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上的公主 3(2/3)
/p>“那你还是要抱紧我。喏。”
夏羽寒伸手抚过那道性感的弧。
他的颈子修长,好像运动也晒不黑似的,衬著极简风的灰色薄衫更显得肤白。
这么近看着,她忽然有啄一口的冲动。
她以双手搂紧他的颈子,把脸贴着他的肩窝,靠得很近很近,却没真敢咬。
看着就好。这样看着就好。
她仰头看着他颈部的肌理,被她用力勒紧而微现的筋肉线条,他的喉结微动,往上便是棱角分明的下巴,看起来尽显刚毅。
夏羽寒就这么抱了两分钟,但东东丝毫没要起身的意思。
他只是拢一拢衣领,把刚刚夏羽寒随手乱披的大衣端正拉好,确保她不会被夹着细雨的凉风吹着冷到。
“欸。”夏羽寒摇晃驼兽央求,“我们走呀。”
不是说好全力配合吗?难道是她太重?
还是她高估了东东的臂力?心有馀力不足,无法配合?
公主抱要用上双手,全靠男人臂力。
夏羽寒想起自己连抱10斤的东西下楼都有困难,现在却一屁股坐在人家身上,以80斤来强人所难......
她的双手勾缠在他颈间,扭了扭,涨红脸问:
“真的很重嘛?”
东东抱紧了她,把她也拥入军装大衣的毛里中,贴在他的胸膛前。
毛呢洗净晒过的太阳味,溅上了夏雨的清凉,和东东的气息一起环绕着她,
飘雨的公园静谧又悠远,好似世间只剩他们俩人。
他转着嘴里的糖棍,意犹未尽,轻笑起来。
“我只是,想被小冷抱久一点啊。”
夏羽寒一愣,抬手想抓住棒棒糖,他居然还霸占着。
“还我。”
她一抽,东东便松了口,原来他早就吃完了,什么也不剩。
他俯下身,噙住她的双唇。
“还你。”
他吻了她,将棒棒糖的甜味送至她的舌尖。
他的唇瓣有薄荷和水蜜桃的甜香,限量口味,特别特别甜。
他还了她。
却又给了别的,给了更多。
那吻有咖啡的馀韵,甘中带醇,就像掬起一把原豆初次磨搓的香气。
可他反覆轻咬着她,炙热的宛如大火焙鍊,想让她染上他的色彩 ─── 他的,全是他的。
夏羽寒一手抵住他的胸膛,却没推开。
她依稀听到雨停的声音,树上响起了细细的虫鸣,但全都变得不重要了。
她闭上眼睛,一滴泪珠从脸颊滑落,落在他的指尖。
她仔细记忆着这个有前中后味的初吻,他的吻又凉又烫,像这场来得疯狂的太阳雨。
凉亭是他的方舟,搁浅在被狂风骤雨洗刷后的世界。
大水退去后的洪荒是纯粹的,杳无人迹的神性。但那无关神的意旨。
人类想像的神与他无关。他是自己的唯一真神,起风是他,雨也为他。
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遗失的一切全取回来,在这场神之游戏中。
而最重要的宝贝,是她。
阳光逐渐穿透云层。
东东抱着夏羽寒走出凉亭,远眺转瞬即逝的彩虹。
“啊,那虹是你的呢。”他轻声说。
夏羽寒睫毛微颤,恋恋不舍的重新睁眼,清辉洒在脸庞上,把她的眼眸染成澄黄。
像猫一样的神秘眼瞳,慵懒的媚视着。
少主。她彷佛曾经这么喊过他。
那时她躺在他的臂弯间,冰蓝色的长发铺满了书案,眉眼尽是承欢后的春色。
他弯身亲她,想顺便接住滚落的书,却拉开一整条密密麻麻的长卷 ────
那一刻,东东好像想起自己的记忆。一点点。
除了夏羽寒以外的什么,跟他切身相关的,记在跌落的纸卷上。
那些蜿蜒的符文纷飞而起,如黑压压的蝴蝶振翅。
。
太初始奠,光暗同生,纯血天族分为二部,昼为洵天,夜为欲天。
洵天族善于文治,分化太始古神,一一击破伏压于神宫之下,复建礼教...
欲天族善战骁勇,内斗不休,后以末利为宗,下分三国,南为日翳,东为鬘华...
.....日翳之国原名夏,定都南疆,西临迷雾之森,全境长河贯穿...
开国之君威名显赫,抬手可障蔽日月之光,小界众生尽皆震恐,故又名为日翳。
。
日翳。
欲天日翳。
那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但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他舍弃了 ──
他头忽然好疼。
那些奇异的文字轰然而散,在他脑中发出可怕的巨响。
东东深吸一口气,强行忍耐着,快步把她抱回凉亭。
按着额角,一瞬间他的感知被激烈的痛觉淹没。
“东东......”
是的,他的存在的确和她绝对关联。
他记得他爱她。
他寻找的意义在接近她的每一次,都如一颗颗珍珠重新串起。
他吻了她,她轻启朱唇,他便忆起那曾有过的旖旎光阴。
那时候他是别的,别的谁,他吻她时满桌书简扉笺,散乱在她身下。
他忆起了随眼瞥见的残句,想起那句中提醒他的荣光,和她翻身喘息时,那雪肤上压出的红印子。
那本该属于他,全部都是他的,但他竟想不起自己是谁。
他该是谁?
东东抱头呻.吟起来。
那来得头疼剧烈又无理,掩盖了她的声音,好像想剥夺他的存在之因,把他的身体和灵魂一并撕碎,挫骨扬灰 ──
像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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