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迎战(1/2)
武德九年五月十三,李世民大军与突厥颉利可汗在豳州相遇。
然情势对唐军并不明朗。
首先,敌人来势凶猛,兵锋直逼长安城,若非秦王阻截及时,只怕突厥会直取长安,此等境况,李建成竟妄图将长安城拱手送人,简直令人笑掉大牙。来犯敌军一路得胜,士气高昂,数量众多,得胜并不容易
近日连绵大雨,行军路上一路泥泞,士气并不低垂,加上运粮阻截及军械受潮,此等状态,如何阻绝战力强悍的突厥骑兵?
不过,此次进犯,颉利可汗带了一个关系到此战胜负的人物,其子侄辈突利可汗。突利可汗曾经与李世民有过盟约,约定危急之时互相救助,而这一点便是此次取胜的关键。
大军尚未安顿稳定,颉利可汗已然率领一万骑兵兵临城下,列出阵势。
一路奔波,疲惫尚未洗清便要再次作战,唐军上下皆是恐慌。
然陈丰一计安定了秦王的心,秦王当即命人传召副帅李元吉。
李元吉赶到只是,帅帐之中只陈丰一人尚在,见礼之后方才开口,“元帅安顿军中,命我在此等候副帅。”
“元帅何意?”
“如今敌军兵临城下,我军自不可示敌以弱,此战关系到我军士气,元帅之意,问副帅可愿与其一同出战,迎战颉利可汗?”陈丰目光灼灼,言之凿凿。
李元吉深知此时战况,贸然出征并无半分胜算,但若不战而败,更会令人耻笑,
思虑再三,方才说道,“此时士气不振,某心忧敌军会趁此时机进攻大营,愿留在营中防守。”
意思便是不去!不过到底不是无能之辈,纵算是明知他不愿出城迎敌以身冒险,却还是钦佩他能在短时间内分析情势,为自己找到最合适的退路。
“既如此,某自去禀报元帅,还望副帅在我等出城迎敌之时安守大营,莫要被心怀不轨之人作乱。”陈丰笑着回道,若说心怀不轨,只怕自愿留在阵营之中的这位,远远要比阵营外面的敌人更加让人难以防备吧。
吃了陈丰不软不硬的钉子,李元吉也开始认真打量了陈丰,此厢看去,才发现,此人甚为眼熟。
“你本是太子帐下?”忽记起他曾在太子帐下见过此人,不过此前他均是一身官府,通神正派,如今换了常服,更是fēng_liú,气质大变,遂李元吉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其认出。
“确实曾是太子帐下。”陈丰闻言,面色不改淡然答道。
“既是太子帐下,为何如今却要效忠于秦王殿前?”李元吉神色之中已有愠怒。
“齐王殿下莫非不曾听说过良禽择木而栖?”
“你的意思是秦王比太子更为明德?”
“至少秦王信任某,而太子听信李安严构陷,欲坑杀与我,孰是孰非,不论天下大道,某只求活命之机。”陈丰坦然,不看天下大势所趋,就太子欲杀他,而秦王收留他一事看来,便已知自己位置。
闻言,李元吉却大怒,“你本太子帐下,理应为太子尽忠职守,如何能改旗易主?此为不忠是也!”
“敢问齐王殿下,若有朝一日,太子欲要斩杀殿下,殿下可会引颈就戮?”
“你!”
“不过易地自处而已,齐王殿下何必动怒?且太子恭顺纯良,断不会对兄弟做出如此事情,齐王殿下大可放心,只管安心替太子谋划便是,等到天下大定,齐王自然水涨船高。”
水涨船高?思及此,李元吉也不禁皱了眉头。
须知,当初秦王并无夺位之心,全然因为太子忧心其功高震主,方才开始对付秦王。
若非如此,秦王亦不会奋起反抗,两相亦不会水火不容。
陈丰此人,李元吉在太子府上见过数次,聪颖明慧,绝非李安严之辈能相提并论。太子既然能够因为李安严等人的诽谤污蔑而全然不问因果下令坑杀陈丰,可见也并非明德之辈。
若当真有太子上位那一日,自己是否当真能如陈丰所言水涨船高,亦或是太子同样忌惮他从龙功劳,亦忌惮他功高震主,是否会下令将他除去?此亦未可知。
留下齐王一人在帅帐之中思虑,陈丰已悄然退出帅帐,在军帐之间寻到李世民,只二字“得矣”,意思是事情已经办妥。
此次,陈丰自请面见齐王,目的有二,一为将齐王留在营地之中,二为离间太子与齐王,令秦王在此有机可乘。
城外颉利可汗携侄子突利可汗已列阵完毕,李世民站在城墙之上瞭望之后,方才率大军出城。
“我大唐与可汗和亲,实属亲近,今日可汗为何违背约定,带军深入我国腹地,占我良田,搅我百姓,杀我肱骨之臣?”
“吾乃唐皇驾下二子,秦王李世民是也。实不愿见生灵涂炭尸横遍野,素闻可汗勇猛善战,今下战书,请可汗出马与我单打独斗。若可汗心中畏惧,却也无妨,某以身边百名骑兵迎战可汗上万精兵。”
听完此言,颉利可汗面上阴晴不定。
恰在此时,陈丰装扮的传信兵单骑赶来颉利可汗战阵,言说秦王有口信传给突利可汗。在颉利可汗警惕的目光之中,陈丰伏在突利可汗耳边,“你我二人昔日盟约,守望相助,如今却在此兵戎相见,敢问当日的盟约与昔日情义可还作数?”
闻言,突利可汗保持沉默。见状,李世民挥军向前,作势渡过护城河与突厥骑兵决一死战。
此时,颉利可汗却命陈丰带话,“我此来并无他意,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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