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夜惊魂(2/4)
见容渊的神色绷得紧紧的,也就知道眼前这人是不好惹的,刚刚那一动作已经摆明了他的姿态就是不需要任何人的伺候。小倌自讨了一个没趣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是静默地坐在一旁。容渊拿了另外的一壶酒,他斟酒的模样中规中矩的连身边的人一片衣角都没有沾到,举止之间透着一种优雅贵气,周身却是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小倌被容渊那样子给震慑住了,举止行为也是规规矩矩的,半点也不敢造次,只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这样的人应该去触碰的,只是触碰都是一种玷污和一种亵渎。
“庆王也委实太不怜香惜玉了,不过就是斟一杯酒而已,又不会下什么毒,何必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素问轻笑了一声,她看着容渊,她自斟自饮已经饮了半壶左右,面色上却是半点也不见红,就连眼神之中也没有半点的醉态,但这斜里看来的这一眼颇有几分媚色。
容渊并不答话,倒是刚刚那小倌笑出了声道:“这位秀还是头一个进咱们南风院的女客呢,我敬秀一杯,秀不要嫌弃才好。”
小倌拿了酒壶给素问面前的酒杯里头满上,他这算是为容渊解围了,刚刚听到这女子称呼这人为庆王,小倌自然是听说过庆王的名声的,想到自己今日也能够帮上庆王一把,这也算是难得的事情,最是难得的还是今日庆王殿下居然会出现在这南风院里头,这才是真正叫人没有想到的。他这风尘之中的人能够得见庆王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日后回想起来也会是有几分的自豪,想着他也曾有一日是帮着庆王殿下解围过的。
素问看了那小倌给自己倒了酒,她也不退却也不忸怩,将那一盏水酒饮了下去。
一旁的姚子期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之前也曾听说过素问的名,但这名声中十有**都是不好的,甚至还曾听说这女子放浪形骸的厉害,身边总是跟着一个男人。虽是对外宣称是她的护卫,但这种龌龊事情姚子期也已经听说过许多了,哪里会相信这样的说辞的,而且今日看到素问这模样,瞧瞧她身边坐着两个面目清秀的小倌,这面色上带着的笑意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就像是风月场所那些个人常有的神色,也亏得她一个女儿家的在这种地方还惬意的厉害,真是半点礼义廉耻都没有的。
“你是近日来无双城之中风头正健的那个摇铃医素问姑娘吧?”姚子期看着素问道,“闻名不如见面,蓄爷我倒是觉得见面不如闻名呢,一直听说素问姑娘放浪形骸,同自己身边的男护卫不清不楚的,原本还觉得只是传闻罢了,今日一见只觉得姑娘哪里是放浪形骸,这根本就是娼门之妇才有的作态,真是为令尊感到悲哀,竟是生出了这般不检点的女儿来。”
容辞也没有想到姚子期竟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当下面色一沉,轻斥了一声道:“蓄爷谨言慎行!”
容辞一贯面色温润,脸上时常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在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难得地沉了面色,声音更是紧绷,显然是动了怒的。姚子期也是第一次瞧见容辞这般的模样,他怔了一怔,随即心中有些委屈,但是更多的却是觉得有些恼怒,姚子期本就是少年心性,在家中一贯是受宠无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容辞这样训斥了一句,他的心中更是有些不大乐意,觉得掉了面子。
姚子期非但没有住口,反而更是脱口而出,“像你这般心肠歹毒连自己的父亲也要算计的女子,做出这种有妇德容功的事情来,也真心亏得你这种残花败柳留在在无双城之中,还有脸面四处走动!”
“蓄爷,您这话过了!”裴翌一扫刚刚那尴尬的神色,看向姚子期的神色之中也带了一些不认同,他没有想到这蓄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口出这般的恶言,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十分的不礼貌,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就会因为这样的训斥而哭闹着离开,想不开一些的女子许还会因此自寻短见。但裴翌觉得素问绝对不是这样寻常的姑娘,依着她的个性,更多的可能会——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蓄爷?
这雅间里头的氛围一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没有人说一句话,静谧的就连呼吸声都觉得有些多余有些响亮,素问手上还端着一盏酒杯,她仿佛没有听到刚刚时姚子期辱骂自己的话一般,她将酒盏放到自己的唇边,慢慢地将这一口酒饮尽,酒入喉时还能够看到那酒水通过咽喉时咽动的速度,还有入腹时所发出的那轻轻的哽咽声。
姚子期看着素问,在看到她咽下那一口酒的时候,他也跟着咽了一口口水,挺得直直的背脊微微有些发冷却还故作刚毅地挺得直直的。
素问将手上的那一盏酒喝完,方才抬眼看向坐在最末的姚子期,那一眼看去的时候多了几丝fēng_liú之色:“你说完了?”
素问的声音轻轻的,带着十足的漫不经心,仿若刚刚听到的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也不是在说她,只是在说别人罢了。
姚子期对素问那瞥过来轻飘飘的一眼有些不寒而栗,他正等着素问朝着他大声斥骂,结果却是等来了这样一个轻飘飘的结局,姚子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有些怅然所失的感觉,总觉得实在是太过轻描淡写一些了。
正在他困惑的时候,又听到素问又道了一声:“我又不求那贞节牌坊,就算是真的有些什么,也轮不到你这娼门常客来教训我。”
“我进这南风院,身边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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