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神临——第七卷 总结(3/7)
的高潮,所以要顿一笔,再往下走。在这里,引爆了小说写到现在,最大的一次矛盾。
我发现我跟很多读者,有根本性的观念差异那就是我完全不认为主角输给重玄遵是【抑】,而很多读者对此有根源性的愤怒。
后来我反复地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作者和读者视角的不同上。
在我的故事布局里,姜望的道途之路,到定心猿、降意马、能悟空,便已经收尾。
他和重玄遵的战斗,则是整个伐夏战局的一角,是重玄胜和重玄遵战场相争的第一步。
在我的感受里,这是胜遵之棋局里,重玄胜姜望这一方,先输了一个卒子的劣势。且因为重玄遵一直以来的无敌之姿,因为姜望本就还没能追上斗昭,我认为这是合情合理,无伤大雅的。
姜望和重玄遵第一次见面,重玄遵甚至都没有看姜望一眼!
大师之礼后,重玄遵才注意到这个人。
黄河之会后,重玄遵才重视这个人。
到了争先锋这一战,他已经必须要成就神临,才能稳压一头。
这一路的成长轨迹清晰可见。
但是在很多读者的感受里,姜望一路蓄势,在点将台这里,就应该赢重玄遵,才能够得到情绪的宣泄。
而我认为握住道途便已经是宣泄,真正我所想要的高潮,还在后头。
我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
在写作上我固执、自我、不可理喻。在很多时候,我不是不知道读者的感受。可我认为作品的结构是更重要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在万军之前战胜重玄遵是多么大的高潮,不啻于重演黄河之会剑仙人。那段时间读者的热切也在非常明确地提醒我,读者在期待什么,想要什么。
我当然知道那对商业成绩是多么大的提升。
甚至于在我的细纲里,有这样一句情景对话。是遵望之战结束后,重玄遵跟王夷吾说的。那句台词是:“在外楼境,我已经压不住他了……”
但是最后我没有写这一幕,没有写这一句话。
因为我在写的时候,我觉得以重玄遵的性格,不会说这样一句话。而在伐夏这场大战里,我也不觉得应该再给重玄遵和王夷吾对话的戏份。
所以抹掉了。
首先说说,为什么会有争先锋这一段情节。
先是代入重玄遵,他的布局风格是什么?跟他的道途是斩妄一样,他落子也喜欢直指根本。他不像重玄胜,会用让人眼花缭乱的布局,会一点一点地撬动局面,形成大势。他向来是直接大势压人,直捣黄龙。
比如稷下学宫里一出来,先成个天府外楼,然后一打三,一心备战黄河之会。根本不跟重玄胜争那些生意上的东西。
比如在伐夏战场,他被重玄胜摆了一道之后,二话不说就去大邺府,杀上大夏皇陵。
在伐夏开始时,他也是如此,他的实力强,全方位的强,他就凭此争先锋,就要在万军之前压重玄胜和姜望的势。
这就是他一以贯之的人物逻辑。
而姜望的人物逻辑是什么?
如果是为他自己争名夺利,为他自己装逼,他不会上场。
重玄遵压得重玄胜黯淡无光,他才要出头!
这一战因此发生。
而他们在这个时候的硬实力差距,读者其实是有认知的。从一月末到三月末,多少读者不知讨论了多少回,也做了很多战斗推演。普遍清楚姜望的确是打不过,所以也不用再就此赘述什么。
最后就是伐夏之战。
在庄雍之战里,姜望斗庄承乾是主线,所以那一战只是一笔带过。
齐阳之战是摧枯拉朽,姜望的主视角在战场里也只是浮光掠影。
而这一次伐夏之前,我就在盟群里说,这一场战争我不会回避,我要写一场真正的超凡战争。
一场真正的超凡战争有多难写?
天下形势、两国朝堂、文臣武将、士卒、百姓……
舆论、外交、情报、战阵、真刀真枪的厮杀……
迄今为止,我没有看到过任何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超凡战争。
超凡修士的个体强大,让人类历史上很多战术都失去了意义。
当个体实力足以改变战局的时候,战争是很难精彩的。
什么半渡而击,道术一铺,直接冻住整条河。
什么用兵之毒,无过于水火……
三昧真火都经常被嘲笑,水火算什么?
当然有取巧的写法。
比如最后因为笔者精力枯竭,选择略写的田安平刑杀八千人,用九万人性命填死真人。仅仅这么一描述,他的疯狂和强大就能够被读者感受。
但这是因为田安平的之前就已经着墨很多,他的压迫感一直存在,才没有落到虚处。
我之所以略写这一部分,也是因为如此因为他已经够了,才选择略写。不然的话,为了这个戏份较重的角色,在精力有限的时候,我会选择砍其他人的戏。
我当然可以把一个人吹得天花乱坠,如何深谋远虑,如何算定天下……吹一下逼格,甩几句战绩,轻轻松松就写起来了,还不会留下让人抬杠的余地。
但那样的人物,那样的故事,说服不了我自己。
我要告诉你他的强大,他的疯狂,他的智慧,他的fēng_liú……我还要告诉你,为什么说他强大,为什么说他疯狂,为什么说他有智慧,为什么说他人物fēng_liú!
我像曹皆一样,打笨拙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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