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流浪汉和小女孩(2/3)
问,只好自顾自的给他取了个动物般的昵称——小九。每晚喝酒都只喝九瓶酒的“小九哥哥”。
她喜欢和这个人说话,虽然他不爱搭理自己,但是不会骂她,也不会吼她、更不会打她。
难过的,委屈的,无法对阿爸阿妈说的,她都能说,她把他当了树洞,能够倾诉一切的洞口。
有的人,只是初见时便什么都想与对方说。
“昨天,亲故们又骂我了,因为我不给她们娃娃玩。”小女孩撅着嘴,眼神黯淡道,“那是阿爸去外国带回来给我的,不给就欺负我,金娜英还把‘美美’的头给扭断了。”
“我明明很珍惜的,还对我说让人伤心的话。”
记得她好像与阿姆说过,她的阿爸好像是外国人。
因此小女孩的鼻子很漂亮,委屈时喜欢皱鼻,不同于一些个半岛女孩,不高不挺却有着恰如其分的巧。
如此小的年纪就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不过好像也就因为如此——
“杂种?”
小女孩抬起头,轻轻地瞥了阿姆一眼,眼里有些湿润。
欧巴坏人!
“我也不想长这样的,但是!”小女孩缓缓地抬起脚,双手用力的抱住,埋起头“心里……心里也很难过的,因为像杂…杂,额!”
“杂种?呀,阿帕(疼)!”
小女孩一脸伤心地收回了脚,“为什么要这样!呜——”
说到这里,一股强烈的委屈感涌入心头,本就纯真透彻,没啥外壳抵御的小姑娘又忍不住放声痛哭。
阿姆抬头望着天空,阵阵出神,人一吃饱就容易放空,况且他没有安慰孩子的习惯。
熊孩子最讨厌了!
同处于蔚蓝色的星空下,却与他去过的某座钢铁般的城市相比,反而多了点沉重的底色。
只因一点小小的差异,就要区别对待?
阿姆的表情依旧淡然,心里甚至生不起半分波澜,这种事他自己早已习以为常了。
过了许久,也许是哭累了,小女孩抽泣着开了口,有些断断续续,语气充满了不安和小心翼翼,似乎很害怕什么。
“小酒欧巴,你…你会讨厌我吗?”
我又不叫这个名字。
阿姆双手随性地搭在椅背上,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只是觉得九瓶酒拿着不重,好拿一些而已。
“果然也讨厌我的呢。”
没听到阿姆的声音,小女孩的双手抱的更紧了些,喃喃道。
实在听的好笑,阿姆伸了个懒腰,然后侧身用着比小女孩更蹩脚、更不标准的地方方言说到。
“抬起头来。”
听到声音,小女孩微微抬头,连一秒不到,又赶紧低下头去。
阿姆没给她机会,反应不在迟钝,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下巴,抵住她反抗的力道,用力撑住,强硬的让她与自己对视。
眼睛被泪水浸的发红肿大,瞳孔里满是让人心生怜惜的困惑和伤心。
“是不是长得很难看?”
她一边躲闪着他一些严肃的眼神,一边忍不住开口,小丫头话里的期待任谁都听得出来。
可偏偏眼前的是个聋子。
“嗯,很丑!”
阿姆颇为耿直的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他一向不喜欢看到女人哭,特别丑,当然,对于自己即将成为惹哭小孩的罪魁祸首,他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阿姆,比娃娃“美美”被人扭断了头更伤心、更绝望。
再也忍不住情绪,扁着嘴,用力的挣脱甩开阿姆的手,在跳下长椅之前,“重重”地往阿姆的头上用力一敲,便头也不回地往学校的方向跑去,甚至跑了老远依旧能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动作那叫一个一气呵成,估计早就想这样做了吧。
就这样冷冷地注视她的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小姑娘的背影,听不到伤心的哭声时,阿姆才回过身,收拾纸板和报纸,动作和神情比之刚才,那是一个温柔、细心。
收拾好后,坐着揉揉头的阿姆突然一笑,似乎觉得好玩极了。
然后就这样,起身提着自己的“家”,在这座繁华、高楼林立的城市里,不顾周遭人怪异、惊奇、鄙视的目光,东拐西拐,默默地走着。
许久后来到了西桥洞的某条街巷里,越往里走人越是稀少,直到在里面的深巷处停下,立着一间小酒吧——o(车站)。
店小却也精致,古典雍美的花纹勾勒于店内的饰物,有些发黄的墙体,仔细闻,甚至能嗅到一股沉香味,那是经过时间沉淀才能留下的痕迹。
背景音乐正放着yiruherain”,这是一首关于美好爱情的曲子。
整间酒吧里只有阿姆和一个依靠在吧台,体态丰韵的少妇,她即是老板,也是酒保。听到推门声,她诧异的回头,在看到阿姆的瞬间,闺名“罂梨”的漂亮女人有些好奇和愣神。
她低下头思索了一下便自然的抬起头来,恢复了以往的抚媚动人,习惯性的拖住下巴,眼带笑意。
“怎么称呼呢?客人?”
没兴趣聊骚的阿姆径直取下手上戴着的手表,随手扔了过去。
“这个玩意换一个人的信息,那个孩子,嗯——叫什么来着?”
接过抛来的手表,望着一脸迷糊,紧皱眉头的客人,罂梨忍不住感到些许好笑。
“啊!金娜英,好像欺负那爱哭鬼的小孩叫这名。”阿姆想了一会,从吧台里掏了好一会才抽出一支笔,却找不到纸。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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