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冷父老家(1/2)

晚上林烟回到公寓时，程森已经做好饭了。

林烟边吃饭边随意的跟程森说道：“我明天去m国看我父母。”程森倒是没什么惊讶，就是问道：“那我去送你？待几天？”“三天吧。”

第二天一早，林烟起床时，程森已经将林烟的行李准备好了，林烟看着正在合上行李箱的程森，沉默了两秒，赤脚下床从身后抱住了程森。程森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神情更暖，转过身，温声说道：“赶紧去洗漱，下去吃完饭送你去机场。”

程森中午还有一个会，待林烟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机场口后，便回了公司。

林烟穿一件红色束腰大衣，一双长筒靴，墨镜加持，长发披肩，显得整个人气质脱俗。她将黑色行李箱放到洗手间外，便在一个黑衣女人后面进了洗手间，林烟很快就出来了，只是她身上此时已经换上黑衣，没有拿行李箱，而是径直从侧门走出机场，上了一辆普通的大众，驾驶位上正是冷四。林烟拿出一根烟点燃，冷然开口：“走吧。”

过了两分钟，便有一女子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拿上黑色行李箱去了候机室。倘若此时摘下女人的墨镜，一双妖媚的眼睛，便会发现这个女人便是冷三，就在刚刚，她和林烟换了衣服，除却眼睛，二人身形极其相似，长发遮住脸颊，稍稍改变妆容，在机场如此繁乱的地方足以以假乱真。

冷四将车开到了a市的一个村庄，很是偏僻，汽车在土路上颠簸行驶，直到黄昏的时候，冷四将车停在了一处荒地，日暮时分，冷风猖狂，林烟推开车门，任由风吹乱自己的长发，将手中第四支烟捻灭，随手扔到了草丛，便不发一语地朝前走去，冷四相隔几步在后面跟着。

林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坟墓，她缓缓弯膝下跪磕头，一滴泪顺着脸颊滴落在这片土地上，再抬头便又恢复了无波无澜的神情，林烟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孤风里飘荡：爸爸，女儿刚建成了两家孤儿院，您放心，女儿很好，您不要担心，只希望你能帮我早日找到妈妈......冷四站在稍远处，耳边除了风声，只能依稀听到林烟细小的说话声，他十分了解林烟，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能听出林烟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下隐藏着的伤痛与恨意。只是随着时间，林烟越来越会掩藏这种脆弱的情绪，在别人眼里，林烟要么以柔克刚，要么锋利似刃，只有常年跟随在林烟近身的冷四懂得林烟那颗心脏下的孤勇。

冷父去世前便要求去世后葬于老家荒野之上，一生野性，不愿居于市俗。自那以后的每一年的今日，林烟都会回来祭拜，并在此住上三天，期间只有冷四在她身边，但大多时间林烟都是独自一人在窗边独坐。今年相比往年，出现了变故，便是程森的存在，冷四同林烟回到村庄里的平房时，林烟便接到了程森的电话，冷四没有说话，关上屋门去了隔壁。林烟看着手机上的‘阿森’二字微微发愣，反应过来后林烟按了挂断键，她不想在今天听到程森的声音，林烟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了出去。

“在陪爸妈吃饭，不方便，会很晚，明天打给你，晚安。”程森刚准备再打给林烟时，便收到了林烟的短信，看到短信的内容，程森眉心微簇，很合理的理由，但他就是没由来的不太舒服。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已经习惯抱着林烟如睡，今晚怎么也睡不着，本想听听声音，没想到，唉，程森将被子拉过头顶，努力让自己入睡。

天光再次大亮时，鹅毛大雪席卷了a市，年后天气明显变暖，谁知今日又突然还寒，整座城市银装素裹，白皑皑一片，趁着城管还未来得及清扫街道，好多情侣，孩童出门踩雪，程森喝着热茶，站在落地窗前心情愉悦的跟林烟通着电话：“雪下得挺大，你在就好了。”对面的林烟传来轻笑：“这么大人了，还没见过雪啊。”“只是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遇到过。”程森看着路上幸福的家庭，恩爱的情侣，以及匆忙为生活奔波的人，心里满是思念，久久听不到林烟的声音，程森问道：“怎么了？”“没什么，就是想你了。”程森不掩饰自己听到这句话后的开怀，两个人又聊了两句，程森有工作便挂断了。

林烟将手机放下，裹紧身上的大衣，推开房门，入目同样是鹅毛大雪，乡间的雪比之城市更加纯净，更加打动人心，院子里被大雪覆盖，林烟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这大雪纷飞，程森肯定以为自己在m市，迫不及待的想和自己分享雪天的快乐，可是自己早已处在和他同样的天气中，却处心积虑的盘算着他的一切，践踏他的真心，白雪圣洁，孤女何配？想到此，林烟正欲关门进屋，将这一切洁白隔绝门外。

“阿姐，快来看。”一声欢快的呼唤的将林烟的目光拉回，林烟顺着声音转向大门口，冷四正在往一个雪人脖子上围围巾，对她笑着，招手让她过去，许是被感染了，林烟将脚迈入雪地，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冷四身边。

“阿姐，你看，我做的雪人是不是最好的？”一瞬间，林烟眼睛便发红，小时候，冷四兄妹都叫自己阿姐，一下雪就会比赛谁堆的雪人最好看，一切的一切，分明恍如昨日，却是林烟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的，林烟看着小心翼翼观察自己情绪的冷四，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开心，心头被暖意充斥，林烟难得顽皮的开口：“从来没人堆雪人比得上我。”说着，便伸手在雪地里滚起了雪球。冷四看着换了一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