钟南山拖长声音道:“羽少教主,恐怕这个凶手你是交不出来了。”
阿牛道:“钟师叔,贵派耿师伯遇害,您的心情晚辈能够体会。但耿师伯之死,决计不是本教所为。
“昨夜圣教所有教众皆在倦归峰安歇,未曾有一人外出,更不曾有人去过思微峰。这点,蓬莱陈量陈大哥昨日曾留守倦归峰,可以作证。”
盛年闻言,高悬的心稍稍放下,暗赞阿牛应对得体。
一年来,那么多凶案毫无头绪,急切之间魔教也难以摆脱干系。面对正道各派的指责攻击,最高明的法子,便是先攻其一点。
若能证明耿南天非魔教所杀,那么其他的悬案,是否乃魔教所为,就自然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如此,事情或有转机。
陈量在阮秋波身后说道:“羽少教主所言,弟子愿意做证,昨晚魔教高手,无一外出。”
停雪真人冷冷道:“陈小友,恕贫道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一个人忙里忙外,恐怕也看不住那么多的魔教高手吧?这些魔头哪一个不是修为超凡,想悄悄潜出倦归峰,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陈量向停雪真人微施一礼,不慌不忙道:“停雪真人有所不知,由于魔教与正道各派的恩怨近日愈演愈烈,敝山只能早做准备。
“云掌门特地在倦归峰安排了九名同门,在各处要口来回巡视,以提防有人夜间生事,引起拼斗。在下之职乃是负责统领其余八位同门。”
停雪真人一时语塞,怏怏坐了回去。
钟南山道:“陈小友太过君子,也将魔教恶徒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他们不会事先派出人手暗中潜入蓬莱仙山,伺机下手,却不一定是随行在羽少教主身旁之人。”
陈量一怔,摇头道:“这个在下就不好说了。但昨夜倦归峰魔教无人外出,在下可以担保。”
风雪崖一声长笑,起身道:“钟南山,你说本教另有高手潜入仙山,请问这人又在哪里?”
钟南山哼道:“老夫怎么晓得,这该是阁下回答的问题。”
风雪崖冷笑道:“好,老夫也问阁下一个问题。昨夜蓬莱仙山宴,听说贵派也有出席。耿南天吃好喝好,为何一个人突然跑到白云峡去?”
钟南山其实也不清楚昨夜耿南天是何时离席,又为何去了白云峡,只好怒道:“风雪崖,你问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风雪崖道:“有意思,大有意思!既然本教高手当时都在倦归峰,而耿南天中途离席也非事先所知。那么本教又怎能得到消息,在白云峡设下埋伏暗杀耿南天?”
葛南诗道:“也许是凑巧遇上,见耿师兄落单便暗下毒手。”
风雪崖哈哈大笑道:“风某要的就是这句话!凑巧遇上,也就是说,阁下承认了本教无法事先判定耿南天会去白云峡,也就更谈不上什么埋伏。
“可是,这耿南天分明是被人一击毙命,就算风某也未必能够办到,请问本教又是用什么手段杀害他的?”
钟南山与葛南诗面面相觑皱起眉头,均感觉这个问题无法作答。
停风真人见状,心虚地说道:“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何必探讨,白白浪费大伙儿的工夫。”
殿青堂反驳道:“细枝末节?阁下说话未免可笑。假如本教根本无法将耿南天一击毙命,那凶手是谁,又意欲何为,可就大有文章了。”
双方唇枪舌剑的斗在一起,彼此毫不相让,三大圣地掌门却一致保持出奇的安静,冷眼旁观并不参言。
布衣大师见正道各派已成联手之势要对付魔教,心底也难免忧心忡忡。无意之间瞧向端坐一旁的赫连夫人,却更是奇怪。
原来赫连夫人脸露茫然之色,怔怔望向冰宫的玉莲云台。
布衣大师关切的低声问道:“夫人,你可是看见什么人了?”
此次蓬莱仙会魔教凶险万分,布衣大师却力主将赫连夫人一并请来。一是惟恐本教精英尽出,地宫空虚会为人所乘;更重要的是在蓬莱仙会上,诸路高手云集,许多平日难见一面的故人也会到场,对刺激起赫连夫人的记忆,却是大有好处。
这一年来,他将自己所知关于赫连夫人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说来,可赫连夫人就当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毫无反应。假如真能在仙会上遇着什么人,唤醒她的记忆,这个险冒得也就值了。
赫连夫人梦呓般道:“没有,我只是出神罢了。”
布衣大师稍感失望,安慰道:“夫人莫急,总有一日,你会想起所有旧事的。”说着转头继续关注双方的辩论。
这边魔教交不出真凶,那边平沙岛等门派,也无法拿出魔教暗杀耿南天的合理解释,两面都陷入了僵局。
突然,西面的莲手莲台上有人一声长啸,凌空飞出落在心斋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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