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说项(下)(1/2)
夏侯烽到也没有觉得璟瑜的这番追根究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不过他心底对自己要向妹妹开口寻求帮助多少有些不大得劲,哪怕这为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为了帮助别人,也没能减少他的不自在。
他此时不禁有些暗暗庆幸是在这里,璟瑜需要分心为大哥准备药。先前她看火的药罐虽不知为何已经放到了地上,但弄笛手里在做的活计也时不时分去她的一些注意。不然他对着她那双越来越清透深邃的眼睛,怕是会更加的不好意思。
尽管璟瑜这个妹妹比他要小几岁,他也一直将其当作眼珠子一般的真心疼爱,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不再将其单纯的视作不懂事的孩子,而是将其视为之为与两位兄长一样需要平等视之的人。他对她的疼爱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但璟瑜在他的眼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从一个需要他保护宠溺的对象,成长成为了有事可以平等相商的人了。
只不过心底明白归明白,但他依然有着做为兄长的骄傲。再加上这种新的变化的转变的时间太短,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大适应这种变化。
不过凡事皆有第一次,再不自在他还是再次开口将情况向璟瑜解释了番:“这两个人都与二哥麾下‘狼军’的一个百夫长的家人。一个是他的妹子,一个是他的弟弟。他那个妹子刚到及笄之年,而那个弟弟的年纪正好与你年岁相当。”
说着他又看了璟瑜一眼。见璟瑜已经回过头来看着他,却并没有想要出言打断自己的意思,看那样子就知道她在用心的听自己说话,等着自己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于是又接着继续道:“那个百夫长叫秦光祖,我自南来刚跟着父亲进军营时。就是被分派在他的手下。那是他并不知道我是夏侯家的三少爷,
当初真正入了军营,我才发现真正的军中生活与从前在京城学府里所些的那些并不一样。那段时间的我,对军中的生活特别是那种……又很不适应。你也是知道夏侯家对男丁的规矩的,我既不能也不愿找父亲或是二哥帮忙。
当然,以父亲和二哥两个的性子。如果我真的因为吃不了那个苦受不了那些血腥,就去找他们诉苦,他们不但不会安慰我,只怕还会起反效果。在那两个人的眼里,那种软弱只会被他们视作不配作为我夏侯家的好儿郎。”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那时的我全靠秦大哥的帮助。才将那些困难一一克服了,逐渐适应了现在的军中生活。秦大哥是个很好的人,对我严格却不严苛。如果没有他那时的细心指点和关心,我就算最后还是能在军中留下来,也不会有现在这般顺利。
而且他对我恩情并不止是如此。早年我刚刚独自领军作战的第一战,是负责剿灭一股背后世家势力支持山匪。因为是初次独自领军所以经验不足的缘故,那一战最初的时候我就中了那些贼人的奸计,不但让手下的跟随我的军士们陷入了险境,就连自己也差点儿死在了那些贼人手里。在那个危急的时候,也是同样刚初升百夫长的秦大哥及时赶来接应,不但救下了我的命,还帮助我手下的队伍脱离了困境反败为胜。
就此,说本就亦师亦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足为过。”
夏侯烽此刻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美好回忆的温情,不过这样的表情却没有能够在他的脸上停留多久。很快这抹淡淡的温情变成了沉重伤感:“这次跟着二哥去西北接应大哥的那些人中就有秦大哥一个,而且他还在那没有能够活着跟着他们回来的那一百多‘狼军’军士之中的。
秦大哥家里是蓝城所属的一户农户,而且并是当地的坐地户,是上一辈人逃难时从北方迁过来的。所以在当地并没有自己的田地,而是给人做佃户。他是家中长子,他上面除了一个父亲之外,还有一对年近七旬在逃难之中伤了根本全年都离不开药罐的祖父母。他下边有着一个妹妹一个弟弟。而他的母亲在生下他最小的弟弟时不幸过世了,在他从军成为家中顶梁柱之前,几乎就是他父亲一个人靠着给人做佃户来支撑整个家。
我曾听他说,因为家中的生计实在困难。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人入山打猎来补贴家计。也是因而跟着山中的猎户练就了一身不错的功夫,让他得以在父亲也累倒之后能够顺利从军。真正取代父亲,成为家中的顶梁柱。
他之所以从军,就是看中了从军的军饷收入要比做佃农要稍多一些。也更有希望还清家中多年的欠债。他也正是因为二哥手下的‘狼军’饷银更加丰厚,才拼死拼活的挤了进去。加入‘狼军’虽比其他标营更加艰苦和危险,但其待遇的可以算是整个南疆所有标营之中最为丰厚的了。
秦大哥正是靠着这些年的收入,才终于在去年将家中多年的积欠给偿还清。就在他出这趟任务之前,他还曾跟我说,今年的饷银主要留给他妹妹做嫁妆,让她妹妹能在今年岁末的时候,风风光光的出门子。可谁曾想……
对秦大哥的家里来说,如今秦大哥不在了,就几乎等同于家中天塌了一般。他那近两年来身子渐有起色的祖母,经受不住这个噩耗的打击,当时就去了。而同样恢复得不错的祖父和父亲,也在这个打击下又再次病倒。他妹妹订了亲的那个人家,因为他家的这个变故,当下不久便悔婚将庚帖还了退还给了他家。也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他弟弟也坚持从私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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